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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不可饶恕

丛中笑 热感微风 2025-01-24 14:34
高尔夫,网球,马术,还有海钓,被誉为四大高端运动。忠一对什么都干兴趣,而且灵气,学什么都快。少年时迷网球,后来大学时迷上马术。而他在家也原本就是善骑的人。出社会后开始打高尔夫,一直打了十年,而且水平还不赖,但最近感觉突然就不想打了。于是迷上了海钓。
做什么运动,都得去做。因为青春年少的他,精力旺盛,而家有‘娇’妻(娇弱的身体里,曾经姣好的容易在一点点逝去),又不能动。因为病恹恹的。
朋友笑他这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忠一说:对女人很专心就可以。
那次流产,他们的夫妻生活原本就解禁半年。忠一为了不打扰她,而且为了自己的精力能得到有效地释放,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还参加海钓协会。动不动去石浦。有时也给馨儿带回珍稀的真鲷。
半年过去了,馨儿的身体非但没有变好,似乎更糟。忠一百思不得其解了。
还有禁欲这么久的她,对他还是一副肃然无味的表情。根本没有先前的激情。而且,自己主动去沟通,甚至撩拨,她也毫无反应。她不爱自己了吗?他不禁问。
他一直以宽容的心态来对待她,因为她知道她曾经有过创伤。皮肉之痛好治愈,可是心灵深处的内伤,却难医治。这只有靠自己,慢慢地用热情的鲜血,一点点疗灼伤痛。
对于馨儿,他是放心的。可是让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馨儿会骗他。
见她动不动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住。忠一玩笑说:你房里有金银财宝吗?
馨儿说:有呀。多着呢。忠一说要进来‘打劫’。馨儿不让他进来。而且还温柔地威胁:没有允许,不许进来,否则后果自负!
忠一听了好笑。我不跟你,谁跟谁呀。你哪我没有进去过。灵魂之地都能自由进出,如入无人之境。
于是,一次趁她关门时,忠一拿着备用的钥匙打开门。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切让他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许久没有反应,还是以为是梦幻。
馨儿从飘飘然中醒过来,将火熄掉,然后将锡箔丢进纸篓。
忠一这回过神来,眼前自己信任的女人,就是这样揣着他的莫大信任,而公然在他的眼皮底下作恶,放任自己。
忠一彻底明白她为什么天天神秘兮兮回房,明白为什么身体越养越差,明白性欲突然减退。
她怒不可遏,揪着她的头发,问她:你这样瞒着我多久了,是不是一回来就开始的!
馨儿知道大事不好了。只得低头承认。而且保证:以后不会了。
忠一的火气上来,无处可消解。将她的那副工具和剩余的粉全都毁掉。然后拎着她回房。打算好好教育她一顿。
门一关。将她随手一丢。开始大声开骂。忠一觉得自己平生从来没有这么狠毒地骂过一个人。即便以前面对那些野蛮愚昧蛮不讲理的工人,社会上的混混,他也想用文明人的斯文去感化他们。可是面对这个他深爱的女人,他却开戒了。
馨儿要么可怜兮兮地哭。要么就是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神情黯然。忠一见了,觉得她无药可救。
忠一盯着她许久,她只看着地面。最后痛心疾首地转身离开。
你哀求我呀,我这么爱你,对你向来皇恩浩荡,敢情免你好几次死。要么就撒娇呀,这样至少让我知道你还爱我,在乎我,还黏着我,我在你的心里眼里还有那么一点存在的价值。再不,你就诉苦呀,振振有词地诉说戒毒多难多苦,不管是喋喋不休,还是强词夺理。你表决心呀,你保证以后怎样怎样?我就心软了,然后放你一马。你说话呀,你得开口呀,你要将心中的想法告诉我呀。我才知道你内心想什么,放心了,然后我也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就在他转动旋钮的刹那,他扭头再看了看她一眼。突然,感觉还是原来的馨儿,此时的她和以前被记者逼到角落里蹲着的形象如出一辙。以前是被舆论所围观,而现在只是被内心无穷无尽的欲望所袭击;以前是四面楚歌,现在是八方埋伏。既然以前自己都有那些恻隐之心,为什么现在不能?更何况自己还不愿意这么轻易就放弃。
珍珠已经成为河蚌身体里的一部分。要想分离他,除非破开河蚌除非死。而现在她就是他内心里的那枚宝贝的珍珠。
他突然改变了想法。他想让她也彻底改变。他迅速奔过来,将她拎起,丢在床上,然后撕扯她的衣服。他说:我要让你怀孩子,有孩子后,你就会正常些。
开始对她施暴。她闭着眼。咬着牙,由他怎样。他觉得她被毒魔侵蚀得身体麻痹,灵魂麻木,无法感知他的爱与情。以后估计会好些。
于是,他将她的卡收缴了。将她锁在房里。他每天晚上忘不了对她‘示爱’。毒瘾犯了,她就咬他,他钳住她的鼻子,卡住她的头,不让她咬了。因为她不守信用,他不喜欢。
每周的美沙酮,她会带着他去服用,而且哑巴似的,一声不吭,不与她说一句话。除此之外,他几乎不带她去参加任何活动。
忠一的冷暴力开始了。双方的冷战里,馨儿是被动接招的,她也没有怎么接,一声不吭地默默承受他给予的一切。不问合理不合理,不问对错是非。因为现在她是他的囚犯,在他专制的法庭里,早已将她定罪。都铁一般钉在他的脑海里的东西,何必辩解,何必废话?
还犯瘾头时,馨儿只能自己咬着牙。挺住,顶不住时,疯狗一样在房间里旋来转去。乱碰乱撞。有几次,将手臂打得青肿,还要一次,将个头,撞破了,幸亏当时没有弄破动脉。只是流了一点血。每逢这个时候,他又不在身边,馨儿就恨他,恨得牙咬切齿。
忠一回来开门,见了她的手臂这样,也心疼,赶忙给她服药;看见她的额角果子的纱布满是血,更是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没事。
他逼迫她不许告诉父母,她真的就不说。由他胡来。
开始,父母并没有察觉。
还以为是他们戒毒的计划步骤之一。
关了一个多月了,刘在豪上楼看馨儿。发现她越发不对劲。得知情况后,刘在豪说:孩子,你怎么能这样,牢房还要放风呢。养狗每天还要溜溜呢。一个大活人,你怎么能这样锁着他她呢?而且她身体还不好呢。忠一不理。
最后终酿成了大事。
他将她摁倒在身下,然后娴熟地进去。她毫无感觉。但也毫无怨言。身心疲惫的她,感知真的麻木,反应迟钝。他在她的身体里照例剧烈动着。她只是乖乖地将头扭向一边。突然,她肚子一阵剧痛,她大叫。这叫声下了他一跳,然后发现她捂着肚子。然后,一家人将她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她怀孕了。但动了胎气。在医院保胎了一周,吊着多少瓶保胎药,还是没能将孩子保住。
蒋家人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这是蒋家夭折的第三个孩子。
刘在豪听了忍不住掩面而泣,而蒋夫人则哭天喊地,说道:天哪,到底你怎么啦,让我经历失去所有的亲人的,现在还要来折磨我,让这么想要孙子的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子死去,而且还是死在腹中。我到底前辈子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为什么?忠一也痛心不已。
忠一向馨儿道歉:对不起,我…馨儿无力地看着天花板。无语。
忠一问:你为什么怀孕了都不知道呢?馨儿不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有气无力地说:你不是说我身体麻痹,灵魂麻木吗?
忠一握住她的手抽泣。泪浸湿的她的手,更打湿了心。潮湿的心空里阴霾一片。
忠一愧疚不已。馨儿在医院疗养。她对刘在豪说:不想再回蒋家了,去哪都可以。就是不想回去。
蒋夫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客厅里,也顾不了儿子的脸面尊严。喝道:跪下!你是要老娘我死掉是吧?忠一跪在母亲前,乞求饶茹。忠一说:我只是想快点生个孩子出来,没想到?
蒋夫人喝道:你干什么吃的,有没有脑子?为了想生孩子,结果将自己的孩子干掉了?!白痴!这个家庭里,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骂词。保姆门假装干活也来好奇地偷听。蒋夫人见她们鬼鬼祟祟的,喝令:出去!而她也从来没有对吓人这么呵斥过。
刘志过来,拉干妈的手,劝说。他有好消息也不敢说。刘志拍着她的背,叫她消消气,忠一自己其实更愧疚。
忠一跪前来,拉母亲的腿,挨着母亲的,双眼紧闭,泪流不止。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痛苦,难过。这种非人的痛,他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可这次却分外强烈,因为是他自己亲生将孩子弄死的。是他的过错,他的罪,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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