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冷静下来刘志:你们的结果怎样。刘志嗫嚅,不好说了。蒋夫人快人快语,对这样唯唯诺诺的模样深恶痛绝。叫她快说。刘志说静初怀疑了。已经三个月了。
蒋夫人笑了笑,说好事。看样子,以后我的家业要留给刘志了,因为至少他后继有人。然后甩手回房。
刘志知道她还在生气,这些都是气话,不当回事。去扶忠一起来。
忠一不起来。一直这么跪着。看着他父亲的遗像,眼里噙着泪,心里无数次对父亲说:父亲,对不起。馨儿,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指刘在豪)。
蒋夫人窝在沙发里,双手扶着扶手,感觉全身都瓢轻,没有重力。大半夜只有呼出的气,却没有吸进的气。
怎么地也想不通。这个家怎么啦,家里的风水怎么啦,家运怎么啦。一心被绑着,现在生死未卜。在山林里已经流产过一个,现在忠一这小子真是,闹心。
估计以后真的馨儿不能生孩子了。即便以后怀里也会习惯性流传的。医生不是说了吗。
看样子,真是自己是会克人。三个孩子哪。围过来,和自己可以凑一桌麻将了呢。
咳。
不,忠一,是你克人。是蓟建新那混蛋畜生在杀人。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一心,我的孙儿哪,你在哪呢?奶奶好想你。孩子,我的肉呀,我的小心肝哪。可是一个个孩子都没了,她的心在滴血。她的心痛楚得抽搐。每失去一个,她的心仿佛劈了一片,现在她感觉心脏里空空的,没有了肉,因为肉儿小心肝都走了。去天国了,招呼不打一声,就这样说走就走。
天哪,为什么让我的孙子们遭受这样的不公待遇哪。
想到这,蒋夫人再也抑制不住了。嚎啕大哭。关了门。谁叫也不理。
忠一听了母亲的哭泣,也陪着流泪。
深夜,蒋夫人哭够了,好受些了,感觉还是要坚强,生活害得继续。睡不着,出来走走。发现忠一还跪在那里。叫他回去睡觉。神色更缓和了。
忠一说:妈妈,我听到了你在房间里哭泣,让你这么伤心欲绝,真的很对不起。可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不小心。说完自己也呜呜哭泣。
蒋夫人长叹一声,还是过来,扶起他,将他搂在我的怀里。悲怆地呐喊道:我的儿哪!不是为忠一悲呼,还是为那个死于腹中的孩儿。
两母子抱头痛哭。
蒋夫人虽然对儿子言辞严厉地臭骂,可第二天过馨儿这里来,还是一分为二。各人都打一巴掌,各人都责备,有好说好,有坏说坏。
蒋夫人说:毒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能偷偷摸摸背我们大家又犯吸了呢?你要知道我们都担心你的身体。有其是忠一,简直是,我都不知怎么跟你讲。忠一这么相信你,你就这样践踏他对你的信任。当然他将你关紧闭,而且对你那个,以至于将个孩子弄没了。我们大家都痛心,忠一心里的苦就更无处说。他也不对,你知道我怎么责罚他吗?他一个三十多的大男人,让他跪在他父亲的遗像前。
馨儿听了,泪直往下趟,吧嗒吧嗒,无声。
蒋夫人说:这事,两人都有错。所以你们各自原来对方,然后好好生活。孩子以后会有的。只有你身体好了,就会有的。就是自己不能坏了,还可以用人工受精的方法呀,当然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最后的打算嘇。
馨儿木然。
馨儿去了戒毒中心。
月经停了。小产后明明月经正常了。可是现在却突然停了。馨儿知道是因为毒药的缘故。要知道这是女人之所以为女人的象征。现在连这也没有了。以后要是一辈子无法恢复,自己还怎么当女人?
自己的面目开始粗糙。肌肤萎缩。胸脯也开始干瘪。看着自己瞬间变老变丑,馨儿惊慌得神不守舍。
馨儿多想像印度女郎那样,将脸面遮住。不,全身遮住,不想让忠一看见这丑陋不堪的模样。可是能遮一辈子吗?万一一辈子不能回复,怎么办呢?
停经了,分泌卵子的功能都没有了。以后就是医学再发达,估计也难以再有自己和忠一的孩子了。没有孩子,相貌丑陋,体型干瘪。哪个男人还要你?更何况蒋忠一这样完美无缺人见人爱的男人?
馨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的恐惧和焦虑。
馨儿不愿见忠一了。见忠一来了,躲着不见他。
刘在豪看着瘦骨如柴的女儿,心疼万分。馨儿跟她说出自己的焦虑。刘在豪好想立即告诉她,其实忠一不会嫌弃你贫穷,因为你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可是嘴巴嗫嚅着。刘在豪只是说:别担心,爸爸我一定会坚守在你的身边。直到你将毒瘾戒掉。
刘在豪思虑再三,想将她的身世告诉她,毕竟有钱人家的公主,蓟家唯一的继承人这个响当当的名号,或许能重振她生活的信心。
刘在豪开口时。却听到馨儿说:爸爸,我们走吧。我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全心地生活。彻底忘掉过去,也戒掉毒瘾,再苦再累也无所谓,再苦再累我也愿意。
刘在豪听了,激动得满眼是泪。忙答应她说:好,好,好。孩子,我们走吧。只要有助于你戒毒。
同时,开始考虑和蓟硕商量,打算让他认馨儿了。因为他们出远门也许需要蓟硕的帮助。
刘在豪厚着老脸,收回以前放下的狠话。蓟硕倒是很开心,根本不计较这些。因为无论刘在豪做什么,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馨儿好,蓟硕知道。
而接下来,该是他为这个没有尽过一点责任的父亲大展拳脚,放手去干了。
倒是很赏识刘在豪的建议,不过,他会动用他的力量暗中支柱和保护他们父女。
刘在豪说:你不计前嫌,我要感谢你。
蓟硕说:相比于你对女儿近三十年的无私奉献,大巫见小巫,这简直不算是什么。
两个父亲,为了现在身心千疮百孔的女儿,携手并肩,握手言和。
静初告诉刘志,以前蓟建新对她所做的事情。刘志惊骇不已。问她早为什么不说。
静初说:我怕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刘志勃然大怒,喝道:你想生米煮成熟饭,即便结了婚还不算,有孩子了,才是真正的成功。我很了解你的性格,凡事你打定主意要做的事,一定会千方百计,不折手段的。
静初知道前段时间的隐瞒不对,可这也说得太难听了吧。
刘志说:要是你早说,或许馨儿就根本不会遭受这样的罪,因为我和忠一知道蓟建新用你来弄馨儿。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就算让刘在豪伤心,也会告诉他真相,告诉他馨儿的身份。这样,馨儿就不会遭罪的。自私的女人,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心思,专注只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静初说:蓟建新限制我时,我都告诉他了,馨儿是他的亲妹妹,他根本不相信,而且,他还说,那更好,反正他讨厌自己的父亲,他刚好可以用这个亲妹妹打击他讨厌的父亲。
刘志喝道:胡扯!一派胡言。全都是借口,都是你编造出来,为了减轻你的罪责的措辞。
静初说:我当时已经提醒忠一,要相信蓟建新。而且忠一也一直在找他,我不配合他的计划后,他都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找不到。忠一委托他父亲蓟硕也找不到他。
刘志骂道:自私的女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内心怎么想的。你想打击掉馨儿,然后坐拥我们两个男人。
静初听了,气急败坏,给了他一巴掌,喝道:你怎么侮辱我,随便你,但你不可以侮辱忠一,他不是这样的人。
刘志转牛角尖,反驳:就是因为他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你得想办法,不折手段。
静初瞪着他无语。静静观望了他几秒后,觉得他是不是也爱馨儿,如今她变得这样,就无端迁怒别人。现在好不容易跟我扯上点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轮番轰炸,毫不留情。
静初说:你也爱馨儿吧,她这样你更心疼吧。所以无端端疯狗样乱咬人。
刘志激她,顺溜地应道:对,我就是爱她,我就是心疼她,因为她至少不会像你一样一门心思,算计着身边的男人,然后自私自利地只考虑自己一个人。
静初无名之火蓬勃而起,说:既然你这么想,随你便,反正我心中无私天地宽。你爱怎么猜,怎么猜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志喝道:我想离婚!静初观望了他片刻,问他说什么。刘志说大声说:我想离婚!
静初怒不可遏,喝道:离就离,谁怕谁!
于是两人立即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毫不拖泥带水。
忠一并不生静初的气,因为他早知道这些。而起馨儿所受的这些非人的伤害完全是他疏忽大意的恶果。是他的错,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不怪别人。忠一见刘志小题大做,气急败坏,倒奇怪了,他是因为蓟建新对静初的事吃醋呢,还是因为静初的欺骗呢?还是真的意识对馨儿有哪些情愫呢?
忠一告诉他,以后不要将静初和我扯在一块了。刘志开始以为是因为馨儿,因为他是已婚人士。可没料到忠一说:我和静初是亲兄妹,我们都是刘在豪的孩子。刘在豪领着我们都已经去做过化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