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面对你,这个生命唯一的女人,无论是什么,游戏,绯闻,交往,只好能和你扯上关系,我都愿意玩,我都愿意奉陪。可嘴里却说:我不在乎。她尖声喊叫,可无济于事。估计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能听到。越来越近了,馨儿满脸绯红,满眼恐惧。质问他:请问,蒋先生,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过您吗?为什么您会对我如此无礼?他就像一只凶猛的兽,眼露凶光,张牙舞爪,长大嘴,逼近他的猎物。他说:没有,是我想得罪你。因为命。命里注定你是被我宰割的羔羊。馨儿又被逼到墙角,听到这,她痛苦地闭上了眼,不知他到底想从她这得到什么。
以后别让我碰见你。这怎么可能,要是这辈子真的碰不见她了,他的人生有什么意义?要他生活在没有她的世界里,他宁愿去死。
以后别让我碰到你!这话真的够狠的。她真的是生气了。
当然还有一件事就是跟蓟兰坦白了。
馨儿下楼,一路骂着:恶棍,色鬼,混蛋,疯子,癫佬。先是咬牙切齿地,等骂到一楼时,便成了有口无心的娇嗔。放电影似的回想他的一举一动,一遍遍不由自主地减轻着他的罪状,越来越为他开脱。而且更是越来越欣赏他的言行举止,更是越来越受用。其实自己也很享受那个凶猛刺激的调情过程,不是吗?馨儿摸摸自己的脸,两颊发红,滚烫灼烧得厉害。
奇怪,刚才自己痛苦得都有杀他的念头,为什么现在一点儿也不恨他了,根本不生气,甚至爱都来不及了。馨儿赶忙摇了摇头,警告自己千万别这么想。
心七上八下,动不动就翻开那些图片,都是他,那些报刊杂志里剪下来的。以前她作为他的迷,也是经常拿出这些东西来观看,以解思念之苦。可也不同于现在。她不知道她怎么啦,但她知道她有问题了。
馨儿来找心理老师。谢大姐。因为她的心理资讯室的名称就是谢大姐。而且在网上很火。
谢大姐虽然是这所大学的老师,可她并没有直接教过馨儿,她和她怎么认识的,馨儿也不知道,反正是一次谢大姐找她谈心,教育她人穷更有出息,可能是针对特殊学生的思想教育吧,她们便熟悉了。然后成了姐妹一样的亲人。这是谢大姐的性格。至今未婚,她却玩笑说:她已经嫁给了所有的病人。开朗爽朗的她当谁都是亲人。更是职业的原因。
谢大姐见她来了,笑呵呵的。听了她的诉苦。更是呵呵笑。她知道那个认真的男人开始真正的爱情追逐了。
谢大姐想起了以前,四年前。她也是忠一研究生时的训导老师。但比他们大不了几岁。见忠一功成名就来找她帮忙,谢大姐不解地说:你什么都有了,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忠一说:想你帮忙,给我找个结婚的人。谢大姐玩笑说:想跟我结婚吗?忠一一脸尴尬。明知道她是玩笑。因为感觉想和她结婚简直有大乱伦的感觉。因为他是当她妈妈一样。
谢大姐问:对那个女孩套近乎套得怎么样了?忠一问:你怎么知道?
谢大姐说:大名人你的行踪,地球人都知道。这里的学生就数你的家世最好,也数你最成功,你简直是我们学校的骄傲,我们老师还不关注你吗?再说了,你天天往这里跑。谁不知道?
忠一羞赧地笑笑。原来自己自以为的神秘却成了众人皆知的公共咨询。
谢大姐问:这么爱她?她有什么好?他回答,直截了当:没什么好,只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谢大姐因他所托,冷眼观察馨儿。慢慢地也觉得这女孩不错。夸忠一真不愧是名主持,独具慧眼。
玉不琢不成器。馨儿就是一块还没有雕琢的美玉,稍稍几笔便能成才成器。
馨儿告诉谢大姐:她最近有烦恼了。一个男人老是无休止地找她麻烦。动不动对她拉拉扯扯的。谢大姐说:他对你拉扯,说明他想和你亲近,更想和你交流,交往,可苦于眼下还没有交流的渠道。因为你们既不是恋人,也不说朋友。所以故意跟你找茬,想引起你的注意。
馨儿问:老师您的意思是说他喜欢我吗?可是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谢大姐说:为什么不可能,这个社会里,什么都有可能。而且太有钱的人往往只对穷得叮当响的人感兴趣。(同时感觉当面说人家穷得叮当响不太礼貌,)没听说过‘异性相吸’的道理吗?问是谁?馨儿支支吾吾不说,可谢大姐也能猜出是谁。
忠一还真是大动静,这小子动真格的了。
谢大姐问她:有这么好条件的人追你你不喜欢吗?馨儿说:若是真心的,自然好,不管我爱他不爱,可是,我怀疑他…
谢大姐问什么意思。馨儿羞赧一笑,不言语。
看着谢大姐的期待的眼神,馨儿还是说了:我怕他未必是真的。可我也不屑于玩。
忠一都不算真,这世界就没有认真的人了。可她为什么会觉得他不够真呢?可能是太过了吧,玩过火了,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