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本贵女
酒肆颜
2024-09-26 20:28
若兮在偌大的南宫转了一圈，有些疲惫，便准备回房，刚至门口，就见到门上投影下的烛光人影，婀娜生姿，不知是何许人儿，便颇有些心急地推门而入。
声响，门开，一气呵成。六目相对，却说不出的诡异。
“怎么会是你！”若兮和那宫女异口同声惊诧道。
“你们就是紫陌、琉夏？”若兮问道。
“真是冤家路窄啊！”紫陌冷笑道，琉夏又推了她几下，“算了算了，少说两句，反正本来就是我们的不对啊！”
“她就是一个废郡主，现在与我们无异，可能还不及我们呢！你怕什么！”紫陌冷哼道。
若兮不予理睬，径自干着自己的事。心中暗想，这人与阿和所说相差也太大了吧！
“怎么不说话了？羞愧了？怕了？”紫陌看着沉默的若兮上前挑衅道。
“你别太在意，紫陌人不坏，就是嘴直了些。”琉夏有些怯懦地劝说道。
若兮扬脸，淡淡一笑:“没关系，我只会和人交流，至于疯狗，由她去吧！”
“你……”紫陌指着若兮气愤交加，脸憋得通红。
若兮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拉起被子，闭眼睡去。紫陌在一旁气红了眼，琉夏轻慰了几句，紫陌这才准备歇息。刚躺下，还故意一脚踢出去，狠狠踹在若兮腿上。
若兮吃痛，一下坐起，厉声道:“你想怎样？”
“不怎样啊！就是本来我和琉夏而人在这边睡得好好的，你偏要来和我们抢铺位，这还怪得了我们了？”紫陌一脸无辜地说着。
放在平常，若兮定然难忍，但是现今她已没有那个心思，只想一人安安静静地过着，不想再多有牵扯，遂隐下腹中的话，重新躺下，裹着被角侧身而睡。
“紫陌，以后大家一个屋，你就多担待一点嘛！”琉夏轻声说着。
“是她先不识好歹，断了我的财路。”不等琉夏开口，紫陌也躺下四仰八叉地睡了起来，琉夏无奈叹息，望了望二人，只好睡去。
此后，一夜无话。
倚霞殿 “夫人，二小姐昨日就被陛下发配去了南宫。”碧云小心地禀告着。
“哦！”若水淡淡应了一声，问道:“姑爷呢？”
碧云一愣，没想到若水会突然问这么不搭边的，有些支吾道:“似乎在寝殿的书房。”
“帮我把炖好的参汤拿上，随我去书房。”
“喏。”
若水照例一身简朴的素色衣衫，步履盈盈，进了书房。胡亥因为担心了一宿若兮的事，此刻有些疲惫地单手支着桌子打盹，是故并未察觉到有人进来。若水屏退其他人等，轻轻放下手中的托盘，淡笑着看了眼浅睡的胡亥，轻轻推开了几扇窗，阳光暖暖地洒进来，投影到他的脸上，胡亥摇摇头，眯了眯惺忪的睡眼，隐约见窗边站了个熟悉的人影，不禁脱口而出“若兮”。
若水转身，淡淡道:“你醒了。”轻松的语调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听到。
胡亥敛住情绪，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若水慢慢走近，续上燃尽的龙涎香，道:“我为夫君大人准备了参汤，喝些提提神吧。”
胡亥看了一眼，有些疏离道:“劳你费心了。”
“夫君大人说哪里的花，这是我份内的事。”若水笑了笑，突然又一脸愁容道:“若兮昨日被发配去了南宫，她自小生活无忧，不知道那儿的苦日子熬不熬得住。”
提到若兮，胡亥心中一紧，又听若水道:“妹妹也和夫君大人一样，只有熏上龙涎香才能入睡，南宫那般艰苦的地方，连香烛都是次等的，更别说熏香了。现在陛下正是气头上，还望夫君大人可以安排一下，让我能给若兮送些物拾，别缺了她的吃穿用度才好。”
若水一席话倒是提醒了自己，立马应到，“好，我自会安排，你去准备着就是。”
“多谢夫君大人。”
那厢若兮因为各种不适应，一夜未眠。早上天还未亮，紫陌、琉夏二人便急急忙忙穿戴起来。若兮悠悠坐起，不解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紫陌自是不愿开口，自顾自地在镜前稍加描画了一番眉眼。琉夏一边整理领口一边柔柔道:“凡是南宫婢女五更天就要起床开始干活了。”
“这么早岂不是不让人休息了！”若兮惊叹。
“每日那么多活要干，若不早起将各宫衣物准备好，娘娘们定要降罪了。若兮姐姐你也快些起吧，不然玉竹姑姑要怪罪了。”
“琉夏，干嘛同她废话！”紫陌装扮好拉着琉夏就走。
若兮无奈地看着她们离去，深吸一口气，慢悠悠地也爬了起来。因为与其他宫中婢女不同，南宫中是最低等的，是故一向衣着朴素，简单的发髻上不能佩戴任何钗式。若兮本就喜欢简单，只是很少自己挽发，是故笨手笨脚间倒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待若兮赶到浣洗池边时，已经聚集了许多青一色的洗衣宫女。
“呦，快看那是谁来了！”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冷笑道。
“我们高贵的郡主也来和我们一起洗衣服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紫陌依旧是嘲讽的口吻，话音刚落即是一阵哄笑。
“你们看，她真漂亮，就和外面流传的一样，与仙女无异。”涉世未深的小宫女有些惊艳有些羡慕的说道。
“漂亮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老死在这南宫！”紫陌白了她一眼。
“都吵什么呢？”阿和走近，历声道。所有人都止了声，埋头洗了起来，若兮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阿和眼神扫过众人，最后落到若兮身上，道:“人杂话多，今日你就别洗衣服了，随我去熨衣服吧，各宫都等着要呢！”
“喏。”
若兮尾随阿和，进了仪香堂，所有婢子都行了礼又继续干起自己的活儿。若兮见她们娴熟地拿着一个铜勺，里面不知盛了什么，在火上加热后就轻轻放到衣服上来回熨烫。
“这里真香。”若兮新奇得朝阿和说道。
“这里是仪香堂，盛满各种香料，自然能一室芳香了。”
“我要做得是和她们一样吗？”
“暂且先学习一段时间。你先为她们区分香料吧！”
“这里的香料不是统一的吗？”若兮不解。
阿和淡笑两声，道:“自然不同，各宫要求不一。就像阴华夫人喜欢桃香，胡姬夫人只熏冬梅之香，所以这期间的关系你切不可弄错。”
“若兮明白。”
“好了，我还有其它事要办，你先去干活吧。”
“喏。”
阿和走了，若兮很快和其他人打成一片，干得乐不思蜀，其间轻松惬意，实在难对外人道也。是故，这边生活虽累，但能忘却一些烦恼，倒也不失为一处圣地。
一天的活做下来，有些腰酸背痛，若兮自在地伸了一个懒腰，刚走出仪香堂踱了几步，就有些迷失方向，不过说到底还是这南宫太大。
虽辨不清方向，但抬头间还是瞥见了掩映在树丛间的红屋一檐，索性就朝那方向而去。稍加走近了些，一阵悠悠扬扬的古调传了出来，抑抑昂昂，时而空阔悲寥，时而又透着一些细微的欢快喜悦。若兮听入了迷，越走越近，虚掩的院门似乎充满了魔力，时刻都在吸引着人走近。若兮一步步走去，正要跨入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若兮一惊，急忙回头，抚着胸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该是我问你的。”阿和有些严厉地责备道。
“我方才迷失了方向，听这边有琴音就过来了。”若兮解释道，可是说话的同时她已经意识到，这边静得出奇，哪里有什么琴音。
“一定是你听错了。”阿和淡淡得说道，轻轻拉过她，道:“这边你还不熟，我送你回去吧。”
“有劳阿和姐姐了。”
若兮匆匆瞥了门里一眼，什么都不得见，只好随她而去。二人一路有说有聊，似乎方才的冲突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