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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风波再起

穿越东宫:谍影重重 香樟 2025-01-19 21:32
春祭归来,从西疆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
襄王秦襄在匣子谷遇袭,至今生死未卜。
百姓扼腕:我大陈国的西城墙你怎么就遇袭了呢?你怎么就失踪了呢?
太子得到消息连夜命人前往确认消息的真假。
第二日朝会上,已有心向四皇子的臣子失声痛哭。
“陛下,必须赶快派人去营救四殿下啊!”
“陛下,四皇子生死未卜,西疆不可一日无主,必须赶快派人总领大权啊!”
大臣们忧心忡忡,言辞恳切令丹陛之上的承穗帝一时不知所措。
“陈爱卿,你有何高见?”询问陈季朔的意见已成为惯例。承穗帝太依赖这个能臣了,以至于他的儿子每每以江山社稷为重想要拔去陈氏一党时,他都借口推迟尽力化解。
“四殿下为我大陈守护一方边境,劳苦功高。如今他生死未卜我们首当其冲是派人寻找殿下的下落。”陈季朔言之有理,大臣们纷纷表示赞同。
太子出列:“求父王让儿臣前往西疆。”
皇帝捻须,直接忽视太子的恳求:“西疆乃我大陈边境要地,实不可一日无主,万一西茹趁虚而入我西边百姓可不是要遭殃?”
“陛下说的极是。为今之计要找一能臣前往暂时料理西疆诸事。”某大臣附和道。
“父王,儿臣愿意前往暂执西疆一切事物。”太子再次请求。
继续被无视。
陈季朔但笑:“殿下与四殿下兄弟情深臣等感同身受,只是此去西疆路途遥远,而西疆政务是拖延不得的啊。”
“依你之见?”秦褚咬牙切齿。
“不如发加急文书任命西军内部有真才实干的官员暂领西军统领一职?”陈季朔说完傲视太子。
皇帝陛下抚掌:“如此确实更好。还是爱卿思虑周全。只是不知道西军之中何人可担此重任?”
网完美地撒出去,该是收网的时候了。陈季朔微笑:“陛下何不让他们自行推举?”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只怕圣旨一下西军内部有野心之人会为此职挣得头破血流,到时候别说管理好西疆事物,怕是也没有人有心思去找寻秦襄的下落了。
“此事万万不可。”太子第一个反对。
詹士表发言:“陛下三思,自古军营里就难太平,万一将士们为此大起争端该如何是好?”
陈季朔马上反驳:“难道就没有才智、品性足以服众的吗?再说,襄王治军甚严,西军之内绝无肆意滋事之人。”
太子还想再说什么,皇帝已然不耐烦:“爱卿说的有理,太子你年轻该当多向太傅学习才是。”
对手已然出招,他该不该收子拆招呢?
夜已深沉,东宫竖日殿太子寝宫之内却仍燃着烛火。一张写满女子娟秀字迹的信被抛入熏笼之内,轻薄的纸在火苗下变黄,蜷缩,最后化为灰烬。
果然一切都是他的阴谋,刻意挑起南省难民暴动,引秦襄前往镇压。趁秦襄不在西军的时日安插细作入内,致使秦襄在匣子谷围剿西茹逃兵时受伤,坠崖,现今生死未卜。
下一步他是要让他安插的人接任这个西军统领一职,借此掌控西军?
但是西军远在帝国西疆自古苦寒,他要它来做什么?
秦褚俊秀的眉头紧紧锁着,纤长的五指轻叩紫檀桌面,发出没有节奏的轻响。
纵使,敌暗我明,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尽管除西军之外京畿也派往多位高手前往西疆寻找襄王下落,但是一月之后报回来的可靠消息仍称找不到襄王的下落,甚至连尸体都没有。
匣子谷万丈悬崖之下是深不可测的川河,川河之水源于雪原山冰雪融水,河水晶莹刺骨,派去的人在河岸寻找数日失望而归。
民间谣言:英勇无匹,盖世无双的襄王大抵是死了吧!英年早逝,可悲可叹呐!
那一边说襄王的尸身还未冷透,这一边,另一件大事取代襄王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左相之子,当今太子的大舅子,公子陈巑,当街与人斗殴酿成人命官司。
陈巑杀人了?
李楠听说之后发出第一个疑问就是“陈巑会杀人?而且是当街?”虽然与陈巑接触极少,但是读过行为学的李楠很明确地推断出陈巑的性格。
陈巑是那种粘液质型人格。稳重,克制不随意将情绪表露在外,情绪波动频率也比较低。这样的人即使与人发生口角也应该是极力忍耐。就算他真想杀人,多虑的性格也会让他回家喝杯茶后联系杀手,买凶杀人。
那个死于他拳下的人是跟他有杀父之仇也就罢了,听说两人不过为了争一名歌姬。在这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蜈蚣的手足的年代陈巑犯得着为了一名可有可无的歌姬出手杀人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陈巑很快被请进京都府衙门听候审理。因为京都府府尹扬子呈大人与陈季朔向来不对盘,这件事情便有些难办了。
皇帝怕陈巑出事影响他与陈季朔之间的和睦,于是特派太子协助审理陈巑杀人案,并暗示他从宽发落。谁料太子言辞拒绝了,很不给他老子面子。
案件又回到京都府衙门扬子呈手上。
仵作验尸结果表明,死者是活生生受了陈巑那一拳当场毙命的。
尽管陈巑一再申辩当天那一拳只用了不到五成的功力。
状师感叹:怪只怪您内力深厚,不到五成的功力就足以将人至死。
这件事情背后有明显的漏洞,陈季朔几次跳出来老泪纵横替儿子说话,都被朝中反对势力口水镇压。
最终权衡之下是将陈巑暂时收监等待更有利的证据。
围观群众:我们都是瞎子吗?我们可以证明太傅之子杀人了。
仵作:请相信我的职业操守。
死者亲爹(京城四大富商之一):我不会让我儿白死的!
禁宫之内,李楠也颇为这件事情头痛。胡儿日日在她跟前抹泪,几次三番矿工出宫探听消息。这一日竟然跪倒在她跟前:“娘娘您去求求殿下让他准许我去探望大公子吧。”
“哥哥他被囚禁在京都府重犯大牢里,听说是不能探监的。”李楠表示无能为力。
胡儿泪流满面:“娘娘去求陛下吧,陛下一向倚仗大人,如今公子出事他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爹他去看望哥哥了吗?”如果陈季朔都未去,胡儿一个小宫女凭什么资格去探望呢?
“大人去了,只是大公子有口难辩,大人他……”胡儿痛哭之下几乎要昏过去。
陈巑是无辜的,这一点李楠肯定,只是事情是太子一手安排,她能做什么呢?
“你能告诉我陈巑的下场吗?”晚上与太子用膳,李楠这样问他。
太子放下银箸,抬头与她对视:“你不希望他死。”他用的是肯定句。
李楠点头,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看到流血的事件发生。
大家都是戏里人何必把命搭进去。
“我答应你,不会让他死。”他的手突然伸过来,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
李楠如触电一般将手收回:“你的手好冷。”尴尬之下只能用这句话来化解。
太子收回手,低着头不再说话。
胡儿最终得不到机会去看望陈巑,有更新的证据证明陈巑出手杀人的犯罪动机。
歌姬夜来香上堂作证,死者魏某无意间看了陈巑的几封密信,借此讹诈陈巑并且要求他与他发生不正当关系。陈巑一怒之下下了杀手。
歌姬夜来香的供词重点不在于死者是个断袖,意欲与公子陈巑颠鸾倒凤。重点在于密信的内容。
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某家客栈的八卦小二偷听到了陈巑与魏某的对话,得知密信乃是用外文所写,内容涉及私通外国买卖领土的足以诛灭九族的信息。
这个意外消息令承穗帝都哗然了。
陈巑杀人也就罢了,竟然还卖国?
不由得要怀疑他老子陈季朔的忠诚度了。
但是密信在哪里?
空口无凭陈季朔也不是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人宰割的。
京都府衙门派出官兵前往陈家大宅和陈巑的几处私宅进行地毯式收索,结果令人失望。
想来也是,陈季朔竟然答应让人去搜岂会不知道提前消灭证据。
陈氏动荡,李楠在宫内的地位却无丝毫变化。她借着送补汤的借口见了太子一面,问出了心里面一直埋藏的几个疑问。
“密信真的存在?陈巑私通外国是事实?”
“密信在我手上,私通外国的事情自然不假。”
“既然密信在你手上为何你不直接指正陈季朔?事情的幕后主使应该是陈季朔才对,陈巑不过是替他办事。”李楠没想到密信会在太子手上。
“密信其实是你交给我的。”太子微笑。
“我?”李楠迷糊了,她什么时候干过如此大义灭亲的壮举?
说道信,她倒是曾经把胡儿那里收藏的几封与太子舍人孔茹的信交给太子。
那完全是一次意外。天冷烧炉,胡儿房里伺候的小宫女将炉子打翻引着了被褥,小罗子进去救火翻出了这个来。正好被李楠看见就收起来了。对胡儿只说是都烧了,胡儿虽然疑心也没有再追究。
其实最危险的地方仍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吧!
太子将信从密匣里取出放到李楠面前,自己则拿着那块垫在信件下面的绸布:“这是包裹其他信件的绸布,你将这从胡儿那里盗来的信件交给我时这个也一并交给我了。”
黛色的绸布看不清花纹,直到放到灯火前才隐隐透出内里的乾坤。绸布之上有明显的字迹,只是是李楠读不懂的文字。
“这是西边国家通用的文字,尤其在邓国被当作国语来使用。”太子博学多才,精通各国语言,不愧为国之储君。
“你怀疑陈季朔私通邓国?”
太子将绸布收好:“也只是怀疑。密信之上没有署名,即使公之于众也毫无用处。”
“密信上写了什么?”李楠好奇这个。
“一些银钱往来的记录凭证,末尾提到‘事情按照计划进行’。”太子用手撑在腮边表示他在认真思考。
外头的更鼓敲响,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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