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你为什么要送我床被褥啊?是预示着我要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吗?只是这么一床被褥委实不怎么方便打包带走啊,实在是有些累赘啊,可是我有事不舍得扔啊。
“敢问公子是何人?我又怎么会在此地的?”我也配合他,开启了文艺小清新状态,虽然我委实有些别扭。
“我是谁并不重要,至于你,则是我从老僵尸那里买来的……”白月光一下子就转换了语言方式,如此直白,近乎于粗鲁。
我乍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以至于他之后说了些什么我都不甚清楚。约莫是我太过震惊了吧,且都表现在脸上了,白月光也就所幸就停止了,看得出来我什么也没听进去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言简意赅,是我喜欢的对话方式,只是若是没有之前的那段话该是多好啊。
“没有了,只是这床被褥我可以拿走吗?”我十分没骨气得一直惦记着温润的‘那么,这被褥我就送与姑娘吧,还望姑娘不要嫌弃’。只是怎么救我的一句“敢问公子是何人?我又怎么会在此地的?”一下子就转换的如此快了,我原以为我还可以发展一段浪漫的,如此看来就算是发展,也只会是两个人的伤痛。我顿了顿,有些呆了,我想的也太多了吧。
白月光也没有说些什么了,就这么走了,我也就起身了,只是还抱着床被褥。我就这么站在床边,我不知该何去何从,我也不敢去哪。现下我失去了流浪的能力了,只是因为我是个瞎子,我是一个刚刚加入盲人队伍的瞎子,还没有适应的瞎子。其实说没适应也不完全合适,之前的那段黑暗的日子,可委实是冗长了些。
我在茫然我未来的路,我不知道我的主人白月光会在我的路途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可笑啊,我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竟然有了一个主人了,也不知晓这样的日子会是怎样?会不会是我生命难以承受之重?
还不等我在兀自想象我的未来,与白月光的未来,就有人来打断我了。“主人让我带姑娘去厢房。”声音柔媚,温婉多情,能从声音中听出这种性格委实是少见。而这种人物竟然还只是丫鬟奴婢之流的,白月光委实有些深不可测了,那么我又会是什么身份呢?
其实我隐隐地还有些期待这样的生活,只是从影视小说之类的才能看到,生活中近乎没有。这样又算是熟悉又算是陌生,感觉挺奇特,十分吸引我。我抱着被褥静静地跟着她,一步一步,微微有些踉跄。其实不仅仅是瞎了的原因,还有就是我一直都是躺着的状态,从尸体藤蔓中躺到床榻之间,我的双脚有多久没有站立了?我不知道,我也不怎么想知道。
那姑娘人还算不错,而且也还有眼力劲,赶紧过来搀扶我。我赶紧致谢,只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原不过是她是以一种搀扶产妇亦或是搀扶老人的姿势来搀扶我的。我这还是头一次受到这种待遇,委实有些受宠若惊,我不好说些什么,免得让她以为我是骄纵以后是什么的。人心不古,我不好揣测,我也揣测不了。
只是这姑娘也是个实诚人,哧哧笑着,然后笑了一伙儿,“姑娘,你抱着这床褥干嘛?你的厢房里是还有床褥的。”笑意嫣然,听得出来是个孩子心性的姑娘。
“我比较怕冷,所以就多抱了床床褥,省的到时候还要麻烦你。”我也就这样胡扯,只不是因为白月光送的,所以就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