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崔固被王凤梧刺伤,在家中休养了几日,便去兵院上学去,如今他已是兵院院长的义子,因有伤在身,官课先生特许他只上半日文课。
崔固虽顾忌王凤梧的性子,可自己夙寐以求的女子,如今真成了自己的妻子,能正大光明地偷看几眼,他就觉得激动满足,便也别无所求。
这日他早早就下了学,又来到新房,准备偷偷看王凤梧几眼,正要踏进门,就听到王凤梧的呵斥声:“崔大公子当真是个不怕死的?”
他抬头一看,就见王凤梧坐在中堂文案旁,手里拿着一本书,美丽的小脸上浮着一层薄怒,美目正向他射来阵阵寒光,像是要剐了他一般。
他心里一紧就要退出去。可转念一想,能和她多说几句话,多看她几眼,就是流点血也算不得什么,便笑道:“表妹,若是剪刀能刺死人,那些兵院子弟就不用天天操练,回家管老娘多要几把剪子就好了。”
王凤梧没料到他会回嘴,还嘲弄她,顿时羞怒交加。骤地起身,拿了把剪刀就冲了上来。
崔固见状立即将自己的佩剑出鞘,那气势生生震得王凤梧一愣,不知他要作甚,正要发狠,就见崔固把剑柄朝她递来,温和地笑道:“妹妹若是恨惨了表哥,就别用剪子了,用剑吧,一剑下去,保管妹妹解恨。”
王凤梧心中有气,还真就接过了剑柄,把剑锋往崔固的胸前一抵,厉声道:“你可别后悔。”
“只要妹妹你解恨,崔固死而无憾。”
“你,····”王凤梧拿着那宝剑,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抬头一看,在她面前傲然屹立的男子,浑身散发着英气,那专注看她的眼神,又温柔又炽烈,她的心忽然乱了半拍。
崔固见她拿着宝剑颤抖的厉害,便向前走了一小步,那剑锋便紧紧地抵在他的身上,他又要向前去,王凤梧却向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你,你别过来。”
崔固心里一热,也不怎的便绕过宝剑,两步上前,就把王凤梧扯进了怀里,就听背后哐当一声,宝剑掉在了地上。
“我就知道妹妹舍不得我死。”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少女的芬芳立即充斥在崔固的五官七窍,男子气息瞬间包围了王凤梧,两人并不言语,只听到双方的越来越激烈的心跳。一股燥热腾地窜了出来,两人立即感到口干舌燥。
王凤梧羞赧不已,正要推开崔固,却被他忽然俯身吻住。两人只感觉全身一个激灵,一股暖流从对方的嘴唇流过来,立即流向全身。
似乎没有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反抗,崔固像是得了恩赐,便加深了这个吻,不断索取属于他的芬芳。
屋里的女仆见状,赶紧出门去了。
王凤梧初经人事,口里的空气早被崔固抽干净,身子一软便瘫在了崔固的怀中。崔固轻轻一搂便将她横抱了起来,向他们的婚床走去。
王凤梧的贴身仆妇从外面见到二人的情形,立即上来关上门,又吩咐小丫头去烧水。
“凤梧,我的凤梧妹妹。”崔固满足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屋里充满旖旎。
两人爱了一场,王凤梧这才想到,自己原来那么不喜欢崔固,如今竟然与他在大白天欢爱。他把她弄得快痛死了,该死的自己却好像并不反感,还有些喜欢,顿时已经羞得无地自容。
可崔固静静地抱着她,偏偏不从她身上下来。
“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还,还不下去?”她扭了扭腰正要推他下来,却感觉崔固又硬了起来。
“妹妹,你终于成了我的娘子,我和它都舍不得下去。”崔固故意动了一下下体,便引得王凤梧深吸了一口冷气。
“你看你也舍不得,是不是?”她一动,崔固便又来了精神。
“无耻!”
“无耻就无耻,只要妹妹你喜欢。”也不管妻子初经人事的疲累,竟又吻了下来,一边细密地吻着王凤梧又要了她一回。
终于平静,王凤梧只感觉自己全身酸软无力就要散架了。
崔固便不再惹她,抱她去一起去沐浴。外面的丫头赶忙进来换掉那已经脏掉的床单被褥。
两人回到床上,崔固只是静静搂着她,把所有的温柔都放了出来。王凤梧顿时感觉一股从没有过的温暖。
“妹妹,今日终于成了我的娘子。你放心,我崔固今生定不会负你。”因为刚纵完情,崔固声音有些低沉嘶哑。
“你若负我,我定将长剑刺穿你的胸膛。”
“凤梧妹妹,自从四年前元宵灯会上看到你,我就不在是我自己了,此生,我绝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从今往后,我的命都是你的。”
“表哥!”
其实,成亲一个多月了,王凤梧也想开了,有些认命了。除了出身不好外,崔固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后生。如今,因过继抬了身份,今后难保不会有好前程。今天把自己交给了他,以后便与他是一体的了。便与他说了要去白杨县的事。崔固有些心痛她,不过也答应和她一起去白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