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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惊闻突变

郡主大人的倾世宠爱 这片海湾 2024-12-18 21:23
如雷惊落的呼喊声将菁华吓得一怔,手中的糕点忽地落了地,她埋头望了一眼,心中忽然起了一丝不好的念头。
“长公主殿下。”
一侧,郑修远皱眉唤着来人,微露不悦。
她转头过去,少凤阳已气喘吁吁地站在跟前,后头跟着同样有些气喘的珊儿和少凤阳的贴身侍女,而另一旁,景儿亦听到声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头还握着花样纸,不解而又担忧的望着她。
“怎么了?”见少凤阳的神色慌张,想来定是出了大事,她平日里确是闹腾了些,但也不至于拿大事来诓她。
“宫里出事了。”她蹙着眉头,数次张口却犹似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顾自急得跳脚。
能让她这般说不清理还乱的,定然是桩麻烦事儿。可真是好得不灵坏得灵,方才还瞎操心怕宫里出什么事儿,这才转眼的功夫,还真被她不幸一语中的了。
“是少寒出什么事了吗?”既然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菁华便猜了起来,这宫里能将她们俩联系起来的除却他也再无旁人了。
“是他,嗳呀,也不能算是他了。”她摇了摇头,纠结了半晌才说道,“少寒此次为了调查你中毒一事,可谓是用尽了法子,没想到这中毒一案还没查出个头绪来,却让他查到一桩陈年往事,如今这事由一起,宫里都因此而戒严了。”
宫中戒严,竟如此严重,到底少寒查到了什么内幕之事,能惹来这般严重的后果。菁华想破了脑袋,也只能猜想大概是皇族秘辛之事,如此她还真不好说些什么。若要较起真来,她这个少寒的挂名妻子确实不好插手呢。
“到底是何事竟引起这般大的风波?”虽觉着自己不好多加过问,只是这人嘛,有时总也有想知道一些旁人小秘密的时候,她不过是持有这种心态的时候儿长久了些。
“我也不知,他不肯说。”她摇了摇头,一脸的无耐。
虽说少凤阳是少寒同父异母的姐姐,曾经细心照拂,助他渡过艰辛的童年,而如今,这两人的身份像是换了个位置似的,他这个做弟弟的到是极力护着她这个长姐,任由着她在宫中横行霸道而无人敢吭上一声。
眼下他不肯告诉她的事儿,少凤阳自是别想探听到什么。
“那你可从他身旁之人口中得了什么蛛丝马迹,好比靖温棠那里。他随同在少寒左右,时常是形影不离,他定然知晓些什么。”
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人能猜透少寒,想来除了靖温棠别无他人。
“可我根本寻不到靖温棠,听说好像是出远门了,也不知少寒派他做什么去了,问少寒身旁的小太监,连他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少凤阳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拉着菁华的手,全然失了往日的嬉笑,“菁华,眼下你说该怎么办?”
如此紧要关头,连靖温棠都不在他身旁,看来这事儿颇为棘手,还需他调用自己最为信任的人出宫去查,足见牵连甚大。若真有如此大的事发生,他身旁也无个可以商量之人,虽说少凤阳有时确实靠不住,但至少也是个可说话的人。
“少寒可有同你说什么?”菁华挑眉,看着她紧握着自己的手,察觉到她心中的紧张,伸手轻拍了拍。
“他只说让我出宫来寻你们,让咱们快些离开此地,先去别处呆上一段时日,还说郑将军应该能护我们周全。”她侧头望了郑修远一眼,略有些介怀的又转回了头来,菁华料想,她定是也听到了宫中的流言,对着他也有了别样的神色。
让她们几人离开,他一人独留宫中,难道此事会危及性命,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哦,对了,原本他想写封信给你的,可刚巧刑部的人来了,才就此作罢,只是让我口头传了话,他说让你放心的离开此处去过自个儿想过的日子吧,你若执意于一张休书,待日后重逢之日,他定补给你。”少凤阳咬了咬唇,终是又加了一句:“你真的要放弃这皇后之位吗?”
菁华不语,甚至都不曾斜眼去看上郑修远一眼,只是扯着少凤阳说道:“你现下就去找夏侯燕,将东西收一收,听少寒的嘱咐尽快离开此处,且先去别的地方小住上一段时日,待事情平稳解决了,我们再派人来接你们。”
她推着少凤阳往院门外走,叫她去隔壁的院落寻夏侯燕,可少凤阳又怎可能没听出菁华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你不同我们一起离开吗?你要做什么?”
半拖半拉的到了院门口,她一把将少凤阳推了出去:“你放心,我去找少寒,若真有大事发生,我定会将他带出来,皇位可以不要,性命却是万万丢不得,你们先寻地方落脚,待我们过去寻你们。”
她不给少凤阳讨价还价的机会,嘱咐她随行而来的婢女和珊儿,将人拖着去了隔壁的院子,而这厢,她命景儿去寻大氅,准备回宫。
“菁华,别去。”郑修远站于她的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眼,浅浅地叹了口气:“再帮我做件事吧,寻个安全的地方将她们二人安置起来。”
“此事不必你说,我自会去办,可是菁华,你顾忌着她们的安危,那你自己呢。你也听见少凤阳的话了,宫中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你此时回去,不正是自投罗网吗。”
如墨剑眉紧蹙成川,他的眼中流露的是浓浓的担扰之情,曾经的菁华让他觉得如孩子般调皮的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可现在的她,令他难以捉磨的心力交瘁,她已成了个迷样的女子,且离他更是越来越远了。
千山覆雪,一个域池真得改变了他心中那个简单的女子么。
“我知晓,此时回去,许是帮不了他,还会赔上我自己。可是,成亲之前,我答应过他,日后我会陪着他,喜怒哀乐与之共享,我们曾说好了的,要做相依为命的伴儿,如今这生死关头,我又怎可能抛下他。”她望着他,字字而道,“郑修远,我与他,才是夫妻。”
他的眸中有什么落下,那唯一的点点星光都随着她的话而殒落,是啊,他们才是夫妻,比起他来,名正言顺。
可也有古人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本何况是他们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呢。
他回过神来,正想开口再次阻止,却发现原本站于跟前的佳人儿早已失了踪影,只余他一人独留于院门前,顶天立地,孤临寒风。
菁华只带了景儿,乘了一辆小车,一路急驰着到了宫门口。
她纱绸覆面,取了少寒亲赐的令牌,大摇大摆的在侍卫不解的目光之中进了宫门。待她走远了,众人才回过神来,浮出满满的疑问。那是他们的皇后,可皇后不是一直在宫里吗,又是何时出的宫呢。
若大的皇宫,想要寻到少寒实属不易,她与景儿分头行事,约了个时辰在自己的宫里等,若景儿将人寻着了就带到那里去。
今日的宫内情形确有不同,平日里巡视盘查严谨的禁卫,今日有些心不在焉,不过是披了副铠甲,握了把长戟踱着步子,心思早不知飘去了何处。
还有宫女太监,个个埋首行路,神色匆匆,或许他们亦如她不知实情,只是看着周遭的气氛,善于察颜观色的他们又怎可能不猜出一二来,小心翼翼的行事,明哲保身。
许是她的运气较好些,不过寻了两处地方,便在前殿居高的殿阁内寻到了负手临窗而立的少寒,因地势高,风也较之大些,卷着他的长发袍摆不停的翻动。
他默然不语,木然出神的模样,忽让她觉得他像是将要乘风而去,化羽成仙的道人,不由的心一紧,叫出了声:“少寒。”
他回神徐徐转头,见到她难免现出一丝惊讶:“你怎么回来了,长姐不曾将话带到吗?”
“带到了,只是我不放心,不来瞧瞧你怎能安心离开。”见着他向着自己伸出手来,她快步上前,将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好似,这是他们成亲以来,头一次如此娴熟的牵着彼此的手,那怕他们之间并无男女之情。不过一份相依的情谊,却也能让他们生出亲人般难舍的情意。
“何苦呢,你又何必让自己也陷进来。”他望着她许久,终是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了句。
“我早便说过,嫁予你,不管是不是你的妻子,你的一切我都脱不开身的。”她笑着,温婉而道,“因为我是你的皇后。可还记得成亲之前,你说过的,希望我能留下陪着你,不过彼时夏侯燕还不曾回来罢了,难道,现下你反悔了?”
对着她的笑颜,他却溢出一抹苦笑:“此时我到真是后悔了,后悔将你拖入了这个是非之圈。”
“命中注定的,你又何需多虑。”她摇摇头,转过头去,透过大开的轩窗,她看到他之前所望的风景。
一眼望去所及之处,皆是宫内的景致,殿台楼阁,假石溪流,绿树环湖,廊桥连绵,这便是皇宫的大气与细致。甚至,连稍远处的宫门都能隐隐看到一些。
在宫里住了一段日子,她却不知竟还有这种地方,若不是今日寻人无意间闯入,许是永远都不得机会一观吧。
身旁的少寒亦转过身,与她并肩而立:“这里,能看到通往宫门的景物,我时常站于此处,想着自己所掌控的这片天地,想走遍千山万水,却最终被困于一墙之内,只能空念着外头的缤纷多彩。”
她不说话,只因她心中亦是这样的惋惜,他们是何其的相似,又相同的隐忍。
“你,可想知道令你中毒的真凶为何人吗?”
终于,事情的真相即将出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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