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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后位之争

凰女独尊,盛宠天下 凤凰尾 2024-12-14 20:52
太皇太后在永寿宫摆了午宴,席间与灵翥相谈甚欢,眼角的余光却不时瞥那芷霈举止。
而元昶与芷霈,虽已是熟识,却不便表露出来。芷霈有太多话要问元昶,却无机会,元昶刻意多问了芷霈许多问题,关切之意有目共睹。
祖孙二人的态度众人皆看在眼里,傲云坐一旁却无人问津。她在信心满满入宫,如今却沦为陪衬,自是心中大为不爽,竟当众摆出了脸色,负气坐着,不饮不食。太皇太后见了,越发不想理她,心中暗暗道:不想张大诚竟有个如此蠢懵的孙女,竟还想做太国丈。
宴席散去之后,众人告辞,永寿宫只剩祖孙二人,太皇太后先开口问道:“皇上,你看四人之中,谁可为后?”
元昶答道:“皇祖母,朕看谢大人的千金才情和样貌都在其余三人之上,可为皇后。”
太皇太后“哦”了一声,道:“皇上,后宫正主才情不是第一位,贤德才是最主要的,哀家看这个芷霈不够稳重,又过于美貌,常言道自古红颜多祸水。你看灵翥如何?”
元昶着急道:“可是皇祖母,皇后首先是朕的妻子,朕对芷霈一见钟情,心中再装不下第二人了!”
太皇天后心中一惊,元昶自小从未说过喜欢任何人任何东西,今日竟如此直白地与自己说喜欢芷霈,这谢氏一家,真当是她的死敌了。她心中虽已打定主意不让芷霈入宫半步,但亦不与元昶争辩,只是淡淡说道:“既然皇上不同意哀家之见,咱们再议罢。”
元昶道:“皇祖母,即使再议,亦是芷霈。”
太皇太后一手带大元昶,从未见他如此任性执拗,随即面有愠色,道:“今日哀家乏了,皇上亦早些回去歇息,此事容后再议。”
却说元昶刚走,她便着人将姬天昴叫来。先自嘘寒问暖了几声,将对他治罪之事皆推到张氏一党身上,随即便亲手将今日来的其余三位女子八字交与姬天昴,叮嘱道:“你可记得当日你与我说的七杀冲太阴之事,你为哀家仔细留意这其中谢家之女,哀家看她甚是可疑,你瞧着可是你当初所指之人。”
天昴领命回望宸阁,一路上,师兄申天枢所叮嘱之话在他心中反复回响。
经上次绯闻一事,他已领教太皇太后与张大诚等人绝非善类,若不当心,莫说自己,恐祸及他人。
回了望宸阁,他拿出几人八字,细细算来,傲云与一荻倒还寻常,而谢芷霈诚如太皇太后所言,乃七杀独坐之命。想到当初自己与太皇太后所言,若告诉她实情,芷霈定有性命之忧。而经自己含冤受罚一事,更知她多疑,若自己胡乱搪塞,只恐保不了她不说,自己亦受牵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急烦躁,发现茶壶中没有茶水了,便唤弟子化权进来倒水,喊了几次,却无人应,不一会儿化科却是进来了。
他的两个弟子向来受规,从未无故不在的时候,姬天昴便问化科化权的去向,化科道:“师父您走后不久,太皇太后那边的刘公公便来找化权师兄,将他唤走了。”
天昴大喊了一声:“不好!”
随即问化科化权走了多久,化科道:“已有一个时辰了。”
天昴赶忙披上外衣,要去永寿宫寻化权,不想还未出门,化权已经回来,天昴见他回来,赶忙上前,焦急问道:“刘公公叫你去所为何事?”
化权见师父如此焦急,有些摸不着头脑,答道:“也没什么,只说要选新人入宫当差,让我帮忙看个八字。”
天昴问道:“你可还记得八字为何?”化权道:“这还真不能忘了,竟是个七杀独坐的命,且多有诡异之处,弟子学术未精,许多地方看不明白,还悄悄记了这人八字,要回来问您讨教。”
天昴报了芷霈八字与化权,化权惊讶道:“师父如何知道?”
天昴猛拍了一下大腿,道:“大事不妙了!”
化权化科见天昴如此懊恼,也不知为何,天昴正色道:“化权化科,此事说小了关乎个人性命,说大了事关国家兴亡,你等可愿意帮我。”
化权化科懵懂点头。天昴随即着两个徒弟备了车悄悄出宫,连夜去了谢府。
谢府此时如常还是灯火通明,谢廷和听女儿讲了入宫情形,知道太皇太后属意灵翥无疑,心自放了一大半。但霈儿自然没讲元昶之事说与他听。
与父亲交代完毕,她便急着寻着卜雨,找他对峙,卜雨本来就话少,只听她讲那少女心思,各种埋怨,既不替元昶辩解,也不安慰霈儿。
只最后听霈儿道:“他说要来提亲,原是诳我的,再者我又不想做那个什么皇后。”卜雨道:“那不若就此打住,让皇上选那灵翥为后可好?”
霈儿不语,那日元昶说要将来娶她,她竟是说不出的欢喜,想到此处,突然哀叹道:“他为何偏偏是皇上呢?”
卜雨纳罕,心想:别家女子都争着想要做皇上的女人,她竟反倒如此苦恼。两人正说着,忽听得秀莲来报,说府中来客人了,老爷唤霈儿小姐过去。
这客人不用说,便是姬天昴。姬天昴与谢廷和虽同朝为官数十年,平日却无甚交集,谢廷和纳闷,不知姬天昴为何突然来访。
却说姬天昴一来,便请求见一见芷霈。谢廷和见此请求虽然唐突,但算来芷霈是其晚辈,出来见见也无妨,便遣了秀莲去唤芷霈过来。
自芷霈上午入宫之后,宫中已四处有传言她貌美非常,天昴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然则姬天昴见她女生男相,且周身似有风雨笼罩,果然不是普通女子,只是这风雨还未成气候,他亦不知此象何解,请求与谢廷和单独谈谈。
待房中只剩二人,姬天昴亦不多作赘言,将芷霈八字来龙去脉细细与谢廷和说了一遍,道:“太皇太后恐我对她怀恨在心,已有防范之心,竟悄悄让化权去算了令爱八字,在下虽有心隐瞒如今也是不能了,只望大人早作打算,小心提防。”说完便匆匆离去。
与姬天昴别过后,谢廷和独自在房中闷坐良久,愁眉紧锁。他是个儒生,对这等星象命格之事向来半信半疑,亦不信自己还未长大的女儿会危及国运,他想到的是另一层危机,他手中的密诏,着实是把双刃剑,这么多年来,太皇太后因它对自己多有忌惮,亦因它正时时伺机要除了自己。如今霈儿之事,可不是太皇太后寻了这十年的“良机”么?
这些年,那个乞丐的话如鬼魅般常让他半夜惊醒,难道霈儿真的是累及父母的不祥之人?他不忍这么想,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女儿和全家的平安。
却说姬天昴所说的话,除了谢廷和,却被另一个人听见了,那人便是卜雨。原来秀莲来报后,卜雨便多留了个心眼,尾随霈儿至了谢廷和书房。他在窗外听得真切,与谢廷和不同,回想那日郊野所见奇景,他对姬天昴所说之话信了大半,见谢廷和在房中徘徊,便多待了一会儿。
却说,谢廷和无法,这些政治斗争他其实并不懂,他也不知道接下来太皇太后要有何动作。
他来回踱步,忽然出了房门径直朝前厅走去。卜雨悄悄跟着他,见他到了前厅,环顾左右,见无人,便取下了放在条案上的那个檀木如意,随即又回了书房。他用手轻扣柄端,只见那个祥云松动,谢廷和取下如意头,如意的柄竟是中空的,谢廷和从中取出一卷明黄纸。
卜雨一看,便知是皇上下旨御用的绢纸,看来这便是他找了许久的密诏了,暗想:这谢廷和迂腐,却难得机智了一会回,将如此紧要的东西放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我苦寻了这许久不得。
谢廷和在灯下看着密诏的一字一句,想起当初先帝托孤的情景,这些年自己势单力薄,实在有负所托,不由得哀叹。
少顷,他小心收起密诏,放回了如意。
卜雨虽终于找到密诏,却不敢鲁莽,静心等候,待谢廷和睡着,确认霈儿在房中后,才返回前厅,取了如意中的密诏,连夜进宫交与元昶。
元昶拿到密诏,心中大喜。此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这封密诏,有了它,他或可胜过他的皇祖母,如愿让芷霈当上皇后。
那时他虽年幼,但先父琭禧的悲剧亦是历历在目,他不能和他父亲一样,终身只是个傀儡,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自己决定。
却说元昶既然已见了卜雨,知霈儿不睡,便命卜雨带他出宫见霈儿。
二人悄悄出宫,卜雨只得又下手迷倒了谢府上下。
元昶和卜雨径直到了芷霈房间,卜雨守在门外,放元昶进去。
芷霈见元昶到来,竟第一次不知如何是好,眼前明明是那个同她一道猜谜一道喝酒的谜哥哥,然而他又是当今的皇上,她竟痴痴问道:“你到底是谁?”
元昶原等着霈儿责问,然而她来了这么一句,竟把他问住了,他到底是谁?他自己也回答不了。只得说道:“霈儿,我,朕既答应娶你,便不会食言,朕定能说服皇祖母,立你为皇后!”
霈儿道:“可我不想做什么皇后,我只想和谜哥哥一道玩啊。”
元昶听罢,更是稀奇,世上哪个姑娘不想做自己的皇后,母仪天下。可她竟是不愿意。回想自己自幼长于深宫,各种斗争各种利益纠缠,他虽十四,已经身心疲惫,想来霈儿的话虽然任性,但却是至理明言,忽然觉得功名利禄,甚至这个天下,要它做什么,随即紧握着霈儿的手道:“你若不做皇后,我便也不当这个皇帝了,咱们一道寻个清净的地方,养些鸡鸭,种些瓜果,做对普通夫妻可好?”霈儿看着眼前真挚的元昶,眼眶有些湿了,他一国之君竟为自己说出这些话来,她已是知足了。
她咬紧了嘴唇,良久,含泪道:“我不要你做那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庸皇帝,我也不想担那妲己褒姒之名,你去罢,我心中只有那个谜哥哥,什么时候我忘了他,什么时候我便嫁了别人。”说着,泪珠儿便落了下来。元昶听罢,也落下泪来,出身帝王家,竟不如普通男子,可以与心爱的女人厮守终身。
霈儿说完那话,便入了内室,不理元昶了。元昶苦等良久,知她决意如此,只能黯然离去。
(说明,这是前传内容,讲述了少年霈儿与少年元昶之间的故事。因为要加章节序号,但是系统总是提醒字数不够,只好加个说明了。(说明,这是前传内容,讲述了少年霈儿与少年元昶之间的故事。因为要加章节序号,但是系统总是提醒字数不够,只好加个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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