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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来生有约约千年第九节:天不负人善恶有报

幻梦浮生 紫色琉璃 2024-12-14 20:16
第九节天不负人善恶有报
“花谢花飞飞满天、香消红断有谁怜?”无辜的生命,在天堂安息吧。
帮凶、元凶,似为你陪葬都不配,那该是怎样一个“毒”字可以描述的人间之最。
被逐出家门许久不得办法的任芳见了从前一面之缘的人似蚊子见了血,那肯轻易放过,闪念之间,一种莫名的欢喜跃上了脑门,她如同看见了通向回去萧家的光明大道。
两个各揣了龌龊的目的和想法的人自然是一拍即合。
“什么?那孩子不是萧然的骨肉?”此刻清楚地知道真相的任芳除却添了大大的失望,更是暗自长出一口气来,庆幸当初自己没惹祸上身,对面坐定的女人倒是比先前自己家里的那个更不好对付。
“怎么了,后悔喊上我了?”迟可欣讥讽的表情看上对面丑陋的女人,更添了几分厌烦。
但见着对方将一付贼溜溜的缝眼转了几转,阴森森地对视着她笑道“说实话,你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孩子。”她以极其肯定的语气表达着自己的疑问句。
小苒苒并不在身边,此刻的她正安静地守在小店的门口,欢喜地看着玻璃鱼缸中的几条大黑鱼,偶尔露出淡淡的笑容,天真得可爱。
“关你屁事。”迟可欣看出对方缝眼中的失望,自然不肯再施舍给对方多出一星半点的友善。
“你倒真是薄情寡义势力的很,怎么着,以为用不到我了,就开始跟我这样的语气、摆出那样的一张臭脸给我看。”任芳也非是善类,迟可欣就该认清这点,若不是彼此间有着不谋而合的共同点,怎么会是两人臭味相投地走到一处。
“臭女人。”迟可欣可是没闲心、没闲工夫陪着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在这儿浪费时间,多看一眼都觉着恶心。
她已经厌恶着起身,却是因为她背后的一声地狱般的诅咒停下了脚步。
“我还是会帮你,只是你要狠心舍得付出。”猛回头时,是对方一张扭曲的丑脸以及恶毒的眼神。
那个时候,大概她还没有想过她嘴里的狠心舍得是何种含义,直至她以为又会重见曙光地附耳过去讨要她的主意时,却是忍不住被吓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实际,若是没有人恶意挑唆,也许结果也不见得如此不可收拾,却是心里本就有了心魔,再是有了更为罪恶的手在此时推你一把,你便是难以逃脱地堕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几夜不敢合眼的迟可欣,终于在她下了决心的那一夜彻底释放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魔鬼,让自己跟着疯掉。
此后,她便开始和某人一起地实施着“返家计划”。
而善良的人那里会想到平白无故地被人在身后一步步设计了,这就是所谓的萧然和梦梦选择度假之旅的种种奇遇的开始。
一件件、一桩桩,分明都是被人算计着,只是当事人不知。
破坏了俩人的浪漫之旅,迟可欣带着孩子偷偷溜走,想她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只不过又是为了计划好的下一步做好充足的准备。
等待与观望中终于又来了机会,她从萧然为孩子特意买来方便联系的电话中提取了梦梦的号码,每每暗中偷窥着俩人一举一动的她算好了时机引梦梦上钩。
唯一没算好的是后来多跟出的一个小天。
她亲手为可怜的苒苒下了毒,那是那个丑女人交给她的法子:两种本身各自无害的食物却是因其相克的本质,混在一处便可以变成毒死人的剧毒药物,其毒性发作起来堪比斑蝥、砒霜。
听着都惊出一身身冷汗的她,就那么狠心地给她亲生的孩子用了,这样的怨毒还真是遗传了来自她父母的“良好基因”。
梦梦到来之前,她只是哄骗着喂了孩子其中的一种,而毫不知情的梦梦好心地帮着“烫伤了手”的迟可欣喂着苒苒碗里的药中,正好就多了另外一种可以和前一种食物融成剧毒的那味食物。
如此这般心细地栽赃,自然不会轻易被查得出来。之所以被她接受,正是因为任芳和她打了包票,就算一旦查出,那也只是一个没有生活常识的母亲,绝非刻意地误害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而善良毫不知情的梦梦自然就被她的断肠昏死哄住,真真地怕那个屈死的孩子死后连个全尸都不能保存。
她甘愿不计后果地担下了投毒害人的罪名,为的只是那个曾经与自己相处不过几日的孩子,那双清白亮澈的瞳仁、难得的会心一笑,窝在自己怀中的小小身体,那么如不禁风、怯怯含屈,想到那样的一个弱小身体,怎禁得起开膛破腹的摧残。
也许,非是阴谋策划者高明,只是善良在他们看来就是可以被用来任意挥霍的手段。
所以,她胜了,胜在她的对手都太过人性、太过良知。
只不过,善恶到头终有报,善良也不是永远可以被人消遣和嘲弄的软弱可欺。
雷声轰鸣、乌云滚滚,天上一道刺目的闪电,映晃着迟可欣一副死人般惨白的面孔……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道理浅显易懂,归根结底,这场恶意的游戏在此终该画上句点。
“哈哈、哈哈,我的惩罚终于来了,任芳,你就等着为我女儿偿命吧。”迟可欣突然冲出人群,向着雨幕的深处疯了似地狂奔,笑声充斥着精神崩裂的狂躁还一心想着可以借力使力,踩着满地的鲜血一搏自己重返萧家的希望,该是再无可能地彻底瓦解、不复存在。
任芳,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犯错却不思悔过的丑女人、等着她和她罪行累累的同伙,该来的逃不过的是良心的剜心刺骨、法律的严惩以待。
那个戏弄感情、游戏人生、玩弄权势的曲泽生呢,狠狠地跌坐在儿子的墓碑前,想来迟可欣的声声怨懑够他余生的细细品味。
既然你戏弄了人生,人生又何须为你留情——想当初,他自以为人到中年却是老天降服,给他的人生锦上添花,得遇一子一女,他太过得意,竟然忘形。
有子可盼,自然他就不那么将先前的女儿当成珍宝,再是一连串妻妾生花,他甚至以为自己可以再展雄风,子嗣繁衍生生不息,那个女儿便显得有些多余、碍眼。
更是联想多多地为自己狠绝地切断了一条后路。
他怕迟可欣一家贪得无厌地以女要挟,害自己仕途不顺,才狠下心来舍出一大笔不小数目的钱财买一世安宁,却不知那根本也只是他自己以为而已。
先前就已交待,曲泽生先天男性功能不济,虽然是老天垂怜,让他晚年得子,却不料所有的硬件条件均已是垂垂暮年,禁不起推敲,直接结果就是牵连着好不容易苦盼出来的一子先天心脏不足,千疮百孔,生下了不久就发现命不多久。
终于,勉勉强强地跟着这对半老不老的夫妻过了不足四五百日,便又去奈何桥边争抢孟婆汤水,争取来世的长生。
曲泽生这下子可是再没能力换得老天恩赐,于是就开始天罗地网地苦苦寻觅被自己生生退出门外的私生女,再次见了面的他满心喜悦着,本是庆幸着还可以觅得自己的骨血,却是再也想不到,迟可欣早已将他最后的血脉断送。
这便是他游戏人生的回报,都知晓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老年丧子,他便是有幸中彩。
到头来害人终害己,最终害得自己断子绝孙、哪里还会有仕途可寻,等着他的也只会有锃亮的手铐、迟来的正义。
雨纷纷、尘埃落定,清者自清。
摘掉遮了半张脸的墨黑眼镜框,旻旻的眼底有了喜色,抹了一把脸上滴落的雨水,对视上仍是一脸化不开苦大仇深的萧然“怎么,这样的表情是想赖掉欠我的赏金不成?”
“哦”他似被点醒,深邃的眼底多了一层温热的气息“该怎样算,都依你。”的确,那句微不足道的“谢谢”在这种时刻太没有力度,他不敢轻易出口。
“哼哼”她淡淡一笑“这笔账先记着吧,等我想好了再说。”
接着,她又似想到什么,转过头看他“那么,那个可以让梦梦拼死护着的孩子~”话被她说到这里止住。
她的确不知道这句话当说还是不当说,此次最初的理由他是否还会当真?毕竟……
他眼底瞬间有些失神,应该是明白了她话中所指,却是根本不加思考地脱口而出“苒苒既是叫了我一声爸爸,那我就认下了这个女儿,我女儿的墓地自然要选处最好的位置。才不枉~”
才不枉你待她有如自己的孩子,是吧?梦梦,小苒苒今生得遇与你,也算是不枉她来这世上一遭,你的心,她会懂。
他的视线飘向远方的某个虚无的位置,梦梦,这样的结局对你我还会有帮助吗?
是啊,这样的收尾可是还会改变已成定局的局面吗?她同样有所困惑。
怨不得,她根本不在意萧然写在脸上的感激,她隐藏在心中的秘密该是只有她一个人自知,那个人,他可会如她一般的思念、如她一般的将心事尘封。
事实是,她并没有多大的把握,此行定会成功,只是,她知道自己也许在孤注一掷地下了重注,为了萧然与梦梦这对苦情的恋人可以重聚;更是为了可以验证自己的真心、他的初夜可曾如她一般也会都是真心?
如果说,这样的行为可称作自私,那么就让她可以如此任性地自私上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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