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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美酒当歌歌尽欢(第三节:兵不厌诈巧取胜)

幻梦浮生 紫色琉璃 2024-12-14 20:02
第三节兵不厌诈巧取胜
“好,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看你还嚣张个屁。”小樊看不惯他漫不经心、一脸不屑和嘲讽的表情。
“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上。”揶揄的意味十足,眼里透出的轻蔑灼伤了小樊的底线。
“大爷的,杀只臭虫还用得着劳师动众,老姐看热闹吧!”小樊不等梦梦回话,飞身跃起,直奔对手,蛊魅的灯光伴着如水的月色掩映着娇美的身形,似月光下的仙女,不慎从天而落。
“不急,先把嘴里的屎尿擦擦干净。”声起手扬,一张随手捻来的方正纸巾服服帖帖地吻上了小樊的樱唇。
一阵汹涌的喝彩声,躲开不怕事大的人,这时候都是争抢着挤到前面的好位置,看的来了劲头。
“大爷的,死定了你。”小樊那肯在众人面前丢了气势,扬手揉碎了贴面的纸巾,厉声骂道,飞在半空的脚分明加了十二分的力道。
头微微扬起,气势淡定如不曾入了这场赌局,却在小樊触手可及的距离之间,动作快如闪电,移位如鹅毛飘雪,无声另立。就在看似不紧不慢的慵懒、淡漠中将小樊的翩翩仙女落凡间轻易闪开。
本是无意争锋,却因下了赌注,这场仗却让双方格外用了心气,各自怀揣必胜的信念,招招到位,无一手软。早时因是梦梦心下有愧,并且又不肯失了公平,只在一旁冷眼旁观,并不与小樊并肩。
小樊又是认出对方在先,自认为将对方实力了然于心,根本不去上心一搏,只稍稍一拳一脚应付差事,故而前几招出手不急不忙,却不想短短几个来回,没有片刻功夫,却因是对方手段太快,手脚配合无一纰漏,小樊多是躲来闪去,却很少有强攻置敌死命的机会,这样一来,心下分寸不好把握,招式开始有些凌乱。却见本以为根本不是对手之人当下却是像铁了心要打赢此仗,不再理会对手是男是女,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闲情雅致。一招一式飞沙走石,周边的桌椅随着两人跳来跃去、手如刀、腿如斧,纷纷丢胳膊断腿,狼藉一地。看得人心惊肉跳,各自找着觉得安全的地方边看边躲。
“大爷的,敢情还会伪装,明明看上去文文弱弱,却也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小樊额头渗出了些汗水,粉嫩如莲的小脸上绯红了一片“想赢本大爷,你还要多下点功夫。”
俗语说得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直还未出手,只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梦梦此时心下了然,小樊先是轻敌,而后心气不稳,急于取胜之心乱了手里、脚下的动作,已是落了下风。梦梦不禁柳眉紧蹙,眸中墨色凝重,自己此刻若再不出手援助,这场仗的结果恐是凶多吉少,但先时为公平坦荡,自己已经主动放弃参战,现在虽说赛事时间不长,可也双方争执不下,拼上了力气,体力消耗不少,若是此时自己强行插入战局,就算胜了,也会让人有理可挑,胜之不武。
梦梦此时倒是有些懊悔自己彼时如小樊一般将对方轻看,若是能够想想当初初见的场景,该是想到此人绝非寻常,敢于半夜三更睡在少有人迹的地下通道之人,怎么会轻而易举地被人占了便宜去。
如何才能看上去不失公平,让对方无理可辩、自动闭嘴,又能扭转战局解决小樊的窘境,最主要的是千万不要让小樊看出来端倪,她心里清楚:那是个吃不争、穿不争,却是决不能输在打架中的心气十足的小家伙。真是这时候自己帮忙,小樊就是胜了,也会别扭上个十天半月,不吃不喝好多天以示对自己的惩罚。
棋逢对手的强强博弈仍在分秒紧张、招招拼命的节奏中进行的铿锵撩人眼球,小樊虽是身体素质一贯好得没的说,可是耐不住对手闪电疾风般招招凶狠,梦梦尽管不露声色,可心下也是上了焦躁,握紧的拳已明显的感觉出有一层薄汗渗出湿了掌心。
加入不是,不加入又不可,梦梦在翻转飞腾的两人身上瞧来看去,美目流转。
“有了,”一个转念让梦梦心情豁然开朗,动人处眸中神采飞扬,只是忽而又有些为难挂了脸上“管不了那么多了,燃眉之急,就让我做一回小人吧。”
梦梦放下心中对自己的些许不耻,抓住对阵中两人间少有的空档,亲昵又带着惊喜的声音地唤了一声“萧奶奶,你怎么来了?”。
这一声,虽是梦梦刻意压低着声音显露出的喜悦,却也足够让打斗中的对手听见,故意拉长的亲昵像是有心让某人辩得清每个字符。
梦梦嘴里念着,眼光却是清晰透彻地对着自己的目标,果然不出所料,奋起手中飞掌如刀之人,生生回头,眼带晦涩。
有话说得好,生死对决,输赢只在一念之间。
因这潜入无声息的一声炸雷,萧然生生错过了已然手到擒来、唾手可得的胜利,小樊抓住机会,返守为进,化手中刀形为钳分毫间停在对方的颈间,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胜负已成定局,就算萧然有天大功力,也是枉然,再无力回天,那双眉峰如剑的俊脸顷刻间失了神采,但怎么看起来也不像因了这场仗的结局、让他成为输家的情绪使然。
梦梦凝视着那双清冷如墨染、深若寒潭的眼神,心里再生亏欠“也许,胜负都不是我们的本意,却只是赌赢的结果让我不能不如此卑鄙。”
萧然只将眼神由着身后的大门深情一望,那少有的神情却让梦梦了真的有如瞬间了然的感觉“原来,这真是他的软肋,却是无意间让自己抓了正着。”
月朗星明,五彩霓婷。
门外夜色如酣,几人梦醒。
萧然对望的大门,只有层层厚厚看热闹的人影,并不见心底几欲梦回的耄耋老人,一种被愚弄的愤怒跃然脸上“该死的女人,真想杀了你解恨。”
“不愧占个‘女’字,就算因着女字,我就早该认输,是我看不清楚。”唇齿间透出的冷冽将每个字都冻结成冰,渗入空气中微小的粉尘之间,霎间冰凉。
“说得好,自古就有兵不厌诈,是你太蠢,胜负本就不讲过程,只问结果,你输了,就该输的心悦诚服,像个爷们,哪来的那些个陈词滥调,狗屁借口。”相反,小樊见胜况已定,掩饰不住孩子般的喜悦,骂起人来都如行云流水,顺理成脏。
小樊骂得痛快淋漓,梦梦却是不敢苟同,心底发虚,她不能全懂他话里的意味深长,却足以听得出他内心的苍凉与浓浓的恨意,如何一个‘女’字让他如此挫败,眉宇间化不开的‘山川’是否承载了太多的苦难与遗憾。
一场仗,如天定,胜负早生。
一个字,如刀刻,印上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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