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雪从背后搀扶着江淮,“爹,女儿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江淮拍着竹林雪的手,“不要看不破生死,你娘也是希望我去陪她吧。”
“爹。。。”
“如今我们更不能乱了阵脚。”竹凌风说道,“师傅烦请你写下解药配方,我好派竹楼人迅速收集。稍后我会联系红衣看能否追查出下毒者的蛛丝马迹,如若抓住了下毒的人,伯父的毒自然也能解。只不过我们还要做两手准备,我会派竹楼查阅资料的看能否搜寻出救治办法,稍后伯父师傅请你们同我和师妹回竹府,先在那里住下,那里绝对安全。这里我会命人保护起来,只等解药来了救命。”
竹清子赞许的看着竹凌风,“凌风,临危不乱。”
“一切听师兄的便是。”
“那师妹你同伯父和师傅回竹府,我去一趟竹楼,交代完这些事情。人命关天,尽快才好,耽搁不得。”
要走之前,江淮却说,“要不要,去见见你娘?我们父女再去见她一次,我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见他了。”
竹清子道,“你们去吧,我回去先写方子。”
二人便出了府向竹林雪娘墓地去了。
竹林雪娘亲的墓地看来是有人经常打扫,看上去整洁肃穆,不见一丝的凌乱和被人遗忘。墓碑前的瓜果似乎是被人刚换过,坟头也没有长了杂草,竹林雪看着这些也有些许安慰,还是有人惦记着娘的。
竹林雪跪在坟前,泪滴落下来打湿了面前的土,用手抚着碑文,爱妻江氏苏落衣之墓,“爹,我多久没见过娘了?”竹林雪泪眼朦胧。
“你走后不久,你娘郁郁而终,我伤心过度,都养涨了姜慧和叶芮打理一切,所以,过了几个月我就同意叶芮改名江芮,但姜慧未被抬为正妻。”
“正妻?那等尖酸的女人怎么可能和我娘平起平坐!娘生病我不能伺候在旁,反倒害她整日郁郁,爹心里到底是有娘的,这里干净整洁,定是派了人时刻打扫着。这瓜果应该换的也是勤快,娘地下有知也该心安,只怨我自己没能...尽孝。”
“雪儿!”江老爷站在背后,老泪纵横,“我现在才相信,你真的没死,你自小眼睛就会说话一般,无人能同你一样的伶俐,讨喜。那日天色虽然晚了,我只听着声音有耳熟,进了内厅你虽然蒙着面纱,也不同几年前那样活泼,但你的眼睛骗不了爹的。这些年那一日的事虽然看似证据确凿,我却隐隐心里觉得不安。我同你娘就只有你一个女儿,虽然我娶了你二姨娘但真的从未在她那里过过夜。我心里只有你娘跟你啊,你是你娘一手带大我看着长大的,你虽然平日里不知天高地厚了些,但是大是大非你是很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那日说你与人...我是气糊涂了才起身离开。后来尽管我不让下人在你娘跟前议论,但是你娘难免听到些风声,姜慧还是说漏了嘴,你娘一病不起,质问我你是不是真的死了...你娘含着泪跟我说她不相信你会做出那等事,定是受了冤枉,让我为你平反。没过多久你娘便去了。那些日子我心力交瘁,在你娘墓前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差人去请了为你把脉的张大夫,他却什么都不肯说,我也知道这种事逝者已矣无从追究,也,哎。”
竹林雪眉心紧蹙,“五年了,我才来看娘一眼,却是阴阳永隔。”
江淮叹了口气,“你这次回来必定是有什么大事,你心里怨我,所以不认我,这我都知道。每隔几日我都回来这里扫墓同你娘说说话,贴心的话还是得对她说”
竹林雪说,“只是爹..我以为我会恨你不信我,可是那日事出突然,爹一时也是被牵着鼻子走的,我不怨你了,却不能相认。这些你竟然从未碰过姜慧,真的,很让我震惊,你对我对娘都是掏心掏肺的真心啊。”
“雪儿...”
竹林雪握住江淮的手,“咱们回去吧,去了这一会儿,他们该担心了。还有,请爹不要把我是江雪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莫寻,也不行吗、”
“爹,他不配。”‘
两人回到了竹府,没人多问什么,也就都坐下商议救江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