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了竹府,没人多问什么,也就都坐下商议救江府的事情。
竹清子语气沉重,“解药并不是最难寻的,熬制过程却丝毫马虎不得,入药顺序,时间,火候,如若一步错,则可能加速他们的死亡。而且...”
“师傅但说无妨。”江雪看竹清子欲言又止,开口问道。
“解药中需要一药引,本也不算难得,可是那药引只有在冰雪之地才易寻找。如今春末夏初,他们可等不到冬天啊。”
一时间众人又陷入了绝望之中,冰雪天...如今怎可能?
李伯此时从门外进来,“可否听小人一言?”
“李伯请讲。”
“大千世界虽说气候分明,却也有些地方是例外的。比如漠北常年炎热,难见冰雪,而落山却是常年积雪漫天。”
竹林雪等人听闻李伯如此说,激动异常,“对啊,落山常年积雪,定能寻得那药引!”
“落山?”江淮面色凝重,“落山气候寒冷,极不易行走,人烟罕至,去了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住宿吃饭都是问题,更何况对那里大家并不了解,却总有传闻有人葬身那里啊。”
“爹,不要担心。女儿虽说算不得什么高手,征服一座雪山却还是有些把握的。”
“公子,为什么不让我随你们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啊,你是无所谓,可竹林雪姑娘毕竟没出过远门还是那种气候恶劣的地方!”红衣听闻竹林雪同竹凌风两人去,千百个不愿意。
“你要留在这里,其他的解药虽说好寻些,可我总怕有人阻挠,我们都走了,竹楼其他部门都有任务在身,只有你多留心注意,你的责任更大。而且,请易笑先生回来吧,免得药出了问题而不得知,我们毕竟是外行。”竹凌风解释说。
虽有些不情愿,红衣却知道公子说的有道理,也就没再辩驳。只安排第二日竹凌风和红衣回趟竹楼,隔日就动身去落山。
第二日晨起,管家只说门外莫寻来访,竹凌风已经早早带了红衣回竹楼去处理一些事物,近日好像有人盯着竹楼,不知是何人要早些查清楚才知道是敌是友。竹林雪让管家请江淮,先让莫寻去小筑等候片刻,便一同去见莫寻。
“莫少主这三番几次来我府上,是有要事?”竹林雪轻笑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虽说我这里不算得什么三宝殿,但你这样来了几次我心中也是很纳闷。没事老往这里跑,也是...不合什么规矩的吧?”
莫寻直直盯着江雪,“竹小姐不必多虑,这次来我是为了伯父。伯父,江府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前些日子我出了趟门,回来晚了,昨夜我请人看过了,是沉醉,此毒可解,伯父大可放心。。”
竹林雪暗叹,莫寻身边果然也有厉害角色,“那你定也知道了药引难寻。”
“自然,不过落山定有。”
江淮这才有些轻松的语气,“还请小侄帮我救救江府那许多人的性命。”
“竹林雪小姐,倒像是我的一位旧相识。”莫寻言语间仅是试探。
“旧相识?是江府小姐江雪罢?曾经可是莫少主的未婚妻吧,哪知身死不过云烟..”竹林雪叹了口气,言语之间有些凌厉,“如今倒成了故人,莫少主也要娶亲了,不知那位正牌小姐泉下有知,该是何种心境!”
“竹小姐为何如此激动?”
“我激动了么?倒是我有些失礼了。”
“竹楼可与你这竹府有关?”莫寻一直盯着江雪,不容她有一丝闪避。
竹林雪心下一动,眼神却未见分毫慌乱,还有几分疑惑“竹...楼?只听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呢。怎会与我这里扯上关系?莫少主未免太过慎小慎微了些,,普天之下姓竹的何其多,莫非都与那竹楼丝丝缕缕干系?”
莫寻眉头轻佻,满脸的不信,“你说不是便不是吧,你来此地来得突然,还有些身手。在我手里能应付自如的自问没有几人,你那日却能巧避我,必定是各中高手。一来所有的事情便直逼她当年之事,似乎是要讨个公道?你兄长竹凌风笛子..确实不错,众所周知,竹楼的竹公子常年有笛子在身侧,这些我倒是有些疑虑,所以才来几次想问个明白。”
“是吗?只是想弄清楚这些?”竹林雪眼角有些不屑,“我父母走得早,亏得师傅收留,我们兄妹没有什么亲人,师傅便教了些功夫来傍身。父母走后只留下一笛一琴,萧在我哥哥手上,琴在我这里。竹姓真的是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爹姓竹。师傅前些日子要远游,便告诉我们兄妹二人此地有我父母的亲朋,我同哥哥便来了。哪知二十年过去了,亲朋早已搬迁四散,我哥哥便买了这处宅子。翠儿是之后遇见的,见她懂事伶俐,收了做丫鬟,她对江雪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我既是她的主子,有能力也当做一些什么。你怀疑我们来此地别有目的,那请问我可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那倒没有,看来是我多虑了。多有冒犯还请恕罪,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她的年岁可能比你略长。你兄长可在?我有些事想请教一二。”
“他一早便出去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
“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说罢莫寻转身离去。
出了竹府,莫寻唤道,“雨,你在此地守着,看竹凌风几时回来,要告诉我。别离得太近了,这里暗卫可是不少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