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竹林雪和竹凌风竹清子三人来到了江府,门也是虚掩着的,欲伸手推门,竹清子却制止住了江雪推门的动作。“雪儿你们靠后,这情形有些不对劲。”听闻竹清子如此说,三人皆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竹清子微闭上眼睛,侧头听着空气中细微的声响,嗅着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气味,“不会。。。怎么会。”
“师傅,如何?”竹凌风看着竹清子面色有些凝重,不由得也有几分紧张。
“沉醉。”
竹林雪同竹凌风看见竹清子口中缓缓吐出这两个字,“沉醉?”竹林雪声音不由得扬高了些,“江府是安城大户,平白发生这些事也是在我回来之后,叶芮,难道真有这样的歹心杀了这许多人?或者是因为我,有心人故意探测??”想及此处竹林雪不管不顾一把推开府门,疾步进入府里,竹清子和竹凌风跟上,却见江府死气沉沉毫无生机,“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江雪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竹凌风一把扶住,“师妹不要慌,我们四处看看可有对方留下的什么线索。”
“爹!”想到江淮,竹林雪一把推开竹凌风,跑向江淮的房间,在远处就用掌风震开了房门,直直闯入江淮房中,看见江淮还在床上睡着,心下一紧,“爹!”
没想到的是,江淮醒来了,竹林雪霎时间喜不自胜,扑到床边拥着江淮,“爹。。。还好,爹你醒来了。”
江淮喜不自胜,“你,你真的是雪儿?你真的没死,”江淮看着竹林雪老泪纵横,“老天有眼老天有眼,爹对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你没死就好,就好。”
竹林雪也顾不得许多,在知道江淮险些遭难的时候她才知道,那终究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师傅和师兄救了我。”
江淮看着竹林雪身后两人,“两位见笑了,对江府大恩,我这就起来让下人美食美酒宽带二位,。”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竹凌风面色凝重,“伯父,怕是你得同我们去竹府住上一些时日了。”
“这是为何?”江淮疑惑不解。
竹林雪神色落寞,“爹,我们回来晚了,府里被歹人下了毒,毒性凶猛,让人一睡不起,现在府里上上下下除了我们几个,都。。已经陷入了沉睡。并且还会在沉睡中死去。”
江淮大为震惊,“怪不得你冲进房里来看我是那种表情,”江淮下床几步走向门外,府里并没有往日下人忙碌的身影,弥漫着一些凝重的氛围,“怎会如此,到底是得罪了谁要害我府里上下几十口。。。”倏然间想到了什么,“那为何我没事?为何独独我醒来了?”
竹清子上前一步,“还请伸出手来我一探便知。”
片刻后,竹清子沉默不语,竹林雪有些急迫,“师傅,我爹是不是没事?”
竹清子摇了摇头,“你爹没有中沉醉。”听闻此言几人皆有些激动,“但却是另一种更为凶险的毒。”听闻此言,江雪愣在了原地,竹凌风一脸的紧张看着竹清子,江淮心中也是忐忑万分,“可我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你们有所不知,沉醉毒性半月蔓延全身经络血脉,如无意外,这半月足够我们奔波寻了解药。”
江淮面色有些惊喜,“这么说,我府里的老少都有救了?”
竹清子点点头,“不出意外他们自然有法救,倒是你很是麻烦。”
“师傅这话怎么说?”
“你中的毒我平生只见过一次,你是无不适感,却从脚部开始会不能自己行动,到腿,腰腹,胸口,手指,手腕,胳膊,蔓延至头部,口不能言,而不能听,最后全身僵硬而死。”
竹林雪眼泪滴落下来,“师傅此毒虽然凶险,你也一定有解毒方法对不对?”
而竹清子接下来的话,让大家一下陷入了绝望的谷底,“我。。不知此毒何解。此毒名为枯叶,多年前见过一次中毒之人,死了,此毒阴险凶狠,却不想竟然会下在你爹的身上。”
竹林雪泪水不停,绝望万分,“是我。。。一定是我连累了爹连累了江府。爹从不曾得罪什么人要下如此狠手,只有我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变数,是我害了大家。”
竹凌风走过去让竹林雪靠在自己身上,“事情还没有搞清楚,,这个时候救人要紧,这么一大家子人我们必定要全力才是,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枉死。”
“凌风说得对。”江淮站起来看着门外,“我一把老骨头了,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有生之年女儿能回来能原谅我,也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江府的人同我多年,像一家人一样,还请各位费了心力救下他们。。。。。。江某,无以为报,只空有一些金银全部拿出来,只要能救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