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抵死不从,村里人便逼迫的逼迫,哀求的哀求,求那位姑娘帮村里躲过这场灾祸。最后一天晚上,村里的村民强行冲进了姑娘的家,绑了那位姑娘,绑在村口,绑了一夜,想第二日送给那个首领,饶了一村子的人。第二日,首领来了,带走了那位姑娘。村子又恢复了和乐,姑娘的父母日思夜想自己女儿,便求告诉我故事的中年人去找有本事的人来救救自己的女儿,他便出发了。他带着高人归来之日村子已经破败萧条,清澈的河水也没有了生机。高人只说,那水不容活物,沾染都得死,说一切都是命数,便离去了。”
竹凌风道,“李伯可还有机会找到那个活着的人?”
“应该是找不到了,”李伯摇了摇头,“他说他要游历世间万物,总有办法还村子一片生机。”
“叶芮怎么会与这件事有关?”竹林雪有些疑惑。
“我心中疑虑重重,这叶芮和莫问都是与你有关的,咱们一直没查出莫问的来处,就算那些大夫也只是知道却从未见过,更遑论谁手里有那种药,还提炼成了粉末。我想着必定跟那张图有关。便就信了那张纸条也去试试,哪知早已荒无人烟。”
“看来事情并非看到的表面那样简单,我以为这次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是我想得简单了。”
“这件事还是要查,透露消息的人也不知是敌是友,万事小心为妙。”
竹清子这才开口,“本以为你们这次回来找了故人就能弄清楚事情,没想到这样复杂,红衣对我说,江府被下毒了?”
“师傅,正是这件事,也就平白牵扯到师妹身上,况且,江淮毕竟是师妹的亲生父亲,不能坐视不管。”
竹清子点头赞同,“只不过这时候有些晚了,名义一早我们就去吧。”
“好。”
剑庄。
卯时雨便回了剑庄,莫寻一人在后花园小亭子里独酌,雨执剑单膝跪下,“少主,竹府里的红衣寅时带着一位老者回府了,我本想进去打探,怎奈稍稍靠近便被暗处的人警觉,只能在外守候。他们回去后厅中灯火亮了许久,
说了有一个多时辰左右,灯灭了,我等了许久不见有动静,估摸着他们都睡下了才回来禀报。”
“你做的很好,去休息,唤风来。”
“是。”
片刻,风来见莫寻,“少主竟是一夜不曾休息吗?”风愕然,“不久便是大婚了,少主这样怎可以?”
莫寻饮下一杯酒,斜看了风一眼,有些不屑,“大婚?你跟着我这么久了,何苦说这些反话来给我听?从我怀疑竹凌风是竹楼的那天起,就让你去做些动静,竹公子执笛子杀人无形,常年拿着一把扇子,手下有诸多分工明确的精明人,其中便有常年一袭红衣的姑娘。今日府上红衣又离开了竹府,雪回来说过红衣姑娘也曾追着来过剑庄,基本上确认是他们无疑了。”
风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我只是很纳闷,少主莫非明日真要娶那叶芮?”
“我是有些疑惑头痛。”莫寻抚了抚额头,“这几年我只以为就算跟叶芮有关系也不过是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如今却得知可能叶芮才是主导者,我。。。我们几个都是一同长大的情谊。本想着娶了叶芮看能否勾出背后的人,可如果叶芮是一切罪恶的源头,我竟有些不敢相信。她从来都是温婉有理,密谋设计害死江雪,我真的是。。。跟记忆中温柔的她划不上等号。”
风自顾自坐下,翻过来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少主,我何尝不知道你心中矛盾,竹府这些人来得实在突然,矛头直指江雪当年的事,明天必定不是个太平的日子。如果,如果竹林雪真的是江雪你怎么办?”
“怎么办?”莫寻垂下眼眸自嘲一笑,“日日夜夜我都念着她,想着她,想了这些年。我总能看见她蹦蹦跳跳的影子,我嘴里说着让她端庄,却只是说说罢了,我还是喜欢她自然的样子,不做作,无所顾忌。她是没心没肺没心机的人,当日我怎能。。。那样糊涂。一念之差,害死了我最爱的人。。。万丈深谷。。。那日情境历历在目啊,血都染在了雪上。。。”莫寻指着门外,“就在那里,她一个人蹒跚走到了崖边,跳了下去。”莫寻眉心紧皱,痛苦万分,“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能想起她跳下以前决然的脸,再没有一丝往日的欢快,全是。。绝望,看向我的眼中也透露着失望。我让她失望了。。。她曾那么依赖信任我,我却为了。。。为了自己的脸面,跳入别人挖好的陷阱,无形之中推她去死。”
“少主。。。”风有些不知所措,“你的痛苦我在理解我不可能感同身受,风陪你喝酒,一醉解千愁!”说完自己干了那杯酒
天边影影绰绰似要亮了,主仆二人喝醉了便一同趴在了圆桌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