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如实相告

二人转身看着身后的璃裳皆满脸惊讶，她是何时在那的？高玉茗放开握着沈翌枫衣领的手将他往后一推，沈翌枫踉跄着步子退到了身后一株白桦树上，隐隐有痛意传过。
“师妹，你...”高玉茗满脸担忧，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
“谢谢师兄对璃裳的一片心意，我想和沈翌枫单独说几句话。”璃裳轻声说着语气显得淡定，可是紧握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
高玉茗看见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于心不忍。转身走到旁边不远处，留给他们足够的空间。
“裳儿，对不起。”沈翌枫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他本意却是想撮合高玉茗与璃裳，却没想到会伤害到璃裳。
“师兄没有什么可对不起的，这毕竟是我的一厢情愿，不关你什么事，你也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罢了。我只是羡慕那个叫叶澜馨的女子，她能得到你痴心不负的情意。”璃裳提到了叶澜馨的名字，事已至此也无需在瞒着了。
沈翌枫一听叶澜馨这三个字果真激动了一些连语气都有一些仓促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她叫叶澜馨？”
璃裳苦笑了一笑，“不瞒师兄，我无意间看到了你写在宣纸上的诗句还有那片要送给她的枫叶。想必那一次在博艺堂中，你就是写了这样思念刻骨的东西才惹的夫子大怒吧？你竟是这般痴情，我也不再瞒你，其实你送出去的家书并未到叶澜馨的手中。或许你的父亲早已经让夫子断了你与外界的所有的联系。”
“你说什么？”沈翌枫不可置信的听着这些话，怪不得采买之时别人都收到了回来的家书只有他迟迟未收到澜馨的书信，这才急切的想要出谷去，原是那信澜馨根本就没有收到。
“绍连可是沈伯父的字号？”璃裳问道。
“正是，你怎么知道的？”沈翌枫疑问道。
“我也是偶然间看到夫子写的信才大胆猜测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的就这些。”璃裳转过头不在看她，迈着悲伤的步子一步步离开。
“裳儿，你要幸福的。”沈翌枫的这句话说得极其轻微，只是璃裳早已走开很远不知道她是否听见。
璃裳只听到沈翌枫唤她的声音，剩下的皆被秋日里突然变凉的秋风吹散，寻不到痕迹。
高玉茗见璃裳失魂落魄的走来，忙走过关心的问道：“师妹，你还好吗？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真相？”
璃裳看了看他：“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吗？说了反而增加他的烦恼让他愧疚，不如不让他知道反而落得轻松。师兄，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璃裳无以为报。我想一个人先静一静。”
璃裳不与高玉茗多说什么，只是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走出这密林。第一次璃裳感到绝望与无助，内心翻腾着巨大的波浪正一点一点击溃他筑成的高墙。璃裳隐忍着不让自己落泪，虽然痛苦，虽然心如刀割。
暮色降临，夜风开始变得越发寒凉。璃裳一个人低着头在黑夜漫无目的的走着，却听见前方师姐与郑少卿嬉笑的声音。
“阿雅，等我功成名就我就来娶你做我郑家的少夫人，让你一辈子逃不开我。”郑少卿温柔的声音划破黑夜。
“谁要嫁给你啊，你想的美。”莫雅甜甜的笑声传来。
“我这就抓住你让你嫁给我，看你答不答应。”郑少卿说着边去追前面的莫雅。
“那你就来抓我啊”明媚的笑声传过璃裳的耳朵，或是因吃了许多凉风璃裳觉得腹部有绞痛的感觉，又听着莫雅师姐甜蜜的笑声想着自己的一番心意却换不回这般的结局，璃裳筑成的高墙在这一刻突然绝提，泪如洪水般泛滥，在漆黑的夜里失声痛哭起来。
“裳儿，你怎么了？”莫雅与郑少卿牵着手走过寻着哀恸的哭声音过来发现竟是璃裳跌坐在地上大声哭泣，一时间有些慌了。
璃裳只顾着哭泣，眼角的泪如断了线一般，璃裳捂着心口，心痛的感觉仿佛要窒息。
“是不是沈翌枫？”莫雅大声询问道。
璃裳还是失声痛哭不语。蹲在旁边的郑少卿看着如此伤心的璃裳有些气恨的说道：“我去找他算账。”说罢便要起身去找沈翌枫。
璃裳突然抓住郑少卿的衣角大声哭泣道：“别去，求求你们，不要让我变得更悲凉了。”
郑少卿抽了一口凉气，站在夜里，微弱的星光点点却照不亮这黑夜。
莫雅将璃裳揽进怀中，轻拍着她的背。而璃裳因为心力交瘁以及吃了冷风腹痛加剧一下昏倒在莫雅的怀中。
“裳儿，你醒醒..裳儿”莫雅与郑少卿见璃裳晕倒手足无措慌乱的叫声划破黑夜，暗夜惹上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