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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羽篇之第三章:月下盛宴(1)

独影梦箜篌 雨后天睛 2024-12-07 20:48
一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也可以改变些什么,譬如,一个人的决定和感情。
同阿若一起的茶花女玲,阿若走之前便是通过她的口造成了假死的状态,在大家都以为她死了的情况下,方才能够掩人耳目,做她该做的交易,这样的法子才是最安全也是最快的法子。
硕大的樱花树在风中招摇,粗壮而繁茂,随风而落的纷红,刹是好看,质子每日都会依约来教她剑法。
玲背着竹篓,身后的铃铛发出叮叮的敲击声,他靠着树干,一身玄衣,镶金边的纹络,高贵,冷冽,伟岸的身影在簌簌而落的樱花下格外显眼,把玩着手中的樱花,听到一阵银铃声,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这是玲最喜欢的他的模样,冷淡中不失邪魅,那时的特并不知道,这个身影将会是她,用尽生命远远眺望的男人。
日日如此,落红飞处,相交的身影,斩乱的飞花,将九炼鞭使的这样好看,女孩子用这个果然是分外好看,像跳舞一样。
没有人知道这个质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仅仅是单纯的喜欢?又或者只是黑暗中的一点乐趣?再者又会是在为他人做着嫁衣?这日日欢好的背后,是一个永不见底的深渊。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七天之后,当玲再次到临,却不见他的踪影,四周一人也无,落日的余晖打下一层金光,给簌簌而落的樱花添了别种韵味儿,安静至极。抚着他曾靠着的树干,垂下眼睑,略有些失望,她想,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质子本就是不自由的,姑姑知道些王宫里的事,说到底,应该会有些消息,提步离开,忽地听到树后有什么动静,警惕道:“谁?”
话毕,却没了任何声响,玲靠近一点,握紧了手中的九炼鞭,欲备挥起,树后传来男声,好似缓缓而动的溪水,温柔如风:“姑娘,可否陪在下说说话?”
“你又是谁?”话虽这样说,可他的声音像是有不容拒绝的魔力。
树后只传来简单的两个字:“燕丹”
玲有些吃惊,随机而来的是兴奋,他既然是燕丹,一定认得同为质子的政,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燕丹,赵政和荆轲,三人是拜把兄弟,许是因为这种缘故,玲靠在树下,曲膝而坐,略有些失落,燕丹都能脱身,怎的,他就不能:“可不可以和我说一些,我不知道的,关于,他的事”玲说着不怎么通畅的语句,树的那头略微沉默了一会儿,简单的传出一个字:“好”
那日的夕阳下,树的两端各坐的,陌生的,不知相貌的人,偶有微风吹过,樱花簌簌而落,少女背上,竹篓的银铃发出点点撞击声,这样梦幻的场景,怎么能缺失那个人的存在。
几尺开外的芦苇荡中闪过一袭玄色的衣袍,这样静谧的时刻,又有谁能够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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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每每来到这里,都不见赵政的身影,唯有树后的男子陪着度过漫长无聊的时光,这样的日子,直到那日才结束。
一袭白袍的男子靠在樱花树下,如墨的青丝随风飘扬,一双眼忧郁至极,簌簌而落的飞花,扰乱了她的视线,夕阳的金光投下点点残影,这样的男子,不禁让玲想到了若柳扶风,白袍柔柔的飘动。
“燕丹”不知为何,这两个字脱口而出。
“原来这些日子,陪我聊天的姑娘,长的这副模样”打量的目光略有些疑惑,也不知道是哪点吸引了他的注意,倒是清纯了几分。
玲想开口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想动也动弹不得,她有些慌乱。
不知怎的,燕丹上前几步,把她拥入在怀,玲咬紧下唇,皱眉,他轻飘飘的声音灌进耳朵里:“想不想知道他的反应?”
玲惊的台眸,万年不变的嗓音带着点漫不经心:“这,就是你的答案”
“不够吗?”燕丹扬扬眉:“对于你,什么才是重要的,是她?还是它?”
赵政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带着些许的凌厉:“燕丹,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的秉性”
“确实不太明白”燕丹垂眸看着身边的女子:“这个女子,又笨又傻,也值得你那样”
玲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但他从赵政的眼里看到了冰冷与厌恶,他抬了抬手:“一件宠物而已,燕丹若是喜欢,拿去好了…………”他以手颐额,忽地想起了什么:“七天之后,玲…………”又忽地垂眸:“没必要了”
看着政渐行渐远的身影,玲想,这样就完了?七天之后,是琉璃月会,他不愿提及的可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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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若星辰,暗夜风起,望了望四周,黑魆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晓得,那些心理变态的人是怎么想的,定要大半夜的相见,阿若抱紧怀中的七茖图,从袖中取出萤火灯,还好她聪明,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样熬出黑夜。
忽地,夜风攒动,一个激灵,警惕道:“出来吧”
月地里颀长的身影,一袭玄衣长袍,本来就黑乎乎的夜,这样一来,当真是看不大清了,尖削的下颚,更显轮廓,狭长的眼,暗夜深沉。
“你要的东西,我拿到了”
赵政上下打量她一番,忽道:“我很奇怪,你是怎么走出阴阳幻境的?”
“你不是早已料到,又何必再问”没有万分的把握,他绝不会轻易出手。
“哦?”一副深思的神情,除去别的不说,阿若还是很喜欢他的这副模样,不晓得他想到了什么,凝眸远思:“我似乎忘了之前与你有什么约定………………”
“好吧…………”阿若无奈的摊开双手:“我那该死的爹爹,从前研究过这些,拿我的身体试验过”她说的一脸轻松,毫无痛苦之感。
赵政扬了扬眉,慢悠悠道:“看来,你不愿说真话”
阿若似乎有些抵触:“信不信由你,东西给你……”将七茖图握在手中:“你答应我的…………”
政轻瞥一眼七茖图:“我不记得许诺过你什么”
“你…………”阿若气道:“明明…………”转念一想,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瞎忙活,从那晚,她和玲看见他杀人开始,这一切的计划,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一直以来,他提及的只有七茖图,从未许诺过,是她自己会错了意,紧紧握住七茖图:“那么这个…………听说,燕丹对它也是很有兴趣的,我想他是不会拒绝”
“是么?”一阵风拂过,七茖图已到质子手中,略带嘲讽的语气:“笨到你这样,还真是可以”
阿若瞪着眼,一双漂亮的杏眼微微上挑,看着他手中的七茖图,弯了弯唇角:“你不会杀我”
“哦?怎么说?”
“传闻质子政,他最大的乐趣便是与人玩生气游戏,那种看着他人生不如死的感觉,很是乐趣”
赵政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学聪明了,继续”
阿若凑到政的身边,弯起眉眼:“你这样感兴趣,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琉璃色的眼瞳滴溜溜的转:“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接纳我”
质子斜睨着她:“这个,可是很难的”
“我愿意接受挑战,还是,质子你…………”故意拖长语调。
“成交”简单二字,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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