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相视一笑,“你这么好,我爱上你怎么办?”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笑得温柔,眸色里暗含着一时期许,“那就爱上可好?”
她嘴角一撇,“想得美!”
“是你想的美!”他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去,清寒的声音从他的薄唇溢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眸色里闪过一丝沉痛,与无奈,他多想从她的嘴里听出来一个好字,哪怕是敷衍也好,或许他不该奢求太多,至少现在不行。
吃过早膳,楚寻拉着她出去,她没有拒绝,因为她一直觉得像他那么准备的如此周全的人,肯定是寻到办法回去,才会强势拉着她走。
只是越走,她越感觉不对,她就是再迷糊,她也明白那不是出谷的路,因为眼前是一个大山洞,杂草掩映着洞口,如果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她脚顿住,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了?怕了?”他看着她的眼睛,依稀从她的眼睛里察觉到了不解,淡淡的问道。
她嗤笑,甩开他的手,推了推他,“怎么可能?我是谁?会怕?”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那就走吧!”
她哼了一声,率先走了进去,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走在前面,会心的一笑,他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她想撤回手,可是怎么也挣脱不了,只能任他嚣张。
她会怕?她会怕才怪!不过说真的她倒是还真的有点怕!但是想着那混蛋就在她前面,有事也是他顶着,而且还是他领着她来的,现在还牵着她的手,他掌心的淡淡的温度,如同春风和暖,盘绕着她的心间,不知怎的,陡然觉得很安心,突然就不怕了。
越往里走,里面漆黑一片,她不由得反握着他的手,察觉到她的不安,他拿出夜明珠,一时把脚下的路照的清晰无比。
不知走了多久,渐渐觉得山洞入口处地势狭窄,但是越往里面走却是越渐宽敞,他突然脚步顿住,只觉得他一只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下,突然只听到‘卡吧’的一声,面前似乎有一道门打开的声音,眼前一亮。
他对看了她一眼,抬步走了进去,她走在他身后明显感觉到他步履轻缓,仿佛心里很是愉悦。
她看着他的后背,伸出两个手指,做了挖的动作,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走着,嘴撇了撇,莫名其妙!
“怎么了?他突然转过身,温声道。
“没……没事。”她像是被人抓住短处一样,怔楞片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摆摆手,吞吞吐吐道。抚了抚胸口,轻舒一口气,这男人,到底是神出鬼没,还是神机妙算,反正此时在她心里就是一个神经病,面对这样的人,她没事才怪。
又走了一段,他突然松开她的手,顿住脚步,她猝不及防,脚步不稳,头重重的撞在她坚硬的后背上,痛的呲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怎么了?”他看着她用手捂着头,关心道。
她磨牙,面色却是笑意盈盈,弱弱道:“头晕,头晕……。”
他似懂非懂,“哦”了一声,意思却是明白了,但是嘴角却扯出一抹浅浅的笑。
她看着前面那个步履轻盈且装腔作势的地男人,咬了咬唇,跺跺脚,跟上他。演戏果然全靠演技!
自从进了那个暗门,两侧都放置着灯盏,脚下更是铺着青砖,墙上画着一些壁画和文字,就再无其他,接连走了几个暗门,都是如此,她有些烦闷,站定住,“大哥,你到底是要带到哪去?”
“到了”他没再看她,只是望着石门,出声道。
只见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揭开石壁一个暗格,把自己的手指放进一贴,门就突然开了,她却没有急着走进去,而是瞅了瞅暗格,看了里面的构造,扁了扁嘴,切,这丫的,够高科技,竟然是指纹开门,也只有这脑残的人,想得出来。
“臭丫头,还不进来,你要我请你是吗?”一个冷冷的女声传来,但是听后却不觉得冷,反而多了几分亲切,她告诫自己,这绝对是幻听,这时楚寻已经没了人影,只留她在原地,她想着那人肯定一个人进去了吧!为了弄清这不知名的缘由,她也走了进去。
只见面前一个紫色的身影背对着她,看那身形和之前那声音都能猜出是个女子,但是却没想到是个仙风道骨的女子,因为刚才那声音无不在提醒她,此人脾气不好,怎么可以和仙字搭边。
“玉染师叔”此时楚寻站在一旁恭敬的行了一礼。
“嗯”玉染点了点头,淡淡应道。
和婧瑶心突然放下了,原来是这小子的师叔,莫非刚才她喊错了,本来该喊臭小子,喊成了臭丫头,心里一阵窃喜,脸上更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才发现,这里不像之前的那几个暗室那般大,倒像是一个房间,房间内也算布置得简单,一张石床,几张桌椅,室内香烟袅袅,却是那种令人心神宁静的凝神香。
“臭丫头,见到师傅,还不快跪下。”
她吓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抬起头她已经转过身来,目光相接,她看清了那张脸。
头上简单的玩了一个发髻,斜插一支紫色玉簪,显得简单且干练,娥眉淡扫,未施脂粉,更显得容貌清雅绝俗,跳脱凡尘。
二人对峙之间,她眸色虽然满含着怒色,但是她却能感觉到那怒色后面藏着一色温柔,也许这就是亲情,但是在她的记忆中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有这么一号师傅。
“臭丫头,你连你师父都忘记了吗?”她双手叉着腰,看着她眸色一片迷茫,语气却是软了几分。
和婧瑶点点头,片刻之后似乎意识到不对,又不停地摇摇头。
玉染一看,彻底懵了,这时楚寻说道:“师叔,瑶儿她失忆了。”
玉染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和婧瑶,眸色恢复平静,看来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外界发生了很多事,只是這丫头都失去记忆了,还知道跟在楚寻后面跑,真是有点掉她面子。
和婧瑶幽怨的看了一眼楚寻,却不料正对上他的眸光,他眸光里含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她聋搭着脑袋,难怪他故意和她坠落山崖,还对她这么出奇的好,原来是早有预谋,可是他为什么不看在同盟军的份上,不早先透漏一些讯息,她也好有个准备,这人绝逼是故意的。
“师傅,瑶儿真的失忆了,呜呜……。”和婧瑶用手擦拭了一下眼睛,嘤嘤的哭着。
“别哭了,一点都不像我的徒弟!”玉染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和婧瑶只觉心烦,怒骂道。
她哭声戛然而止,嘴角抽了抽,她本来就不是她的徒弟,如果做她的徒弟,这么受气,她索性就不做了,有什么了不起。
和婧瑶径直站起身来,拉了椅子,就坐下。
玉染低斥了一声“臭丫头,真是没规矩!”但是骂完,眸色里露出一抹喜色,这才是她的徒弟的样子吧!刚才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子可不会是她教出来的徒弟。
“师叔,毒手医仙前辈?”楚寻等了半天,都只看到她一个人,不禁问道。
玉染面色一垮,衣袖一甩,“那个糟老头子,指不定又去哪逍遥去了!”斜瞥了一眼和婧瑶,眸色怔了怔,这么多年,她追逐他的脚步,真的累了。
二人一来二往,说的很是起劲,而一旁的和婧瑶却是听得直打瞌睡,但是她也大约明白了一些。
她的师傅,玉染,师承神山,是他们那一辈最小的一个师妹,神山也算是一个门派,现今的神山掌门就是楚寻的师傅玉逸,还有下面的玉芷,玉沁,玉柔。
由于只要入了神山的门派,在学术期间都会改名,她只知道玉沁就是她现在的皇娘,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这样算起来,她和楚寻竟然还算的上师兄妹,啊呸!她何时和他有多了一个关系!
而那个毒手医仙不是神山派的人,但是好像她师傅一直倾心于他,这些年一直寻找,却是寻到后不久,就又被他逃脱了。
她看了那一眼正说的眉飞色舞的师傅,心里多了一份敬仰,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
玉染斜瞥到一旁昏昏欲睡的和婧瑶,“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她一个激灵,突然站起来,环顾四周,当看到她杀人的眼神,轻唤了声,“师傅”
玉染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再次看向楚寻,“你这次请我来,是不是来商榷有关她的事?”
和婧瑶眸子睁得大大的,原来饶了这么一大圈,这小子竟是为了她,如果不是想到他之前的种种,她真的想抱着他的大腿,声情并茂的说一句“大哥,谢谢了。”
不过转念一想,像他那么阴险的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于是乎,对他的好感又去了大半。
“臭丫头,快过来。”玉染朝她招了招手。
她快速的走了过去,甜甜的喊了声“师傅”
玉染听后,脸上有了些暖色,一把按住她的脉搏,眸色暗了暗,這丫头的经脉曾经逆行,封堵了脑中的记忆,但是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但是凭着直觉还是知道,如果不改变她现在的现状,她永远都不会恢复修为,体内也不会有灵力,成为一个普通的人。
可是她天生注定不会是一个普通人,那样普通的生活对她来说简直只能用奢侈来形容,所以必须改变这现状。
早知如此,一定死死地拉住那糟老头子,不让他离开,这可是她唯一的徒弟,她可不想,她有所损失。
“她体内已经有了水灵珠,所以无碍的。”楚寻似乎看懂了她的担心。
和婧瑶心神一凛,这个个黑心的怎么知道,她都是问过蛋蛋才知道那是水灵珠无疑,在此之前她可是谁也没告诉,肯定是那个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