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她眼神一亮但是看向楚寻,随即又是一暗。
“玉染师叔。”楚寻立马截住她的话,嘴唇动了动应该说了些什么,但是和婧瑶只看到嘴唇动,却是什么也没听到,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密语传音吧。
玉染立刻点点头,“既然如此,就依你。”
和婧瑶总觉得他们神色不对,好像密谋着什么似的,所以立刻想到逃,没想到刚一转身,只觉身子一麻,她就立刻定在了原处,楚寻过来把她拦腰抱起,放在床上摆了盘膝而坐的pos。
她眸色惊恐的看着他,“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咬舌自尽。”
楚寻面色淡淡,随手点了她的哑穴,她只有张着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乖徒儿,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玉染拍了拍她的肩膀,眸色闪过些什么。
玉染手里凝结成一道蓝光汇聚成一个光圈,围绕在和婧瑶的身侧,那蓝光很柔很暖,直直的从她的眉心处融入她的血脉。
她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如同一块贫瘠的土地,那里炎炎烈日,寸草不生,且有过灼烧的痕迹,随着这一股暖流进入,那里就像是下起了一场绵绵细雨,滋润着那里,片刻间禾苗重新生长。
只是这时她却渐渐感觉那雨势减小,慢慢的那暖意也逐渐消失,禾苗瞬间枯萎,土地重新恢复往日。
楚寻轻轻一拂衣袖,和婧瑶嘴缓缓展开,一颗纯净的珠子从她嘴里飞出,他手掌中立即凝结成一道红光,却没有对准和婧瑶而是对准水灵珠,须臾之间,红光变成了蓝光。
此时,两道力道直直窜向她的血脉,她只感觉那一处随着两道力量的进入,那处重新恢复了生机,绿意茵茵。
依稀觉得,本来体内应该只有两道气流才对,但是她怎么感觉到还出现了第三种气流,而且她觉得那气流是从她体内衍生出,很是熟悉。
“试着调动内息”玉染在旁出声。紧接着又提醒道:“心神合一,摒除杂念,心随意动”
和婧瑶眼睛闭上,学着照做,她果然感应到第三种气流,随着她的心意而流动,她确定了那股气流原本就是属于她的,只是之前被什么压制住了,才没有显现,心里困惑又解了不少。
随着她的意念,三道力量慢慢的转移到她脑海深处,慢慢的盘旋,直道找到那一处阻塞慢慢的晕化,随着时间一秒秒的过去,那里的阻塞在变得薄弱。众人脸上都露出喜色,只是这一喜色却在看到最后一处阻塞处,退了去。
因为最后一处不是先前那几处,上面包裹着一串符咒,只要三道力道一接近,那符咒就自然而然的收紧,不由得只好撤回力道,但还是和婧瑶由于长时间没有动用灵力,一时力不可支,很快就昏了过去。
在梦中,她好像是又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真实而又虚假,梦中,一个十多岁女孩和玩伴相互追逐,不小心掉入水中,等着就上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这时,又是另一个画面,一个豪华的宫殿里,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抱着婴孩看向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
那婴孩的灵魂正是之前落水的那女孩的灵魂,因为她完全拥有那个世界的记忆,却不知为何会突然到了这个世界,还是个婴孩。
女子像是刚刚生产完,憔悴得很,但是看到婴孩的那一瞬眼神却是极其的温柔,满满母爱。
而那年轻的丫鬟,看着那眉眼,也能辨别出正是叶嬷嬷。
等着那女婴长大一岁,她的母亲虽然面容未变,但是眼神再不似那一眼那么温柔,反而生出了满满的恨意,就像是要把她撕吃殆尽。
紧接着画面中出现了另一个女子,這女子好像她的师傅,从年轻丫鬟手中接过幼小的她,从此她的眼前再也没有母亲,只有师傅,师傅虽然也是顽皮像个大小孩,脑袋偶尔也时常开挂,但是却是对她极其疼爱,每天教她识字,学法,女孩也还聪明,往往一点即破。
但是自始至终,她的娘亲也没有再出现……
虽然这些画面的突然像放电影一样涌出了很多,但是还是觉得而有些缺失,她一再回想,脑袋却突然发起疼来。
突然再次蹦出一个画面,之前落水的女孩突然间醒了,但是已经记不得之前的事情,只记得曾经落水。
只是这次醒来身边却多了一个朋友赵真真,不久后又多了一个同学夏若风。
画面一点点重合,她终于相信赵真真的话,她是和婧瑶也是莘雨燕,原来世间竟有这么奇妙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她为何又会穿越回去,但是那期间她的记忆好像突然间封锁了一样,再也打不开。
“瑶儿”耳边是深情的呼唤,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那张极为熟悉的俊逸面容,只是他那眸里浓的化不开的情意是对她吗?
“瑶儿”他再次轻柔的呼唤,眸色深深,凝视着她的面颊,食指轻轻划过她的眉眼,那么轻,那么柔,如一缕春风环绕着她的身侧。
她眼睛迷离,但是只是一瞬,一个激灵推开他,语气软哝,但是有些嗔怪,“你怎么了?”
楚寻的眸色温情退去,只留下一片冰寒,那寒气就是在炎热的夏日也会冻伤人,他松开她,背过身,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和婧瑶本是轻轻向他一招手,他没有转身,但是他身旁的椅子,却飘了过来,她定了定神感觉身体比之前轻盈了几分,难道她又有了灵力,恢复了修为。
眉眼的郁闷彻底散去,水眸波光潋滟,笑意流转,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她银铃般的笑声,却是该死的清润好听。
只是这笑声如同梦魇环绕在他的脑海,他转过身眸光深冷,声音清寒,“很开心?”
她的笑意僵硬在嘴角,想笑却怎么也扯不动嘴角,平复了心情,转移了话题,软软道,“那个,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他转过身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淡淡应道。
“什么时候离开?”她偷瞄了他一眼,他的脸色依旧臭臭,她眨巴着眼睛,试探性的问道。
他不语,只是眸光不移的盯着她,黝黑的眸子像一望无尽的黑洞,似乎要把她吸进去一样,她眸色微闪,这家伙又怎么了?她又没惹他?难道发病了?靠!
“我……我师傅她呢?”她只好再次转移话题,眸光看向别处。
“她离开了。”他面色恢复平静,眸色淡淡,话语淡淡。
啊!她离开了,这个师傅真是的,怎么可以把她留给一条狼?前者不是还说了不去追那糟老头吗?现在就等不及了,真是个见色忘徒的损师傅。
她推被坐起,理了理衣服的皱褶,跳下床,“我到底睡了几天?”
“应该有几天吧!”他眸色忽明忽暗,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
她抚了抚额,难怪她师傅要离开,在她记忆中,她的师傅,最大的缺点就是缺少耐心,所以抛下她离开,也是情理之中,再怎说,面前的这个人也算的上是她的师兄,不会对她不利的。
“走吧!”他拉起怔楞的她出了山洞,来到一处悬崖峭壁。
她看着面前陡峭的悬崖,转眸看向他,“这这……我们怎么上去”这人不会是要她怕爬上去吧!虽然她恢复了修为,但是还没试用过,不知道能不能行?
他从储物袋里扔给她一条纯白透明的绸带,她轻轻一抬手,那滑溜顺滑的感觉就在她手里缠绕,她看着他,指了指手里的东西,一片迷茫,“这是什么东西?”
“是一件法器。”他没有看她,抬眸看了看天,轻语道。
她嘴角抽了抽,现在她自然知道这是一件法器,她是想问它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劣质的法器她可不想要。
“它叫飘雪,是用天蚕金丝制成,但是却不仅仅如此,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它一种变化形式,如果感觉到有危险,便会凭着你的意念变幻成一把轻薄透明的剑。”他感觉到她的疑惑,解释道。
她轻轻地抚摸着飘雪,眉眼含笑,心念一动,刚才还似水一般柔的锦缎立刻变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透明薄剑,剑身对着阳光还飘着点点雪花,满意的一笑,不愧是名不虚传的飘雪。
长剑飞入空中定住,她足尖轻点飞了上去,心情愉悦至极,御剑飞行数米,只是飞了一会,突然感觉不对,他怎么不跟上?她如果一个人离开,是不是有点背信弃义,连忙者折转回去,飘身落下。
“你怎么不走?”她发现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好像是脚步一点都没移动,更或者说这家伙是没有一点想离开的意思。
楚寻抬抬手,一脸柔弱,“我受伤了,你带我。”
靠!这家伙。一个大男人竟然要她一个小女子带他上去,真是亏他好意思说出来。
她细细观察,这才发觉他面色比之前有些莹白,况且这时他没有像平时一样站的笔直,而是一只手趴着石壁,身子的重心全部都转移到了那里,显然是很虚弱的样子,他的腿之前好像中了毒,现在虚号了那么多的灵力为她恢复功力,难怪他身体吃不消。
一脸无奈的走了过去,走近他身,揽起他的腰,飞了上去,也许是这崖太高,她也不知道自己飞了多久,竟然也没看到崖顶。
只感觉腰间紧紧,那人趁着她分神期间,反抱着她的腰,远处看来她就是一个小鸟依人状,费神费力的也不是她而是他,她真是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