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钰飞顿住脚步,愤愤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他只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分,知道他是因民国皇子北堂玄,但是他自认为他们关系好像没到那个份上,如果是往常他倒是不介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敷衍一下,但是今天他不仅被和婧瑶甩脸子,再加上今天又在这白白等了楚寻一天,正气愤得紧,才懒得理他。
才走几步,北堂玄突然飞身而起,折扇一横,拦住了他的去路。
“北堂玄,你让开!”他看着他怒道,抬手就劈开他的扇子。
北堂玄哈哈一笑,“我还以为龙少主不认识我啊!”
龙钰飞横了他一眼,“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怎么着?今天到底是谁惹了我家龙少?”眸光看向他,似笑未笑,捉摸不透。
“还能是谁?还不是那女人和屋里的那男人惹了我。”他狠狠挖了一眼北堂玄,看向屋内,胸膛气的一鼓,一鼓的。
“哦?原来如此。”他邪肆一笑,眸色闪了闪,为他扇了扇风,拉起他,“走,我们进去看看那个最大恶人!”说到恶人两个字,声音明显重了些。
“莫非,你和他也有过节?”龙钰飞忽然明白了一些偏头看向他,眸中露出一抹喜色反问道,因为他一直知道楚寻和北堂玄一直很是要好,这会看见他来捣乱,却没有生气,反而帮衬着要一起进去,也是猜的了几分。
北堂玄进了屋内,看见屋内一片狼藉,略微蹙了蹙眉,对外大喝道:“太子府的人,何在?”
昊允立刻闪现在眼前,上前行了个礼,“北堂太子,龙少主,有何吩咐?”
“这就是你们太子府的待客之道?还是你们司幽国的待客之道?”北堂玄指了指地面,再看了看一眼昊允语气严厉。
昊允看了看旁边的龙钰飞,他正翘着二郎腿,眸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他,看似漫不经心,但是他明显感觉到恨意,说的准确嗲可以说是已经还是那个升到了敌意,谁叫是他把这尊大佛,迎接进来的,现在还白白在这呆了这么久。
他一时胆寒,连忙垂下头,对外吩咐道:“来人!”又望向他俩“烦请北堂太子移步,龙少族移步。”
龙钰飞头一别,眼睛看向屋顶,“哼”了一声。
北堂玄摇了摇扇子,语气柔和几分,“不碍事!你让他们进来吧!”
屋外的人早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一听到昊允的命令,立刻走了进来,不到多时,屋内已然恢复如初。
眼前的两位大佛,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可是谁也不敢得罪,恭敬的道:“如果两位没有什么吩咐,属下就告退了。”
“慢着,你去把你家主子给爷喊醒。”龙钰飞腾的坐起身来,一拍桌子。
桌子颤了颤,还好没事,可是他的心却是吓得七上八下。
“别动肝火!小心伤身。”北堂玄看向龙钰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抚道。
昊允见势,那个机灵,悄悄地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龙钰飞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睨了他一眼,“你倒是在帮谁?”
“龙少,我自然是帮你,难道你还以为我在帮他?”他哈哈一笑,笑的从容,眸光看向屋内。
“你放心!现今我和他关系,可不比往日了。”他用扇子掩着面,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
“怎么说?”龙钰飞一听,精神振奋了些,问道。
“前几日,那个楚寻在望春楼,为了逃脱罪罚,竟然把沉浸在温柔香的我,给他打掩护,最后掩护倒是做完美了,你也把喝剩下的千里醉留给了我,我一时嘴馋喝了几口,醉的有些熏熏然,没想到这斯竟然携带着美人逃跑了,其实我也不恼他把喝剩下的酒给我喝,因为那毕竟是难得美酒千里醉啊,也不恼他自己携带美人逃了,我就是气啊,恼啊……。”
“那你气什么?恼什么?”他有些不耐烦,听他说了半天也没说道重点。
他哥俩好的搭着他的肩,脸色越发愁苦,叹了口气,“我由于醉的不省人事,临机被老鸨扣了下来,还要我补上消费的银钱,我那傻侍卫也只是有勇无谋者,最后竟然被那些姑娘和老鸨绑回了房间,直到我酒醒,才得知这一切,才取了银钱,他们才放我离开,这也还不是重点。”
喝了侍女递过来的茶,脸色正正,一打折扇,继续说道“关键是像我这么风流潇洒且又多金的美男子,以后若是出去消遣,那还不得人人一个白眼。”
龙钰飞嘴角憋着笑意,一本正经道:“你可是因民国太子,谁敢给你白眼?”
“这倒是!”看向他“不过人间明面上不敢,但是背地里可是敢的很,而且从此那将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大大的污点!”说完,无奈的摇摇头,再次看向床帐里的那个人影。
虽然这事情毒人家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像北堂玄这个花花公子来说,以后成一大污点,那是肯定的。
龙钰飞只笑不语,也只有楚寻这个黑心才会镇得住他,他真是活该!
“你说我们两说了他这么久的坏话,你刚才又弄了那么大的动静,他还睡得着?”北堂玄递了个眼神给他,看向床帐那个身影,龙钰飞这才觉得蹊跷,好像从他来时,那个身影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现在可是一天了,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他深切有点怀疑,那里躺着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二人立刻达成了共识,相视而笑,运足周身灵力,放出神识,才发现那床帐出虽然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中布置了阵法。
他们刚放出神识,就被迫进入了阵法,牵制住,但是他们可是心高气傲的人,都已经走了这一步了,索性探个究竟,还没看清楚模样,突然床上那人眼睛突然睁开,白光一闪,光波振动,他们俩就被一股大的力道打了出来,口吐鲜血。
连忙收回神识,屏息凝神,才不至于,气血翻涌,经脉尽断这时床帐内忽然飘出一张纸条,平放在桌上,二人一看,上面写着‘扰我清净者,不得好死!’想起刚才的凶险,皆心有余悸,回头看向那边依然恢复原样,心里暗想,这人的功力是大大了何种炉火纯青的地步和缜密的计算才会如此。
看来以后对他更不能冒冒失失。
北堂玄虽然这里吃了亏,但是心里的那口恶气,是怎么也出不去,对门外大喝道:“来人!”
这次进来的却不再是昊允而是一个和他面上有些相像的男子,比他多了几分沉稳和儒雅。
此人正是昊允的哥哥昊逸,现在太子府内新任总管。
“殿下曾经吩咐过,北堂太子和龙少有幸莅临,太子府真是蓬荜生辉,为了表示两位在府内的谨遵守礼,苦苦等待,特着小的献上礼物。”
活落,手一挥,一个奴仆模样已经递给他两张纸,他接过,恭敬的分别递给二位。
龙钰飞手中的礼单是一些世间已经绝迹的稀奇古怪的心法,口诀,机关,秘术,另有魔兽蛋几枚还有一些上乘法器,皆是他梦寐以求得最爱。
北堂玄接过一看,眼睛一亮,上面罗列的是珍奇古玩,金银珠宝,香车美女,数不胜数,光是珠宝就要满满的两车,美女一百,皆是二八年华,婀娜多姿,美色醉人。
昊逸手掌一拍,一群歌姬美女鱼贯而出,明艳动人,纤腰楚楚,奎丽多姿,巧笑嫣然,音乐之声响起,翩翩起舞,美酒佳肴摆满玉桌,二人盛情难却,只好推杯换盏,乐不思蜀。
而相比之下和婧瑶他们清净,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大早,和婧瑶睁开眼睛的一瞬,看到陌生的环境,也是吓了一跳,但是当看到窗外楚寻忙碌身影,立刻恢复了心神,愉悦的一笑,这人还真是不赖!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楚寻已经端着一盆清水进来,放在架子上。
楚寻已经穿戴整齐,且精神烁烁,看来他已经起来多时,她看了看自己这副模样,睡眼惺忪,衣衫不整,颇显狼狈,尴尬的笑了笑。
她走过去,掬了把水净面,又接过帕子擦了脸。
“过来!”楚寻已经站在梳妆镜旁,对她招了招手。
她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正好眸光与他的眸光对峙,她觉得他今日有所不同,更或者说,最近都太不同,他的眼神太过温柔,他的关心太过于频繁,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他是要干什么?天!
但是还是悻悻地走到他面前,坐定住,透过镜面,她看到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桃木梳,这两者一点都不协调,难道是他要为她梳头,还是要拿她的头做实验,以后好服侍他家夫人,虽然如此,她还是乐意之至,有便宜不占,傻子才干。
只是怎么不早说嘛!吓得她的小心肝颤啊颤的!她可是脸皮厚的人,如果是那样,她一定却之不恭,欣然接受。
她偷偷地透过镜面,看到他眉眼的认真,仿佛那手里是奇珍一样,爱不释手,眸色里泄露的那一些情绪,明明是似水柔情,一寸寸青丝很快在他手里变软,他熟练地为她琯了个简单的发髻。
她偏过头看向他,眼睛有些酸涩,他眸色一怔,抚了抚她的发髻,笑着道:“怎么了?不认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