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妻子的诱惑
烟夫人将沏好的茶亲手端给清渊,原来她费了一番唇舌才将虚楼的女主人请到雅居。寒暄了几句便将主题委婉地道明。其实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大事,而是编外人员请求入正规团队的小算盘。
“我跟锡蓝君交往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没名没分的多少会让人说闲话,这个……我只是想争得你的允许让我嫁给他做妾,不知道你会不会反对?”
客客气气地讨商量,这理说的也明快,清渊不由得在心里讥笑她,这么多年的无头衔还不是过来了,怎么?也世俗地争取名分来了。若是答应了,虚楼中的那些个红颜岂不要说她厚此薄彼?姑娘们的刀子嘴一定会争吵得无休无止。可叹啊!但是人家既然求到她了,也不好回绝不给情面,故,清渊扔下一句话:“假如锡蓝君答应了,我也没话说!”
她自是知道丈夫的禀性,拖泥带水从不认真许诺什么。大家在一起快活便是了,妻啊妾啊叫得多绕口,界线不用分得这么清楚,不负责的说辞轻轻打发了受害者,说不定还要对她们灌输一些过一天是一天的马虎过活态度。说白了就是不愿付出,算得比谁都精明,于是乎因长期迷恋他而无法自拔的可怜女只好将愚弄自己的推脱当作他本性如此。
锡蓝君不是不懂得众女这一点心思,生活小细节多一些与其他女人不同对待的关心就算只有芝麻般大小也足以让在这方面斤斤计较的她们神魂颠倒,像捡到便宜似的窃喜。女人啊!很蠢很弱智。阅历多一些的烟夫人自然知道若要锡蓝君答应他俩的婚事简直是痴人说梦,之所以避开他而讨好正妻考虑的自然是这一点,如今清渊来了个打乒乓球,将决定权弹给丈夫,明摆着忽悠她,动怒倒谈不上,也找不到争斗的借口,只好自吞苦水,客客气气地送对方走了。菊友劝主人不要太劳心劳力了,为锡蓝君不值得,但她哪里听得进去?叹了叹气,便去找他了。
此时锡蓝君面前站着一个生面孔,无忧公子于良口齿伶俐倒是没得说,人家本领大着呢!是锡蓝君请来的秘密武器。烟夫人来的时候感受到于良非一般的邪气。
“吾都听说了,你请吾夫人到底谈了些什么吾猜得到,是嫌弃吾亏待你了么?小可爱,过来吧!”
他摆出一个大大的拥抱,烟夫人从心底便原谅他了。长期保持的关系只有越描越黑的结局,离了他灵魂莫名地拉扯成碎片,计较多了心得不到奖赏越争越累,好比两个人潜意识地竞赛,他只付出了一小点便赢了一回又一回,纵横驰骤,你不甘心了争来争去进入的还是他作为幕后老板设计的陷阱与圈套。他既当为你加冕的助手又当剥削你煎熬你的对手,又爱又恨,女人冲锋陷阵玩不过男人的客观印象越来越在你本就脆弱的爱情心灵战场中充当观众喝倒彩。赌上生家性命太悲壮,本就是靠冒名柔情的花招勾引来的心逐渐沦为套来套去情感虚构故事卖弄的有偿类似于嚼起来外硬内软的事物。
成也萧何败萧何,他给的食料足够养起你日渐膨胀的虚荣心,再进一步不领情地卷地毯式进攻得到的永远是有个怪物在心底嘲笑你的可悲下场。因为你在做这件事时他不会跟你玩,任何有关真情这类崇高的比拼他都会漠视,求不到的苦境仿佛一场浩劫。女人的泪流干了也许会顾影自怜地说他不懂得而且事实上他真的“不懂”,滴水不漏的反而让女人觉得这是自作自受,遂得过且过慢慢忽略掉原本最弥足珍贵的自我保护。她们忘记了惩前毖后的道理,有时候甚至重足而立。
烟夫人倒在锡蓝君怀里的时候感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套路,唱主角太难还是跑龙套简单易行。
“吾猜想你的那个乖儿子不久就会向吾兴师问罪,因此吾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化干戈为玉帛,你想知道么?”
锡蓝君使了一个眼色给无忧公子,他笑了笑化作一道光变身为魔王难波的形象,不论是从外貌还是气质逼真到真假难辨的境界。
“娘,吾来见你了!”声音也出奇的一致。
“沁儿?!”
烟夫人突然意会到锡蓝君的狠毒,能模仿难波自然能模仿他最亲近最难忘的一个人,又要叫她下第三次杀手么?虽然她能狠下这个心,但人性难免的挣扎叫她好想有一种拨云见日的自在。
“也许他早就不认你这个娘了,别怕,吾来教你人生迷局的胜算!”锡蓝君催眠式地反复说教在她耳旁,人不可以听一次,因为那便是邪恶。
小医叶托着下巴坐在凳子上唱着自编的曲子似乎优哉游哉体会个人秀,魔哥哥一走,整个天空都仿佛换了一种颜色。不止是无旁人说的话,小兔子的细碎声音都好像抹上了一种神奇的色彩,那是一种灰色的,不太洋气的冷色调。大家的作息习惯都没有变,该吃饭的吃饭,该喝水的喝水,变了么?
没有滴!小仙女的生物钟失调,睡不着,辗转难眠。月师姐姐说她得了相思综合征,她点点头。光头冯蒙舒坦多了,神经衰弱老大不乐意了,少了难波这个心理石头整个人都立体起来,至少他不会怪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姑娘难道只想大魔头一人么?郭师姐,风大哥可没忘记你呢!”
但他看了看她迷惑的表情一下子就举双手投降了,放她一个人太虚神游,林医叶考虑的是魔哥哥见到他娘时的大风暴,他会愤怒得青筋暴起么?好可怜哦!想着想着爹娘的声音又飘进耳朵里:“大人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活在自己的天地就好!”
我还是个奶娃娃哦!早熟不沾边,什么是大人?歪着脑袋什么之乎者也莫名其妙地组成句子从她嘴里吐出来,高深莫测貌似肚子里还有些墨水,能够拼出一番崇论闳议。睡不着的她仔细盯着那个记忆道具发呆,他希望帮她找回记忆,努力回想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湖突然间潮水猛涨,沉思的大脑皮层沟壑一步步加深,好像化学反应捉摸不透,又似一篇难懂的文章,佶屈聱牙。想象中的难波见到娘了么?
事实给出的答案是在一个风雨之日他见到了,其实不小心亲情的酒差一点又让他醉倒了以至于不计较。面相极不自然的肌肉运动标志着他唯独对这件事操劳得孩子气十足。还是懂儿子的娘先开口道:“沁儿,娘知道你的心纠缠在恨不恨我的犹豫中,娘要解你的一个心结,过来吧!”
她将他拥住,尴尬伴随着仇恨的预计式没有发生,但难波不至于痛哭流涕葬送掉男人脾气的高贵。有一种不自然的抵消人情债的抉择,没有提醒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拥抱她的顺从心理。单手的抱住她宣布了不再双手忘情的记住她做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