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面具
徐盛世觉得她的说法挺入木三分的,笑道:“姑娘你看!”
小仙女有意思的先睁开一只眼,好闪哦!随后心灵的窗户全部打开竟发现一个活人站立在她面前,三位菩萨含笑说这个大活人是依照小仙女的容貌加工打造出来的。她仔细看了看,容貌是一种介于欧洲人和亚洲人甚至不知名的人种之间的特点,跟现在的自己不太像,但依稀可以看见影子。菩萨道如果小仙女的七情六欲按照一定的方向开泄出来,相貌便会渐渐变成这样,是一种高境界的蜕变。
人真的可以长成这样么?很有菩萨相需要多大的智慧和情商啊!
老徐道此乃天机,泄露给她是看在她的善因,她应当回去了,招魂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地府。小医叶好好地跟大家道了别,身体突然步入七彩的光道中,隐形中麇集的一群人异口同声地问:“你是谁?”
“林医叶!”
光道忽然化作一道白光,直射得她睁不开眼睛。难波轻柔的呼唤来自于现实,小仙女终于睁开眼看清楚魔哥哥了。头好晕,刚才那些难道都不是真的?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一下子看着难波的眼睛,表情凝重好像硬生生往内心装进一些事一样。
“林医叶,你真的醒了么?”难波发觉她看得好认真,一言不发的样子叫他很担心。
“姑娘你没事吧?”冯蒙想凑上来问她。
“你离她远一点!”邪尊的怒斥叫大块头退到一边,也许是因为小仙女的表情暗示她遭遇到什么不幸,这自然要归咎到光头身上。
“魔哥哥,你别怪他,我只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奇怪得无法用语言说清楚。好在我现在醒了,你们都能跟我说说话!”
难波仔细地观察她,内心真的想把她单独珍藏起来,小仙女觉得这眼光好温暖,偷偷许愿让他永远这么疼自己。她惊奇地发现他断了一根手指,难波道只是不小心。
“魔哥哥疼么?”她用口吹了吹他的断指。
“不疼了,有你在什么都很好!”他脸上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
月师易微云悄悄的在小仙女耳边说了几句话,原来难波在她昏迷的几天里动手开发了一样道具,是一个类似于风铃的装置,吊坠的是一个个小木牌,对应着一个个人物,只要稍微拉一下一个木牌,最上面便会落下一张纸条,上面记载的都是与这个人物相关的信息。月师将道具挂在小医叶的床前,别具匠心的组装让她忍不住啊出声来,是魔哥哥亲自做的呀!难波坐在她身边告诉她这个东西可以帮她找回记忆,她盯住一个木牌,上面写着“蝴蝶公子”,轻轻一拉,一张纸条掉在她手心里。难波念给她听,哦,原来如此!又好玩又实用太有趣了,难得魔哥哥这么有心。
光头冯蒙忍不住插嘴问为什么没有他的木牌,他这么问其实克服了好大的心理压力,因为有难波在心里总有些发毛,尤其是自己做傻事害小主昏了这么久,理亏得不得了。人就怕做事站不住脚,实诚人一是一二是二芝麻大的错误都自觉让人家处分他。不过难波并没有再斥责他,只是说事情太多还轮不到记他的名字。
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小仙女希望大家和睦相处。对着这记忆工具的时候,她的思维像流星划过天空一样四面发散,零零碎碎的记忆钥匙搜索着对应的锁,记忆主似乎忙碌起来了,至于有多大的功效还得看天意。
当小仙女玩得像个开心鬼的时候,难波离开她独自来到窗前。对月读心,有一种深刻的诗人风范,她将一张张小纸条看熟隐隐约约觉察到他的愁思。
“魔哥哥……”
她知道他在想他的父亲,思念亲人的模样大致是一种显而易见的轨迹。在经历了母亲对他的事件之后,在他本身的沉稳基础上又多了一些悲剧的色彩,好似吞不下的情没变成累赘反而成就一张看不见的面具尺寸分毫不差地戴在他脸上,定义为一种非老掉牙而腐朽得快崩塌的天不容的情商。有时候难波觉得这种情本身就是假的,假面舞会上傀儡的舞姿让人眼花缭乱,陪衬的人物颇具讽刺性的嘲笑,刺耳的声音反弹到面具上诙谐似的变成一个个小丑活跃得蹦来蹦去,说笑着一些让人年龄加倍老化的尖刻伦理。
他甚至觉得这张面具是锡蓝君量身为他定做的,只不过烟夫人借花献佛一板一眼地送给他。摘下它的时候情绪分外的理智好像它将堵塞好久的鼻子与嘴巴释放出狱,咽不下这口气夹杂在熏得他眼球发黑的感情浓烟下愈发地吞噬他足以照亮心灵古井深处归隐的小精灵的灵魂神光。
男人的卑微不在于膝盖触地的典藏跪式,而是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心理交锋不战而退的屈辱。一个人的恰当甚至过分地伴舞告诉他小人难养也的千古明训。他们是两个人而不是孤军奋战,后爹谈不上的恬不知耻的角色发挥了非是纸上谈兵的军事才华,如臂使指,批评式的主义洗脑成奸恶小人的粉墨登场的笑料。是别人捧场自己吃亏,明晰越计较越容易造成亲者痛仇者快的局面。忍气吞声太荏弱,誓要问一个明白驱使他将这张面具打包退回给始作俑者。
他像是要离开了,走得义无反顾,回头走向小医叶的时候柳暗花明的温柔眼神心疼他心底的某个放不下的角落。他知道值得珍惜的宝藏停放在此处无人抢得动,思考的空间多出一堆笑留给她不忘记。
“吾要去找吾娘!你……”
像个大男孩偶尔淡忘了母子相离的悲壮,回归到小时候有妈的孩子像个宝的黄金年代,他不会撒谎假装出门逛一圈而是真正地探视。小医叶像个乖孩子用嘱咐小兔子的口吻道:“不要用力伤神自己!”
这句话仿佛是仇恨仅限于童真的动物闹剧,这只大兔子很听话,摸了摸她的额头。告别了小公主的兔子启程找它貌似大灰狼的母亲,转身那一刻如泯灭人性一般坚决地变脸,原来他融会贯通地辗转于各个角色收放自如地演戏惟妙惟肖。邪尊一向对人不对事,生面孔对应另一半的熟稔挥发的艺术细胞很灵活,而他那个黑心的娘自是不会喜欢他的这种习惯。幼年的时候活得太累了层次不分明的大脑分析不出形形色色的外貌特征,直到摸爬滚打历练深刻才渐渐掌握这门类似公开的秘密的技能。人能不能纯真一点?纯真得反方向真的现学现用直截了当牵扯出复古的老生常谈。心澄明,不偏不倚,灵魂吸收不尽当下的处世法则,人永远只会越变越熟悉地对应心灵深处早已刻画好的面孔。
它一直就在哪里,只不过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