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英语·完成式

“完了完了，英语作业又没做。会不会死人啊？今天千万别提到我啊。”暗自嘟囔着，死惨惨的节奏。“好同位，把你作业拿来，我帮你核对一下。”厚着脸皮，求助于学霸。
“你核对一下？”眼睛不无鄙视，如此轻蔑。
“好同位，不忍心，看我五马分尸呐？”
“会有这么惨？”
“那可是英语老师哎！那么严厉，吃人不吐骨头的说。”年轻的时候，总是习惯伤害最大化。
“喏，给你。”邱梓妍翻着作业，终于在夹层找到，递给了我。
拿着作业，感觉是早上的一缕阳光，救命的暖阳。
"叮玲玲～～"英语老师踏着铃声进入教室，我拿着试卷的手，空在空中。尴尬的，放不是，拿不是。
“我是有这么悲剧。”将作业归还邱梓妍，低头，看着空白的我。'别提我别提我别提我'如念咒的巫婆，我祈祷着。
“杨子默，把你选择题的答案，念一下。”英语韩老师的声音，压过我低头嘟囔的声音。呆呆起头，满脸不可思议，不可置信。起身。两眼偷瞄着邱梓妍的试卷。
“我叫你念你的答案，你看邱梓妍的试卷干什么？”察觉到异常的英语老师，缓步走来。“没做？”看着我空白的试卷。“怎么又没做？”
“我，我，我，”轻言轻语，嗫嗫嚅嚅。
“你，你什么你？这是第几次了？去后边站着，下课来我办公室。”自顾自说完，点了A的名字，开始，继续。我拿着空白的试卷，望着窗外渐暖的季节。早就习惯了么？
下了英语课，课间大休息。为了锻炼祖国花朵的身体，以往的体操直接抛弃，改跑操，满操场。
“杨子默，你给我过来。”本来打算随着大部队开溜的我，安安静静老老实实乖乖的随着韩老师的脚步，一步一步。
“你到底怎么回事？上一次已经放过你了，这次，你又什么解释？”韩老师坐在座椅上，端着杯子，喝了口水。
我安静看着脚尖。
“问你话呢？眼瞅哪？”韩老师敲了敲桌面。
继续，安静。
“是不是觉得最近成绩上去了就开始骄傲自满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成绩，连三本都上不了，你骄傲个毛线？”训斥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亦，安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我忘了她在说些什么。感觉嘴在不停的动。好像有声音，好像没声音。来来往往的学生和老师。
思绪飘离了一会。仿似灵魂离体，上帝给开了第三视角。看着'叭叭叭'不停张嘴的老师，和麻木不仁的我。纷涌的办公室，讲桌前，一对对互相谈话的老师，学生。摆满的教案，爬满蜘蛛丝的风扇。粉刷后的屋顶，在几年的破败后，泛黄的照不出，灵魂的颜色。
慢慢向上飘，飘入我向往的天堂。一片漆黑，迷住眼。哀嚎遍野，熙熙攘攘。门后夹道，书黄泉二字。彼岸花丛生，花叶两不见。远方直通忘川河，引灌河水。河上奈何桥，桥边孟婆，一人一汤，忘却今生待来世，昏昏噩噩。忘川亦有辛苦人，放弃忘生汤，只为记得，今生你，来世寻。这是地狱，不知名的地狱。
“杨子默，你到底在想什么？老师说的都是为你，不要老师管，你就给我滚出去。”韩老师看着安静的丢了魂的我，忿忿说道。
'噢，可以走了。'我默默然，转身，开门。“老师，再见。”
木纳走回教室，渐渐回了神。"好像以后英语不用被催了，不用受英语老师压迫了，不用提心吊胆记单词听写了…"喃喃自语着，渐渐兴致起了头。
坐在座椅上，安静的待着。等到跑步的孩子们回来，继续下节课的继续。
“杨子默，没事吧？”额头微微带汗的李雨霏，跑步回来，看着我，问道。
“没事，以后英语课可以安心的做些其他的，英语老师不管我了。”松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轻笑出声。
“你就作吧。”无奈摇头看了看我。回了自己座位。
“我哪作了？你要为我高兴。”情绪安抚的利落。
“上你课吧。”声音远远从后边传来。
“你也是，好好学呢，以后教我。”
声音奚落，落针可闻。继续，其他该学的该学。
年轻气盛，肆无忌惮。借着气势，忽略他人一切或好的帮助与照应。那么不知好歹。说后悔么，不后悔么？感谢那些帮助的人，我拒绝，是我的错。我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