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装傻

“杨子默，你们班头叫你。”生物老师说了今晚自习要做的试卷之后，信步走来。“又犯啥错了？”
“天知道。”无奈摇了摇头。“谁知道他老人家又听到啥？总感觉凶多吉少。”说罢，还像模像样的掐指一算。
“去你个大忽悠。”生物老师的手和我的肩膀，亲密相拥。
“疼。”揉了揉感觉已经害羞的肩膀。“我去了，老师，要是回不来，记得给我收尸。我不想曝尸荒野，好孤单的。”
“你丫还不滚？”作势欲打。我急慌忙跑出教室。
“班头，你找我？”小风刺激着神经，心情舒畅的彻底。
“听说你韩老师，找你谈话了？”
“嗯，怎么了？”心底纳闷'丫谁嘴这么快？'暗自诅咒着。
“什么怎么了？！”张班头加大的声音，让原本舒缓的神经元，瞬间膨胀。气氛在大脑神经的模拟下，瞬间紧张。
“你最近这状态不对啊？”班头看着我，我疑惑看着他，等着他下一句话。
“最近几次，找你谈话，明显心不在焉。作业还不做，上课也经常走神。到底怎么回事你？”
沉默，继续沉默。
“你倒是说话啊，以前小嘴叭叭叭的不是挺能说的么？”班头的指节和桌子，不停发出声响，打断我开始的第三视角。
沉默面对沉默，无可奈何。
“我说什么？”装傻卖傻，索性到底。
“你，你还要我怎么说你？现在到高考，连四个月都不到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状态？哪有一丁点要准备高考的样子？”忿忿的恨铁不成钢。
“要不就，别说了？”疑惑的回应。
“你，你……算了，我真是闲的。回去上课去吧。四月底就有二模，到时看你成绩再说话。滚吧。”班头气的不知继续训导什么。
回了教室，安静看着试卷。脑子一片空白。'究竟韩老师不管我是好事还是坏事？'脑子瞬间变的更空白。'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好好学习吧。'无奈叹了口气，看着试卷，教案，暗自忙碌。
“小霏霏，我不开心。”撒娇似的对着正在忙碌着学习的李雨霏说着。
“吃药了没？”李雨霏，头也不抬。
“这次，是吃过之后来的。”
“噢，那还好。怎么了？”稍微抬眼看了我一下。
“班头刚刚叫我，又挨训了。”声音带一点点委屈，我这样撒娇着。
“班头叫你？又挨训？这对你不是常事么？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再者，班头不叫你，才很奇怪吧。”李雨霏略微调侃的声音，如是说着。
“额，我有那么欠训，欠抽么？”委屈突然感觉不公，压抑神经，强迫眼泪滑落。还好脑子够用，暂时阻断神经信号传导。
“难道不是么？”疑问的话语，如同好奇宝宝一样的姿态。
“好吧，我错了。”
“班头找你，不会是因为，早上韩老师的事情吧？”李雨霏扔掉手中转动的中性笔，看着我说道。
“小霏霏，女生太聪明，不好嫁喽。”我抬手，欲作轻轻勾她下巴，调侃她的状态。
“关你鸟事？！”河东狮吼般的声音，响破了耳膜。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左手摸着被李雨霏打开的右手。'好疼啊，力气见长啊。'“班头怎么说的你？”
“忘了，反正一直在说，我灵魂又被开了第三视角。”茫然回顾一片空白。“不过，好像四月底，有二模。”空白中的黑点，被我尽力勾勒出。
“二模？四月底，这么快？”李雨霏瞪着本来不算大的眼睛，状若惊恐的看着我。
“对啊，六月初就高考了，四月底，快么？”我自以为是在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她。
“那你抓紧闪，我要继续复习了。”李雨霏抬手推开我。
“不是吧。”不可置信的样子，连我自己都骗过了。
转身回了座位，安静的发呆。'时光荏苒，弹指一须臾。'如是写下，阖了本。
时间不留情，四月底，不快么？六月，也很快啊，墙壁角落'108'的倒计时，赫赫明显。百天倒计时，也迫在眉睫，如是清晰。
挥剑斩断所有干扰自己思绪的情绪。看着安静学习的学霸们，想着强迫自己努力，索性拿了错题集锦，认真看着，认真思考。也许，真的没有多少时间。留给自己。
记忆总是慌慌张张的样子。主掌记忆的神经元，还没传递入大脑，已经半路被截断。总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感觉好像漫不经心。有时，真的，连我也看不懂自己。就像，我一直看不懂那样。莫名的沉默与厌倦，就像第三视角一样，如个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