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家长会

周末的清晨，一觉睡到自然醒。瞬间感觉，人生满满的知足。
想到下午就返校，不想起床；想到老妈去开了家长会，不想起床；想到面对繁冗的作业与试卷，不想起床；想到各种妖婆横行，不想起床…找着各种借口跟床做最后的道别。
终，依依不舍。道一句别离。叠了被。
清净天空下，太阳慵慵懒懒巡视万物苍生。眯了眼，嗅到衣服上的阳光味道。迎着风，听到满世界倦怠下的懒惰。
下午两点左右，老妈开完家长会回来。而我，也正收拾着回校。
“子默，你们班主任说你们班大部分学生都去上网，你呢？”
“呵呵…”尴尬笑了两声，“我要收拾了，一会就忙着回去。”
老妈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我不曾知道那刻有心碎的声音，也不会妄自猜测。
“班里有很多学生，趁着课余时间，不好好学习，去上网，而且还不是少数。”班头捋着有人告密的'上网名单'，'含笑'的给各位家长做着汇报。
“我家儿子不会的。”老妈信誓旦旦的声音，偏小声的讨论。
“你回家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偏热偏冷的回答，仿似小丑般接受大家肆意的嘲笑。
只是我不知道。
“我还说你不会呢，你们班主任让我回来问问你。”老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莫名的怒火，我拼命压制。
“以后少去，现在还是高考为重。”
“嗯，那我先走了。”背着收拾好的行囊，回了学校。
“谁他娘的这么无聊，上网是耽误你上课学习还是耽误你饭点吃屎了？”小孩子般的脾气，摔着背了好久的包，惊扰一部分，包括那个直到现在我们依旧执着的确信就是他干的人。
坐下，看了看想看的习题，忽然感觉刚好像任性过头。但憋在心里的气，又噎的难受。吆五喝六一群人，拿着篮球。
大汗淋漓的畅快，偶尔扬起的风，吹动渐渐枯黄坠落的柳条。累的跑不动，索性定点投球，输的人做十个俯卧撑。
秋天的夕阳，回家的很急。渐渐落寞下的天，他们去买饭，顺道帮我捎着。而我负责将篮球送回教室。趁着悠闲时光，轻拍，轻投。
“杨子默。”高一班头的声音响彻耳边，远远看着一穿着篮球上袖，休闲裤的高挑男士小跑过来。顺手抢了我的篮球。轻盈，起跳，优美弧线，没进。
“班头好。”道一句，去捡球，悠悠然跑道三分线，起跳，砸板，球在筐上画了完美的圆，弹出。“擦，够倒霉。”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衰。”班头调笑的声音渐行渐远。“高三了，该好好学习，像打球、上网什么的，少来点，趁这会多看点书。”教导声不绝于耳。
“本来打算走的，你来了，索性就陪您多玩会。”咬文嚼字的话语，辩驳与心领的好意。
“那你回吧，我去那边蹭会就好了。”班头说着投出最后一个球，弧线偏低，悠然见，空心。
“班头再见。”抱着颤抖的球，远远逃离。说实话，我是饿了。
“咱班有人将上网的名单报告给老师，还列了个一二三名，你们都知道了么？”
“嗯嗯，我知道有上网名单，但一二三是谁啊？”
“第一名是班长，然后第二名是苏涵，第三名是孟飞。”
“擦，这么详细，我排第几？”
“这谁知道？”
“你们知道是谁给老师的么？听说不止一个人，有同伙。”
“还能有谁，你们心里不都清楚么？”说罢看了一眼方辰的座位。
“真是，上网关他毛线事，你一纪律委员我上课老实不说话，下课去上网不耽误你学习，碍着你什么了？”
忿怼与抱怨，对于我们，从来不缺。芝麻大的小事，在枯燥的学习中，也是莫大的欢乐，成了互相交谈的茶余饭后。
我们不会懂那个年纪，那些人做的那些'错'事。一直我们以为都是错的，哪怕你用高明如，我是为你们好，的借口。直到现在，我也不会懂。
我不曾在乎别人受了什么，只是切实关心着自己，如此自私。我就是个自私的人。自私的考虑自己的一切。所以，与我无关，皆是浮云遮望眼。对啊，我自私好久，久的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