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会风波,终在日复一日的繁忙中遗忘。成绩也渐渐揭开迷雾。还好成绩保持原本的样子,并没有太大波澜。而整体成绩,不复高二的势头。年轻的班头四处取经,纪律、自习、作业达标各项方方面面。被盘剥的我们。
早上结束早读,拉着老八按着长时间的习惯去蹲坑。当然少不了烟云缭绕。早上老师忙着备课,很少去查抽烟的,索性,聚在厕所,随处可见烟友,一群群。一片片。照例踩着铃声赶第一节课。被班头堵在门口。
“你俩就不能早点去?”
“额,早去没地啊?”
“那就不能换个时间?你说早上大好时光,老师因为你们少普及了多少知识点?”
“也没多久啊,就一个课间。再者,踩着铃声来,没几秒,耽误不了多少吧?”嘴贱的开始贫,忘了场合。
“没几秒?”手指不停在眼前上下摆动,“还没多久?一秒就能决定你这道题能不能答完,一秒就决定你比别人少一个考虑问题的方向,一秒我能说多少话?”总之,训斥毫无章法,在我眼里,如是。
“老师,别晃了,再晃我就困了。”小声嘟囔一句。
“困了,你今天上午站着听课吧。”怎知耳朵如此尖。“你困么?”转头问向老八。
“老师,我没事,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精神正常。”拍着胸脯的保证。
“进去上课吧。”班头继续巡视。
“你也太不义气了吧?”埋怨声如同吃醋般四溢的酸味。
“额,没事,你都习惯了,站站有助于你长高的。”
“滚,别骗老子。”
拿着课本,回了家的老地方。
不幸,平安渡过了三节平淡无比的课,第四节:生物。
无奈挠了挠头,大不了就是被嘲笑一顿,没什么的。如此劝慰自己。
惊扰的上课铃声响起,我执着站在角落。生物刘老师,洒脱的踏上讲台,教案放在桌面上。环视一周。“哟,杨子默,又去后边了?第几次了。”
“老师,您习惯就好。我站这不碍眼吧?”默默然说着。
“有点碍眼。”刘老师点了点思索一会的头。
“难不成,我出去?”
“你是觉得我讲的东西你都会了?不用听了?”满脸写着不高兴的表情。
“我错了,刘老师,我要学很多,您是良师,您是电,您是光,您是唯一的神话…”思路不知到了哪,满嘴说着熟悉的夸奖话语,就像歌里唱的一样。
“得,听了你呐。”摆了摆手,颇显无奈,“你这张嘴继续下去,这节课又不用讲了。”
微微松了口气,最后一节课,坚持就是胜利。
愉悦的铃声,在分针指向10的时刻,如约而至。我像期满释放的囚徒,陡然见到刺眼的光,看到黎明的希望。
蜂拥而出,瞬间人山人海的小摊,与海洋般的食堂。这是我的想象,也一如既往。
散了架般趴在桌椅上,苟延残喘的出气、进气。“不吃饭?”李雨霏问着。
“姐姐,我站了一早上了,先歇会,你先去吃吧。”蚊若的呢喃,气若游丝。
“你确定你站了一上午?”
“那还有假?”
“切。”李雨霏不屑的撇了下头,嘟了嘟嘴角。
“好吧,我承认,我是歇了一会儿,别告诉老师哈。”生龙活虎般起立。
“你确定,就一会儿?你这一会儿是有多长?”
“去吃饭,一块么?”转移的话题掩饰尴尬。
“去吃什么?”李雨霏微笑的酒窝微微上翘。那一瞬间,我痴了般想有吻住的冲动。如傻子般嘿嘿一笑。
“不知道。听你的。”
“没诚意,滚蛋。”
“别发火,别生气,我麻利走。”我灰溜溜般逃似的离开。
吃了饭,回了趟教室。学霸们依旧很辛苦的翻看着昨天发的试卷或今天讲的课业。好像世界中,没有闲暇的时刻。
“该回去睡觉了,走吧?”老七对我说着。
“不回了,今儿个站了一天,腰酸背痛的,出去活动下筋骨,去不?”
“找其他人吧你,我回了。”老七摆了摆手,闪人了。
“嗯嗯,睡吧。”扭头招呼其他几个不想回去的,顶着冬天的太阳,懒洋洋的,舒展。
褪下的冬装,在篮球脚架下,安静的休息。欢笑吵闹偶尔试图打扰。却无功而返。一阵风,些许微凉。
下午的课,昏昏欲睡,枯燥。头不停点着桌面,还想着劝阻眼睛的相爱。昏昏碌碌中,忙忙叨叨。
“杨子默,班头叫你。”刚刚从办公室回来的纪律委员方辰,敲了敲我的桌面,提醒我道。
总说年少不知愁滋味,无忧。何尝不是呢?所有不知名的小习惯,在无忧中肆意生长发芽。直到一天,我们被伤的遍体鳞伤,我们不止一次的发誓着,要改。终于变了,变的我们觉得变成最讨厌的样子。不经历的痛,怎么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