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贫

“杨子默，下节课是化学。”邱梓妍低着的头突然抬起，看向正嘻哈发着神经的我。
“额，化学就化学呗，该做的都做了，怕什么？”无头脑的话说着。
“你不是化学课代表么？”
“我不是化学课……”惊醒的慌忙跑向办公室，顺道碎碎念着，“就说我不合适吧，非要我当，气死了。”
气喘吁吁到了四楼，“老师，下节课讲什么啊？”
“子默，又跑上来的？！”化学老师看着喘粗气的我。
“额。”尴尬的碰了碰鼻子。
“杨子默，又被老师叫出来单独交流了？”生物刘老师笑着调侃。
“额，刘老师，你可错了，我现在可是化学课代表，来问下节课讲什么的。”颇有牛气哄哄的样子显摆。
“哟，就你那没头没脑的样，啥时要来的？”不愠不火的话语，从刘老师嘴中飘出。
“是我们班头让我当的，就前几天。”
“怎么会选你？你班比你适合的很多啊？”
“谁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边说边看了班头方向一眼，确认不在才放心。“成绩好的吧，会耽误学习，成绩不好的吧，会惹老师生气，班头也就会欺负我这后进新生。”打着马虎眼，嘻嘻哈哈。
“下节课讲上次的试卷，没事搁这贫什么，滚吧。”胡老师无奈撇了我一眼。
'不贫，那我活着还图什么？'当然这话，我也只能在心里默念。“那，胡老师，刘老师，我就下去了。”说着离开办公室。莫名感觉走廊一阵凉风，吹干了额头。
时间如溪水般，润物无声。学习生涯过的倒也稀松平常。没什么大的错误，只是偶尔贫几句，犯点鸡毛蒜皮的小错，打着哈哈直接略过。
窗外的秋雨，在阴了好几天的酝酿下，徐徐而落。讲台上英语老师讲着'主谓宾宾补'一系列杂七杂八的到现在我还是无法理解的问题。索性不自觉就看向窗外，发了呆。
“杨子默，这道题选什么？”总是在我发呆到灵魂即将穿越的一刻，直接拉扯我回归现实。
选C，偷偷瞄了邱梓妍指着的选项。
“为什么啊？你来讲一下选C的原因。”老师执着的追着不放。
“这题我错了，我是看着我同桌的答案说的。”正暗自欣喜自己脑子转得快时被一句“滚后边去。”惊醒。
“老师刚刚讲过这道题。”邱梓妍小声的提醒，让我倍感不妙。
“做错了还不仔细听！”碎碎念的声音逐渐被其他题目所覆盖，而我，多久以后又回归老地方，倍感清晰的老地方。
秋雨过后，季节多了一层凉。天空高远的清澈蓝净。呼吸变的轻盈如鹅毛般。
时间年轮般随着太阳升起落下而缓慢前行。月考两次过后，期中来袭。
“都好好考试，这次期中结束后，会开家长会。行了，好好复习吧。”班头冒了头，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紧张感迫及而来，家长会，每一个学生的软肋。当然少不了冒充的，不过，那有什么呢？一切与己无关的事，应束之高阁。
错综复杂的考试关系，盲目走过好久以前就一直在走的路。教室，永远是似曾相识的摆设。尖锐的铃声，与刺耳的哨音，鸣响着时阶段的开始与结束。中性笔芯被换了一个又一个。垃圾桶随处可见的废纸屑。乌七八糟。
走出最后一科的考场。夕阳沉落，徒留的火红色烟霞，也在微风浮动空无的枝桠声中，道一句，珍重。
“明天回家，后天早上十点，叫家长来开会。”班头匆忙中留下一句话，就飘渺无影踪。
“能改完么？光开会？”我问了问邱梓妍。
“听小道消息，昨天考试的试卷已经批改完成了。”神秘兮兮的声音，瞬间鸡皮就抖落一地。“有这么速度？”吃惊掩饰不住的害怕。
“你没见监考老师一直在批改么？”“没，做完就睡了一觉。”不好意思的捏了捏鼻尖。
“汗，你也算一奇葩了。”“承让承让。”
晚自习在小声的聊天与学霸不停翻书笔记的声音中结束。时间落下一天休息的帷幕。无所谓忐忑，习惯的成绩，总要有点信心，虽然只是过去。
我们有时总在纠结，犹豫。决定做了，再改，你觉得会更好一些，可却失了你的本意与原则。就像总喜欢回忆一样。这着实是个好东西。不自觉的傻笑与悲伤，你可知，你像个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