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梦想

学生时代的我们，整天被学习所困扰。厌倦的莫过于考试，当然伴随而来的假期，也是梦寐以求。休暇的时光里，躲避炎热或者酷冷。悄然从指缝流失的时间像涓涓不息的溪水。安静的如同古风里的仕女，唯美撩人。
同桌的情绪渐渐随着时间和加紧脚步追赶的考试安定，每天看着老师讲过的所有知识框架，背着冗杂的单词、课文、公式。看着不知道多久以前做错的试题，一遍遍演练。中性笔芯换了一个又一个，演算草纸扔了一张又一张。而我，偶尔发呆，偶尔望着窗外洒在窗台上琐碎的阳光，找寻着知了的踪影，偶尔看着路过的行人，窗外遥远食堂飘起的白烟，幻想饭菜的诱惑。相顾无言的忙碌，湮没以往的喧嚣。我们如是安静。有条不紊。
考试，像躲不过的债主。霸道的侵占我们所处的空间。举目所见的忙碌，成为这个时间段，特有的旋律。陀螺般的生活，我们减轻负重，加速度，瞬间飙升，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如约而至。
早上迎着朝气的朝阳，吃过早饭，躲在拥挤的教室。望着空白的桌面，与凌乱的讲台，一片狼藉。抽出课本，呼朋唤友几人，预言着，会考的那道。虽然我从未猜中过，但仍乐此不疲。
考试前的厕所，是你想象不到的爆满。所有的肚子，如同抵制考试的我们，闹着别扭。从一楼，到五楼，可以看见纷扰的排队者，与缭绕的烟雾。索性去了办公楼，理所应当，偷偷摸摸的。回去之后在说着，老师专用是多么的豪华，多么奢侈。虽然事实仅仅是干净，而且不那么嘈杂。过了拥挤的高峰期，懒散终究会战胜一切叫客观的条件。
考试前三十分钟，一个考场，一个区域的，结伴搭伙。别人来找别人的座位，我们去找自己的空间。有时碰到似曾相熟的人，互道两句加油。好像是最大的共勉。空旷的考场，一如暴雨前平静的黑暗。考试铃声起，空白的试卷纸张，由前向后。核对，签名。整体浏览下试卷，在沙沙声中加入自己的噪音。脑子仿似空明状态，一切，按照自己思维方式，潜移默化的迎来考试铃声落。考试间歇，去个厕所，紧张状态下，血液循环过快，会口渴，然后，废渣尽早排出为妙。要么就安静趴在桌子上，听着互相熟知的人在讨论刚刚考试中自己所不明确的地方。好像我都错了，他们都是对的。
晚上，依旧空白的教室，平白多出几十号人，好多以前看不到脸的，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们还是同学，那种感觉。
“你没事吧？”我将思绪具象在纸上递给了李雨霏。
“？”平淡的问号，打乱我准备好的说辞。
“考的怎样？不理想么？”终于将'柳安然'三字悄悄从笔迹抹去。
“还好。你呢？”
“马马虎虎，听同考场好多人讨论的，感觉错了好多。”
“说不定是他们错了，尽力就好。”
“嗯。你那朋友？”
“我们约定考同一所大学，到时就能在一起了。”
“哪一所？”迫不及待的表情，将所有掩盖。
李雨霏转过头，看着我，“你也想去？”
“嗯……我只是参考下，反正没目标。”肯定之后的解释，成最完美掩饰，我们默契的掩饰。
“哦，海大，那我们一起加油吧。”
“嗯，加油。”
梦想，在遥远的记忆深处，我们不知愁。总以为一切会很简单，到头来，空留遗憾。
我，总是这样，那么信誓旦旦说过的话语，一瞬间就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