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风闻
“罗张,来见过王妃。”唤着身后一个侍卫,嘎相询问着。
“奴罗张,拜见我主千福齐天,万寿无疆。”
“免礼,起身见礼。”暗自扫视了一眼眼前人,那一身莫名让人亲和的暖意,以及眉宇之间的淡然的英气,怕这个侍卫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
“是。”
“将这个贴在脸上吧!”说着递给罗张一个类似痦子一样的东西。
“这......”不明白的看着面前的小人儿,罗张支支吾吾的问着。
“你太妖孽了,会影响我们的进程。”毫不掩饰,也不过分修饰,直接说着话告诉罗张直接的想法。
一头雾水的罗张回头看着嘎相默许的表情,也只能随意找个地方将那块黑布隆冬的东西粘到了脸上。
看着两厢已经见过了礼,也都收拾妥当了,嘎相便催促着他们抓紧出城,再晚就不够时间来回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暗自揣摩着王的话,其实王后醒来后的种种表现,就开始让嘎相泛着嘀咕,立即送了一封信去了东洲,想着前日回到家中后收到的回信,‘随她去,作为王后她也该知道的,只是要让罗张跟着。’罗张,继自己之后下一任右相,是王亲自挑选出来的接班人,但是就如自己和王说的那样,罗张心中有着一丝他们谁都闹不明白的事情,而这事情要是化解不了,罗张就一日不能位相,一日挑不起大梁,王应该是希望王后可以问出来,亦或是化解这份仇恨,毕竟男人对于女人有着天生的松怠与怜悯,只是我的王你哪里来的自信。
白日的蚺州,不似夜里的华灯初上,五色斑斓,倒也是热闹非凡的。只是这一切对于从未出过宫的羽裳都太过新鲜了。
两眼就像不够用一样不断看着街上的一切,听着权当向导一样的墨舍利叽里咕噜的讲着一堆直接只在书上见过的东西,满是惊奇。
而一直负责驾车的罗张,自是听得到车里的话的,只是微皱的眉头还是显示出了他内心的疑惑,不禁怀疑起里面的人就是左相说的那个聪慧的女人吗?为什么他感觉她其实什么也不懂那!
“原来这就是说书的地方吗?”为什么会和小猴子他们说的不一样那?看着面前一个大台子上面一方小桌一把椅子,罗布的背景因着上午的斜阳显得过分凄凉。
“是呀!在愣一刻这里就会挤不动的,有好多人会在这谈古论今那!”看出了羽裳眼中疑虑的表情,墨舍利解释道。
“这样呀!”有点不相信的看着现在还是空无一人的茶馆,环视着四周的景色,羽裳挑了一个最角落的地方坐下。
“说来,你和钦哥哥真的好像呀!钦哥哥以前也很喜欢带着我们一起泡在着茶馆里,听书。”偏着头,盯着羽裳细语到。
“是嘛?他会有时间?”听着左相昨天的话,他这么忙怎么会再有时间听书那?
“不知道,想是硬挤出来的吧!”回想着这两个哥哥近年的举动,是真的有点快,也太累了,让她这个妹妹看着都心疼。
“对啦,我告诉你哟!这里有个高老头,他讲的野史真真是好极了,只是不知道今天他还在不在。”一脸期待的扫视着大厅主讲的位置,墨舍利激动道。
看着果然如墨舍利所言,他们才聊了这么几句大厅里面就挤满了人,要是到了真正开讲的时候,人岂不是更多了。
...............................................“啪!”锣鼓声起,好戏登场,这是要开演了的节奏。
“哎!是高老头呀!真是太幸运了。”看着来人,墨舍利高兴的大呼道,全没有一点养在深闺中大家闺秀的感觉,反观对面的两人,就淡定了许多,一个是不关注,另一个是不知道。
抬头,盯着木桌前站立的人,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胡子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大概是经常在茶馆中讲书不出去的原因吧!面色出其的白,一点也不像个胡人,微微拘着身子,确认就很高大的样子,一想就知道年轻时,有多麽的强大。一身早就变灰了的青布长衫大大的落着两处补丁,感觉生活很困苦的样子,但是墨舍利不是说他是一顶一的人物吗?而且钱好似也不少的样子,怎么还会穿补丁那?难道这是一种时尚?
盯着老人家走路的样子,一点也不想老人,起码不像是这个年纪老人的正常表现,那徐徐生风的步伐,即使佝偻着身子也一定要站如钟的样子,让羽裳冥冥中好像看到了谁的影子,一时竟也想不起,倒是眸子里就疑惑了许多。
“啪!”惊堂木一拍,说明好戏开场。
“各位看官,且听今日段文。”
“话说二十年前,双凤齐飞时,有一漠上宠姬名话熙娘,也就是后来我们知道的九黎王朝熙贵妃,现今我们乌托族王后的母妃。”
“今日我们就讲讲这位熙贵妃的风闻小传可好?”
听到这,羽裳手中的茶杯一转,差点摔了。
‘今天还真是出来的巧呀!竟会降到母妃,这乌托族还真是民风开化呀!’“这....”看着姐姐的表情不太对,墨舍利有点难堪,早知道就不让姐姐来了。
“主子需要下奴去喝住吗?”也是察觉出了主子的不对,罗张俯身问道。
“没事,我也想听听那!我还真不知道母妃有什么小传那!”凤眸一转,有的野史才是真正的历史不是吗?她倒是真的想知道母妃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话说这熙贵妃年轻时,那是一方美女,自是吸引了不少爱慕之人,但整个漠上怕也是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凉薄。为何?因为她深爱着自己的侍卫,那个在去九黎之前就与她颠鸾倒凤的人。”
“什么?”台下一片哗然,而角落里的某人,也因着这话忽然忆起小时候,好像是有人说母妃不是完璧之身,难道这是真的?那皇上有这么会这般宠幸母妃?难道真是母凭子贵吗?
“高老头,你又在这里胡扯吧!”有一位听众像是经常听的人,一下子就戳了高老头的老底,站起来呼哧到。
谁知高老头却微微一下,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语态悠缓的说“有野史为证,吾等那得妄言之。”
“好像是真的,那时不是有人还说他们曾诞下了一个孩子,不知真假。”而台下有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扶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煞有其事的符合道。
而听到有人也听说过的高老头,像是找到知音般,连连点头,说“这位看官好见闻,确实他们曾经诞下了一个孩子,而且这孩子现在就在我乌托族,身居高位,只是这悲惨的命运不知道他知也不知。”
“啊?”听到这话的众人,心中疑虑更大了。台下顿时一片议论纷纷,而角落的众人,也是一样陷入了沉思。
墨舍利挠着头发,费思道“会是谁哪?我们乌托族的官员多了去了,而且年龄除了噶老头之外都不大,算算有好多那!”
正在大家费解的时候,店小二送上了当时他们点的小点心,说“各位爷,你们的糖糕,茶点也好了。”
“多谢店二哥了。”羽裳看着店小二满头大汗的忙乎着,笑到。
谁知店小二是个不经逗的孩子,一时面色微红说着不客气,然后顺着众人的视线看了看台上的高老头说“众家听客也莫急,也莫进心,高老头这个人吧,哎!许是今个有喝多了胡扯,不信明个你问他,他一定不知道今个说了什么。”
“奥?”这话倒是惊起了羽裳的注意,疑问的看着店小二。
“是呀!这高老头甚是嗜酒,想必公子是外来的,不晓得。”看着对面人一身的行头,想兴许是穿着相似的塞外人吧!
看完说完话就被叫走继续忙活的店小二,羽裳也就一笑视之了,但是想让墨舍利倒是当真了,一直在叨叨念,而台下的众人亦然。
“是谁呀!高老头,你不能一直讲这样半吊子的故事吧!”大家都是知道高老头的习惯的,上台三杯酒,下台就是八两半,一天小三斤的酒量,就像是有什么事恨不能醉生梦死般。
“看官,我们今个讲的是熙贵妃,至于这孩子得等你明日再来听喽!”羽扇一合,高老头呵呵倒。
“哎!”台下一片唏嘘声,明天,就是意味着不知何年。
“那你就快快讲讲这熙贵妃吧!”台下已经有人开始催促这快快进行了,他们一点也不想听着老头胡扯,不然定又是一个断章,这辈子不得果。
......................................................“话说这熙贵妃自小生活在西域储宫中,是西域王撒托嫡出的女儿,天生的异香加之绝美的面孔一直是一段佳话,但是就在九黎王来下聘的当日这异香不见了,顿时后宫打乱,要知道那时九黎是很庞大的帝国,是小小的西域一族惹不起的,而为熙贵妃诊脉的大臣更是心下一惊,因为这公主已经怀胎数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