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还是不忍心了
“说吧!将王后的近况告诉王”颓然的瘫坐在了椅子上,穆和托这么忘了他那无所不能的王,在情爱方面就是一个傻儿。
“是,是。”看着右相与王之间剑拔弩张的阵势,御医不免拂袖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
“我的王,那个...那个...王后,她昏倒了。其实具臣诊断王后的身子本就不好,而且...听..说...说王后已近七日不进米粮了。”
看着王一点点变色的脸,御医渐渐的不敢说了。回头北向求助右相,却不想右相的脸色比王的更甚,‘哎!真是苦了自己这把老骨头了。’怎么会这么严重?听着御医的话,拓跋钦隐隐的有丝自责,倒不是感觉对不起这女孩,倒是觉得对不起穆和托之托与信任。
回想着自己八岁与穆和托相识,是他陪着自己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也是他陪着自己一起去刺杀了那个昏庸无道的家伙,洗雪了灭门之恨,这么多年穆和托甚少求自己,即使求自己也是为了国家,亦或是天下苍生,回想来这好像是第一次为了私事求自己,而自己......。
“都怨我,我也不再强求你,将那孩子给我吧!我不能再负了故人之托。”一语双关,他要告诉他,他辜负了自己的信任。
面带羞意的拓跋钦真是无话可说了,这本就是自己的错,而且其实这几天自己一直有接到家仆的禀报,只是自己一直都没有太当回事,例如第一天,下人来报时,自己正在和一个走商回来的巨贾商量下一步的走商计划,直接呵斥着侍卫回家了。
第二天,自己正在和左相嘎哈里商量,九州合力布防的事情,要知道盛世养兵那是长远之计,自然仆役来的又十分不是个时候,完全没有激起自己的注意力。
第三天,到时真的听到仆役说王后羽裳有点不太好,只是自己但是在正忙着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所以只是命人将御医带了过去。
直到今天,右相亲自带着御医来告诉自己她昏倒了,那一刻自己才知道原来她已近七日为进食了。
是吃不惯吗?还是.......“将她以前的事情告诉我些吧!”想来这般烈性的女子,就是在漠上高原都难能意见,应该是有什么让她这般坚持的事情吧!
“但说你们是夫妻,这种事情该你自己去问她本人。若说你们不是夫妻,我也万不能将一个人的过去与你议论不是。”
最讨厌看穆和托这幅我懂你不懂,我就不告诉你你来咬我呀的死相,拓跋钦第一次起身离开了他的王殿,去了他们大婚的喜宅。
只是在就要踏出屋子的那刻,突然转身死死的盯着右相说:“我是不会与她和离的,受人之托定当忠人之事。”
这话像是在说给穆和托听,也像是在忠告自己。只是转身太快,遗漏了身后人奸诈的笑意。
就是料定了这个人一诺千金的性子,这般逼他也是真真无奈了。熙娘,我是不是对的起你了。
一路青石铺就的路上,似乎还能找到当日燃放烟花后的痕迹,随处可见的红色,告诫着他,喜宴好没有过几日,而可笑的是自己的小妻子就要没了。
屋里喜烛似也在默默地告诫自己般落着泪,忽明忽暗的光影里,只是看见了墨舍利茫茫索索的身影,而那个躺在床上毫无生意的女娃娃儿,该就是自己的妻子了吧!
“啊!”不知道王会突然到访的墨舍利,一转身正好碰上了坐进来看羽裳的拓跋钦,瞬间尖叫出声。
“王,您..您....您...怎么来了?”看着面前人不悦的颜色,也知道自己是表现的过激了,墨舍利磕磕巴巴的问着话。
“莫不是你叫你哥来叫我的吗?”径自走到床边坐下,斜瞥了墨舍利一眼,心气不顺的说着。
‘是滴!就是我叫我哥叫你去的,你要怎样了啦!’但是这话墨舍利也就只敢想想,要说出口,还是算了吧!她可没有穆和托哥哥的强大四驱引擎内心。
“我,我,我只是心疼这温温润润的小姐姐罢了。”也知道了王的心气不顺,墨舍利是越说也小声,但还是为羽裳抱着不平。
想想也是,老天嫌弃自己般给了自己两个忒不是人的哥哥,一个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一个火爆的似永远活在火焰山下,好不容易大发慈悲的送了个文文静静的姐姐给自己,结果就这么快要被虐待死了。呜呜呜.....好桑心。
“王,姐姐是个好人,是个苦命的人那!”看着王一脸审思的模样,墨舍利是真的怕王脾气上来掐死床上的人,诺诺的祈求着说。
“怎么还盖着盖头,这样子不会气不顺吗?”听出了墨舍利话中的意思,但自己并不想回答什么,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又要怎样评说。
想来要不是穆和托逼着自己,自己是不会想要娶妻的,再说自己一直只当说这是一场政治婚姻,亦或是对于朋友的诺言,也并不想着要去理解或是明白对方些什么,但此刻听着穆和托与墨舍利之言,自己却想要了解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值不值得自己研究一番。
“嗯....”是呀!自己也想摘掉呀!但怎奈何小姐姐不许呀!
“哎!王,你别揭呀!”看着王顺势就要拉下来的手,墨舍利急切的想要阻止,但终还是没有阻止的了。
天哪!这到底该是怎么样一个女人那!盖头扯下的那一刻,见到小妻子的拓跋钦就傻了,脸上除了惊叹之外别无其他的。
他一直以为这副病体下的女人,作为和亲的礼物,应该也就是个平庸之色,再美不过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毕竟谁也不会将自己的宝贝送出去不是,可如今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这世上美的词都落到一起也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她的娇媚。
因着是躺在床上,那大红凤冠霞帔映衬之下的脸蛋儿,年纪看起来更小了,弯弯的两道黛眉下此时正颤巍巍的合拢着,挺翘的鼻子上不知为何泛着微红,因着失血而变的淡粉色的樱唇,更显得娇嫩勾人触碰,如凝脂的肌肤让人不敢轻易抚触。
即使此时是躺着的也让见惯了美女的拓跋钦,一时难以自恃,他敢保证待到她大病痊愈,一准是个倾国倾城的祸害。而只要被她看上一眼也就让人如痴如醉、心憾神摇,不虚此生了。
而且自古相由心生,有此面相的女人,万不该会是个卑鄙小人的。越想就越心疼的某只,在思索着穆和托那个没脑子小妹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揭要谁来揭那?”
“啊!对哟!是妹子糊涂了。”完了,墨舍利逃也似的后退三步惊呼着。
“为什么?为什么那!”只是他为什么要寻死那?难道自己就这般的不好吗?
自己确实也听到过坊间对于自己的评价,但是难道这孩子单纯的害怕到连自己都不愿意见一下,就想着寻死吗?
听见王自己在那里叨叨念,墨舍利单纯的以为王是在想为什么羽裳不愿意揭盖头的问题,所以好心的回答着,‘好在,自己激灵这个问题有问过小姐姐哟!’“是呀!妹子也问过。王妃说在她的家乡随便揭掉盖头会给夫家带来霉运的。”
‘还真是个单纯执拗的小家伙那!’伸手结果墨舍利手中的软帕,慢慢的擦拭着羽裳的脸蛋,拓跋钦心中暖暖的想着。
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人,她都细心的想着,其心善可见一斑,想来日后可巧真会是一个好主母。
“王,小姐姐来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规矩呀!”想他们漠上儿女出嫁最多就是一场武力的拼搏,那里折磨多文绉绉有拧巴雷人的规矩。
“是呀!为什么那?”根本就没有注意墨舍利到底在说什么的拓跋钦,现在这是在等,等暗影护卫给自己打探来的消息,最好是好消息,不然........看着王一直盯着小姐姐看,墨舍利不懂,她可从来都没有见过王这样子那!
“王,你是看呆了吗?”墨舍利恍然大悟道,而看着听到此话面色微红的拓跋钦,像是肯定了般点点头,确实小姐姐长得可是真的很好看那!第一次自己也是生生看呆了来着。
“是呀!我是看呆了,你这小姐姐很好看,那你是不是要去看看药煮好了吗?”被人看穿心意的某只,很不悦的反问着。
“是”
“等等,告诉余娘,让她煮些粥来吧!”看着小家伙抱头鼠窜的模样,拓跋钦交代着。想着墨舍利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慌慌张张的样子,真是让自己和穆和托给宠坏了,转身看着床上的小人儿,你也是这么被宠大的吗?
等到屋子里只有羽裳和拓跋钦两个人的时候,拓跋钦才敢正式的去‘上下其手’,大致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和墨舍利相仿的年龄,却显得比墨舍利娇小了许多,身形单薄的好似自己一使劲就可以将那骨头捏碎的样子,该是着九黎王朝公主身子细嫩,不似他们漠上儿女粗来粗长的不受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