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又一个

赵婆子一听赵姨娘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自己赶出去，着急道：“我有办法，让把贱丫头乖乖听话。”
赵姨娘听了赵婆子的话，心中一动，对屋子里忙着说着素瓷碎片的几个小丫头道：“你们先出去。”
小丫头应声退了出去，赵婆子见自己的话有效，笑着坐在了赵姨娘的对面。
“姑奶奶，那王嫱居然看不上二少爷，那是她有眼无珠。”赵婆子坐下来，先把王嫱骂了一顿。
“其实以二少爷的资质，何必娶她呢，若是论钱财嫁妆，娶个商贾之女，嫁妆不一定比王嫱的少。”赵婆子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她和赵姨娘都知道，即使是商贾之女，嫁妆顶多两万两，和王嫱这样能够钱生钱的完全没有办法比。
“二少爷是城主之子，又有功名，以后是要入朝为官的，正妻应该娶一个官宦之女，以后在官场上，可以对二少爷有所帮助。”
“若是让王嫱和二少爷有了肌肤之亲，到时候，她不嫁也得嫁，纳了她为妾，到时候二少爷还可以娶正妻。”
赵婆子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赵姨娘听。
赵姨娘想想赵婆子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让小丫头翻出几件自己不愿再穿的衣服给了赵婆子，把赵婆子打发走了。
若雅居内，碧月低声对王嫱道：“小姐，清风阁里有了消息。”
自从知道赵姨娘安排了赵家兄弟在蔷薇剧社连着看戏之后，王嫱就让碧月着力注意着清风阁，后来毛延寿向自己提亲，她就怀疑是赵姨娘在背后怂恿的，怕再出什么事儿，就直接让碧月收买了清风阁的小丫头。
没想到被自己拒绝之后，赵姨娘能够想出这样的方法。
思考了一下，王嫱对碧月道：“去请小钱大夫来。”
钱书康在城主府里得待了两个月，在王嫱这得了一张人体图，已经回了德生堂，钱修岚帮着又荐了一位姓夏的郎中为府医。但是王嫱有什么事情还是习惯找钱书康，钱书康欠了王嫱那么大一个人情，也乐得对王嫱随叫随到。
碧月得了命令，吩咐下去让婆子去德生堂请钱书康。
一个时辰之后，钱书康来到了若雅居。
一进门，两人见过礼之后分宾主坐下，碧月上了茶。
钱书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说道：“王小姐，我照着王小姐描述的样子，做了一些药丸，小姐看看是不是这个？”
上一次和钱书康闲谈，王嫱说了后世药丸的样子，钱书康很感兴趣，琢磨了好久，才制出了这一小瓶六颗小药丸，今日听到王嫱找他，特意带了来给王嫱看。
王嫱看着钱书康从小瓶子里倒出几颗暗红色的药丸，每一粒都如莲子米般大小，微微撒发着光泽。
王嫱捏起一颗在手中把玩，随口问道：“你这外边包的是什么？”
“山楂。”钱书康答道，语气里颇有些得意。
山楂？山楂丸？钱书康还真是能想，她虽然不知道后来的药丸外边的糖衣都是什么做的，但是山楂味道酸甜，性温，气血并走，化瘀而不伤新血，行滞气而不伤正气，对很多病症都有疗效，取材又方便，若是做成药丸，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那这里面呢？治什么病的药？”王嫱把那山楂丸送到鼻子下闻了闻，闻到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钱书康听王嫱问里面是什么，羞赧的摸了摸后脑勺道：“里面不是什么药，是我照着我爹的给宫里贵人开的药方，做出的养颜丹。”
养眼丹，任何一个女人都拒绝不了美貌，王嫱虽然知道自己会成为大汉朝最美丽的女人，但是听说是照着宫里贵人用的方子调配出来的，也是一阵激动，望着那养颜丹的眼睛直发亮：“养颜丹，有什么效果？”
“我并没有见过宫中贵人用的效果，但是这养颜丹绝对是好东西，多多服用可以让女子容颜靓丽，若是长期服用，可以将女子的容貌延缓几年，二十多岁依然如二八年华，三十多岁也如二十出头。”钱书康一五一十的介绍道。
那不就是可以活成老妖婆，望着手中的养颜丹，王嫱有些拿不定主意，问钱书康道：“这样好的丹药，就没有什么副作用？”
钱书康听王嫱这样问，惊讶道：“王小姐可是见过此物，怎么知道这药丸有副作用？”
听钱书康这样说，王嫱知道自己是想对了，粲然一笑，道：“人活动十几岁、二十几岁、三十几岁都有正常的样子，这是事物从诞生到衰老的过程，是自然规律，这养颜丹那么厉害，肯定会有副作用的。”
王嫱说的头头是道，钱书康却满脸的疑惑，问道：“自然规律是什么？”
王嫱不禁泄气，解释道：“自然规律就是一种规律啊，就像人终究会死，树木会越长越高一样，所有违背自然规律的，都会不正常。”王嫱说完，想起自己的来历，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钱书康却似有所悟，说道：“原来就是这样，和我们医家的理论是差不多的，前面医家也讲究这样的规律，若是一个人已经长大到了，再怎么医治也不行，即使是用最贵重的药材，也是保得了一时得性命，却保不了多久。”
钱书康说完，起身给王嫱行了个礼，道：“王小姐，小生受教了。“王嫱却对养颜丹的副作用比较感兴趣，摆了摆手钱书康坐下，追问道：“那这养颜丹有什么副作用？”
钱书康重新坐下来，回道：“这养颜丹当然不会害人性命，否则也没有吃了，这养颜丹对女子有大作用，当然也有大伤处，养颜丹服用时间长了，容易让服用之人难以有孕。”
钱书康是郎中，说起女子的事情来泰然若之，并没有什反应，王嫱却是一惊，能救让女子难以有孕，不就是会绝育，怪不得那些古代的皇帝子嗣都那样少，普通农家，只娶一个老婆，三年抱俩吗，五年抱仨的事情多的事，好多人家能生七八个孩子，皇帝的子嗣少，固然和后宫争斗有关，但是恐怕和这小药丸也有关系，幸亏刚才没一激动吃下去。
钱书康看王嫱的脸色变了变，忙解释道：“我做的这养颜丹，已经把影响女子有孕的药物剔除了，换了别的药材，只是这效果恐怕没有正宗的好。”
王嫱听钱书康这样说，心里舒了一口气，没那效果好就没有那效果好吧，反正她又不指望能活成老妖怪，只有有效果就成呗，就当吃山楂丸了。
想到这里，往前捏着那养颜丹一笑，对钱书康道：“小钱大夫这养颜丹是不是送我的？”
钱书康脸色又是一红，道：“正是，这养颜丹五日一服，还请王小姐收下，这养颜丹不宜久放，一个月后，我会送来新的养颜丹。”
说着，将手里的养颜丹放回了小瓶子，将小瓶子奉到了王嫱的面前。
王嫱眉开眼笑，伸手接了过去，笑着给钱书康道谢道：“那就多谢小钱大夫了。”
说着亲自起身给钱书康添了茶，说道：“今日，请小钱大夫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情相求。”
钱书康听王嫱用了个“求”字，重视起来，说道：“小姐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书康若是能做到，自当在所不辞。”
王嫱这才说道：“有没有可以防止那种药的药？”
钱书康听她说的模糊，问道：“请王小姐说清楚，是什么药？”
王嫱却是脸色一红，小声道：“是那种可以让男女发情的药，防止那种的药。”
钱书康听王嫱这样说，联想起这几日听到的一些传言，城主府二公子想要求娶才女王小姐，问道：“二少爷的那件事，是真的？”
王嫱听他猜出来，低头道：“嗯。”
“二少爷不是小姐担心的那种人，小姐是担心有旁人暗下黑手。”
“我只是想要防患于未然。”王嫱低声道。
“那种药香料较多，也有些是要服用的，但是服用的太过冒险，也是将香料磨碎了放到吃食里，书康知道一些能够克制这种香料的别的药草，这就回去帮王小姐做成香包送来。”
王嫱也不再拦他，换了信婆婆送钱书康出去了。
第二日，钱书康一早就过府来拜访，将做好的香包拿来送予王嫱。
王嫱接过去，是淡紫色的缎子，上满绣着几丛青竹，又暗暗的幽香从香包里散发出来，从样子到香味都很是清爽，王嫱很是喜欢，当即挂在了身上，给钱书康行了一礼道：“多谢小钱大夫了，这一次保险了。”
钱书康望着王嫱依然微笑着的脸，想起了他昨日央求母亲帮着把香料缝进香包里时，母亲说过多的话：“听你父亲说王小姐在医术上很是通透，可惜城主府要把她许给毛二少爷，若是嫁到咱们家，就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望着王嫱依旧笑眯眯的脸，脱口而出道：“王小姐，若是我让我爹来提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