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谁害了周姨娘？

王嫱指挥着芙蓉和山茶灌了七八碗盐水，既让她们停了，她拿了玉牌，将玉牌放在了周姨娘的舌头之上，手上暗暗用劲。
周姨娘在她的按动下，突然一阵难受，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一股恶臭涌上喉头，王嫱断喝一声：“让她低头。”
两个婆子双手一翻，将周姨娘弄得头朝下，只听“哗啦”一声，随着一股恶臭，周姨娘吐出了一堆秽物，只是不像平常呕吐那样发黄，倒是发乌。
等她吐毕，王嫱又让婆子将周姨娘的头扬起，随着她的玉牌的压迫，周姨娘又是一阵呕吐，只是这一次污秽已经吐的差不多，更多的是一种一股发着恶臭的污水。
如此几次，直到周姨娘再也吐不出来，只剩干呕。
王嫱才吩咐到：“继续灌水。”
毛正宏看周姨娘的样子，有些心疼，就问王嫱到：“嫱儿，这样还有多久。”
王嫱一边盯着周姨娘的反应，一边回到：“义父，周姨娘舌头发绿，嘴唇发紫，这毒必定是从口入的，义父也看到了，周姨娘刚才所吐的秽物中，有些和常人正常呕吐的秽物不同，且带着一股不是正常秽物的恶臭，应该就是毒物所致，现在只有将周姨娘胃里未消化的毒物逼出来，或许还有把握保姨娘一命。”
毛正宏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也不再辩解，只是关切的看着周姨娘。王嫱让第二次灌周姨娘盐水时，她是有些疑虑的，毕竟周姨娘那么难受，但她平时也是个通透的，知道王嫱说的有道理，就一边噙着眼泪给周姨娘灌盐水，一边劝到：“姨娘且忍忍，把毒吐出来就好了。”
待灌了七八碗，王嫱又如法炮制，用玉牌压迫周姨娘舌头，使她呕吐，这一次周姨娘吐出的污水没有那么黑，臭味也没有那么大了。
直到一大盆盐水灌完，周姨娘所吐的水也才将将变成清水。
王嫱让两个婆子退下，毛正宏也顾不得恶心慌得上去抱住了周姨娘，细心的给她擦拭嘴角。
还未等毛正宏向王嫱道谢，山茶已经跪倒在地，口中说道：“山茶谢谢王小姐，这次多亏了王小姐，否则，否则......”
王嫱笑着让芙蓉扶了起来，山茶又给王嫱磕了头，方才去帮着收拾了。
“义父，虽然此法能够缓解毒情，但也只是一时之策，还是找大夫给周姨娘根治的好。”
这边说着，宋培已经领了钱大夫来了，王嫱也并不避讳，她是现代来的，连舞台上的万众瞩目都不怕，自然不会想着遵守古代的那些女不见外客的规矩，更何况她现在就是一个寄居在城主府的义女，并算不得真正的城主千金。
钱大夫进来看了她一眼，给毛正宏行了礼，山茶就过来，将一块锦帕放在周姨娘的手腕。
钱大夫伸手号脉，略一沉思，已经收了手。
“毛大人，夫人的病颇有蹊跷。”
王嫱听他要汇报病情，就抢着向毛正宏告退道：“义父，既然大夫已到，嫱儿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领着丫头婆子退了出来。
“小姐，您怎么不在那儿听听是怎么回事？奴婢都能看出周姨娘毒中的蹊跷。”碧月赶上一步说到，她向来是个口快的，心里有疑问，就问了出来。
索性王嫱并不怪她，她本就准备把这些丫头都培养出来，好做自己的助手的，现在看碧云问起，也不生气，反问道：“若是你，你可会自己给自己下毒？”
“奴婢自然不会，奴婢又不傻。”
说着，她恍然大悟，压低声音说到：“小姐，是怀疑有人故意下毒加害周姨娘吗？”
芙蓉这时候噗嗤一笑，说到：“你这丫头，平时倒是个聪明伶俐的，这回怎么反应那么慢，连我都能看出来是有人故意加害了。”
“那我再问你，若是你和这个人无怨无仇，你会害她吗？”
“当然不会。”
“那要是她挡着了你的路，抢了你的东西呢？”
“那我就抢回来啊。”碧月爽快的回到，她可不是那种别人打她一巴掌，她还把又脸递给别人去打的人，别人若是打她一巴掌，她必要还回一拳的。
王嫱说到：“如果我没猜错，周姨娘应该是怀孕了。”
芙蓉做恍然大悟状，但是碧月还一个劲的问，怎么猜到的。
弄得王嫱一阵苦笑，这个碧月，虽然聪明伶俐，但是因在这种深宅大院待的时间短，深宅妇人之间争斗的手段就还不太了解，看样子，自己要好好雕琢雕琢她，才能成为一块堪用的美玉。
碧月看小姐只笑不理她，就忙问身边的芙蓉道：“芙蓉姐姐，小姐不肯告诉我，你就告诉我呗。”
芙蓉被她缠的无法，只得解释到：“周姨娘虽然一直最得老爷的宠爱，但是一直安然无事，这一次却突然中毒，而她又是个深宅妇人，在外不可能会结仇，最大的可能就是咱们府里内部的人下毒，但是那人能容她那么久，自然能容她更久，突然不愿意容她了，必是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个人，后宅争夺中，能够要人命的，就只有子嗣了。”
碧月听她一番解释，本就是通透的人，略一思索就明白过来，说到：“这是毛府的内宅斗争，所以咱们小姐不能轻易插手？”
“对。”
两人说着话，跟着王嫱一起回了秋华园。
蓬莱阁。
毛正宏将周姨娘交过了山茶看护，自己跟着钱大夫来了外间。
“毛老爷，这位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她倒像是中了两种毒，一种是滑胎药，是对付腹中孩儿的，一种就是砒霜，是想要她的命的。索性两种毒药竟起到了以毒攻毒的作用，再加上夫人将大部分的毒要已经吐出，一会儿老夫开了方子，每日按时给夫人服了，老夫确保夫人无虞。”
毛正宏说到：“麻烦钱大夫了，将诊金给钱大夫。”
钱大夫也不推脱，将诊金收了，就手写了个药方交道宋培手里，叮嘱道：“午后服食，一日一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