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落被人从地牢里带了出来。
一身的血腥与狼狈。
直到被她们重新打理好。
可是那张脸,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丑陋的,可怖的。
李明成站在她的身旁。
"果然还是先前的那张脸看着能让人舒服一些。"看样子,他对她现在真实的样貌感到无奈了。
"是什么,说吧。"她去做。
李明成勾起嘴角:"不用如此心急啊,等会儿,你自然就会见到了。"递给她一颗药:"你这张脸,不方便,这枚药只能维持三个时辰,能撑多久是多久吧。"接下来,让戏落意想不到的是,她被带去了皇宫。
是一派的富丽堂皇。
她一人被留在了御花园外。
里面正在举行宴会,她没有资格进去。
也不知道,他们希望她做的,到底是什么。
又是一位太监领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戏落赶紧低下身子,以示恭敬。
可在第二个人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戏落猛地一颤,手臂上的某一处顿时变得滚烫,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抬眼望去,只能看到少年高瘦的背影。
用手抓住自己的手臂,那还在发烫的地方。
已经进入宴会的裕阑,此时也是皱起了眉。就在刚才,他感觉到手臂上,那自出生后便带有的印记猛地一烫,像是这附近有什么在与它相吸引。这种感觉,在四年前,也有过一次。
垂眸,精致的面容上,有一丝疑惑。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他那双看似深不见底的瞳眸,是深蓝色的。
又是一个异瞳。
宴会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裕阑直接起身离去,他很不喜欢这种宴会。对于这种冒犯的行为,皇帝的面色有些难看,却还是没有出声制止。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裔龙峪的二少主。
裔龙峪,这个一直以来都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地方。相传那里有如仙境,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从未有什么国家妄图与他们开战。
因为注定会是失败。
裕阑出了这宴席,没走多久,手臂上的印记又再一次烫了起来。这很难不让人怀疑,这里,有着什么。
可他巡视了一番,除了一些宫女太监,就只剩下里面被邀请来的人带来的一些随从。
一个一个地望过去,最终,视线停在了一个穿着一身深青衣裙的女子身上。面容十分普通,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后还红了红脸,将头低了下去。
戏落此时正低垂着脑袋。
她现在与一个普通的婢女没多大的分别,再说,还有蓝镯的帮助,他不会在她的身上察觉到什么异常。
不过话说回来,药效只能维持三个时辰,这都快要两个时辰了,居然还没有出来,若是等会儿目标出现了,药效也没了该怎么办。
她的手臂,异常的灼热,这似乎还与那个方才往这边看的人有关。
又过了好一会儿,苏瑞才出来。
跟在他的身后,还是照样低着头。
最前方走着的是皇帝,他的身旁是庄重的皇后。所有人都跟在他们的身后。可是不知怎的,皇后却突然倒了下去。
是毫无前兆的栽倒。
所有人都是一惊,一些女眷夫人都赶忙前去扶住皇后。人群霎时变得混乱起来。
突然,感觉被人推了一把,当然,那力气,完全不会扰乱她的步伐。可她却看到了苏瑞传给她的目光,他这是,让她按着这股力这么倒下去?
倒就倒吧。
可是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手臂瞬间就是一个刺痛,就连心脏也开始猛烈地跳动。
那个被戏落撞到的正是裕阑。
他十分不喜别人的触碰。就是在裔龙峪,也是这样。没想到这次直接被人给撞在了身上。眼底一片阴霾,正想要一掌劈下去,却被手臂上一瞬间的刺痛给惊住了。
抬眼望去,那个此时正摔倒在地上的女子。
她连忙朝他跪下,说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有意要触犯大人的。"裕阑却直直地望着她。
不远处地苏瑞,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嘴角似有笑意。
"你起来。"裕阑意识到自己的异样。
"谢,谢大人。"这不就是那个人吗。难道此次的目标就是他?那她的把握恐怕是不大。
太医很快赶到,因为这里不方便,所以全都去了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宫殿。就只剩下低着头的戏落,苏瑞,还有一脸淡漠的裕阑。
"怎么,裕少主这个模样,莫不是瞧上了这婢女?"苏瑞率先开口,戏落配合着加快了呼吸。
裕阑不语。
这个女子,实在太过奇怪。
苏瑞笑了笑,离开了。
戏落没动。苏瑞刚刚的那个笑,分明就是在告诉她,这个就是目标。可他至少也说一下,她到底要做什么吧。
不过,就这么成功到他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