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落望了望已经暗沉下来的天空,算了算,怕是很快就要到药效了。至于那个皇后,呵,估计就是苏瑞做的。他还真是够大胆的,一国之母啊,还是在皇帝的身边,他还真敢、、、不对!这次,不会是皇帝允许的吧。
"大,大人,奴婢、、、"还没等戏落说完,裕阑就抬步离去。
戏落呆在那里,也没有动作。
没过多久,裕阑又回过身来:"你主子,知道是谁么?"居然,就这么成功了。
赶紧小步跟了上去。
那个原先与他一起来的男子看到裕阑身后跟着戏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还仔细看了她一会儿,直到裕阑的目光轻飘飘地看向他,才轻咳一声,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少主,这位是、、、"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男子立即顿住了。
戏落就这么跟着裕阑走出了皇宫,路上不少人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出了宫后,只有一辆马车。
裕阑头也不回地就坐了上去,戏落本来也想就那么跟上去,结果被那男子拦了下来:"你找死?"立即露出十分胆怯的样子,男子看她的目光中透露出鄙夷之色。牵来了一匹马,来到她的面前:"上去!""啊?"十分吃惊的样子。
男子有些不耐烦了:"快上!连马都不会骑吗?不会就别想走了!"裕阑的马车早已离开,怪不得他要着急了。
怯生生地说:"会,会一点。""会就给老子上去!"踢了她一脚。
慢慢地爬上马,握住马缰,作出十分不稳当的样子,看得那男子恼怒起来,手运力打在了马的身上。马叫了一声,飞快地向前奔去。
戏落坐在上面,紧紧握着缰绳。她当年,就是那魔马也骑过,还是一个人进到魔马的领地内,生生驯服,带回千杀。那时她也不过十五岁,理应娇生惯养。
这匹马对于戏落来说,不算什么,可是现在却不能露出破绽,只能十分狼狈地在马背上颠簸着。
男子望着那飞奔的马上的戏落,撇了撇嘴:"真不知道少主是怎么想的。这女人,胆小成那样,还有个什么用,长也长得不好,带回去做什么。"罢了罢了,少主的心思,他是没这个本事去猜测了。
悄悄控制着方向,不至于看不到裕阑的马车。
终于,前方的马车停了下来。停在了一座府邸前。
裔龙———戏落曾经听说过,裔龙峪。
刚才一直听那个男子喊他少主,他不会就是来自裔龙峪的吧。
马差点装上马车,被那个驾驶着马车的侍从一掌挥开。戏落也只能被一起扇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着实是厉害。若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这一下恐怕是要摔断骨头的。
从地上爬了起来,哆嗦着跟上去。
侍从看她连马都骑不稳,明明就是个没用的,却没想到就那么直愣愣地从马上摔下去也没事。
走进府内,裕阑对侍从吩咐了一句:"带她去上些药。"然后戏落就被那侍从直接拽着走了。
走到一间屋内,他从一堆的瓶瓶罐罐中拿出了一瓶药,扔给她。戏落连忙接住。"涂吧。"但是戏落却没有动作。
怎么涂?她身上明明已经什么伤口都没有了。
"真是烦人。"他看到戏落磨磨蹭蹭的就是不上药,走过来,抓住戏落的手,把衣袖往上一推。
胳膊上干干净净,一点从马上摔下来该有的淤青伤痕都没有。
他皱起了眉,拽过戏落的另一只手,查看过后,发现还是没有任何的伤口。他刚才可是亲眼看着她从马上摔下来,手臂垫在身下,照理说,像她这样没武功的,应该连骨头都会伤到。
不禁抬头,却一下子惊住。
戏落原本平淡无奇的面容上,缓缓浮现出了两道交错着的疤痕,看起来,当初伤的时候伤得很厉害,所以留下了如此狰狞的痕迹。许多条黑色的纹路,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从那两道疤痕中爬了出来,逐渐蔓延了整张面孔。这简直就像是个恶鬼!
"你、、、"他捂住嘴巴,平复了一下惊讶的心情。沉着声音,说:"在这儿等着。"说完就快步走出了屋子。
有些奇怪他的反应,原以为看到她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会有所怀疑,可是刚才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戏落立即伸手贴在了自己的左边脸颊上。
那里有两道鼓鼓的疤痕,就是摸上去都觉得无比瘆人,更何况那么近距离地看到,好吧,看来,药效已经过了。
"哦?当真?"裕阑有些新奇地挑了挑眉。
"是的少主,属下看到,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伤口,而且,她还隐藏了容貌,刚才应该是失效了,整张脸、、、"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嗯?""整张脸、、、丑陋无比。"回想起那张脸,都还有些心有余悸。他在裔龙峪的时候,敢靠近少主的,或者是献给少主的女子,哪个不是美貌过人?就是街上随便找的,也比她要强上数倍。
裕阑勾了勾嘴角,这么看来,这个女子还不简单啊。
"让她过来。"侍从惊讶地张了张嘴,少主厌恶丑陋的女子,怎么这回反而要见呢?
"快去。"回过神来,立即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