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时,已是昏黄一片。定睛看去不知是哪里的暗阁,十分简陋不像是有人长久在这,倒像是郢都临时安排的地方。
“人呢”木弦问他。
郢都一招手,一边的侍卫就跑远打开了一到紧闭的门,然而打开了门还有一帘薄纱。“这薄纱烟尘不入最好别给我耍花招。”
木弦虽然气急,但是也只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满心期待的对着那边叫道:“爹”
那边木升的身影从薄纱里透出来,隐隐约约的脸庞就让木弦热泪满盈。“弦儿,爹在这。”
木弦啜这眼泪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刚跑到嘴边却不知说什么好。郢都也再不让她说什么,招手让人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木弦红着眼瞪着郢都。
郢都平静道:“见一面就好了。”只怕她会做什么小动作,她的心思他也是猜不透的。
匆匆一眼而已,木弦知道郢都的性子不再与他理论也不哀求,转身就要走。
郢都已收抓住她的手腕,捏的生疼,“不求我吗,我一向对你心软。”
木弦想抽开手,面无表情道:“是吗?”
郢都默然,不是的,他把无罪的她的家人困在这里,就把她死死的困住。
“跟我在一起,我就。。。”,郢都看着木弦淡然的眼睛,说出这一句。
木弦知道他没有说下去,是因为他的条件根本不可能是放了木升,“我不要”。
郢都从没感觉自己那么无力,无力到抓不住她任何一点。“如果我要的是你的人呢”
木弦楞住一秒,“下贱”
郢都还是想抓住些什么,“我就要你下贱又怎样”
木弦挣开他,“无聊”。
她转身刚走出几步眼前又是一黑,迷糊中睁开眼,眼前就是他的书房。刚才的地方在哪里她始终是不知道的,郢都看着她仿佛要撕碎她一般的阴戾,木弦不想多呆反正也没什么线索。
她没有犹豫转身出门,郢都动了动步子跟了上去,这次她离开又回来他想他是绝对不能放弃她的。
自古楼里,木弦回来的时候果然卿长安还是在的,他现在不再在意对郢都用什么计谋,他只要明明白白的站在木弦身边告诉他“她是我的妻子。”这个句话。
“长安”木弦柔生一叫,刚才看见木升的心酸苦楚一下子涌了上来,“长安”。
卿长安大步过去完全抱住她在怀里,“没关系,就算什么也没发现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陪你等的。他有没有叫你放弃我”
“没有”,木弦答到。
卿长安耸肩,“有也不怕”
他回到寻遇阁时,看见钟晨暮踌躇在门口,看见他来了犹豫了一下才提步上去。“嗯。。。我有事才过来。”
卿长安颔首,“什么?”
“木姑娘在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暂时不在”
“啊”,钟晨暮似是很失望,放在背后的手拿出来,手里是一件绣花锦服很是精美,“那日见她觉得她很适合这件衣裳,该是个光彩照人的美人,怎的穿的如此素雅,莫不是长。。。少主喜欢淡雅的女子。”
卿长安看了一眼那衣裳,木弦最近确实是穿的素了些,到了宫里锦衣华服的也很是张扬漂亮,“只是喜欢她吧。”他回答,简单干脆叫钟晨暮断了念想。
钟晨暮梗住,强力压下心里的苦楚,她现在不在她便是不会放弃的。“那把这件衣服替我送给她吧,第一次见面时竟没什么送她。”
“不必在乎这些小节,她随意的很。”这是卿长安与她最长的对话吗,钟晨暮想,说的却是别的女子。她扯出笑意来点点头等着卿长安接过衣裳。
卿长安拉过衣服,语气平淡,“以后不要过来了,我也不会在这里。”
钟晨暮听了即红了眼眶,双颊通红“是因为我知道这里的缘故,所以你才不来了吗,还是木姑娘不高兴了?”说着她竟嘤嘤的小泣起来。
“不关你的事”,卿长安淡淡道,也没有上前安慰她的意思,他是知道的有些温暖最好还是不要给,一株快要枯死的花遇上一束温暖的阳,便是永不想在放弃的光明,一如他遇见木弦。虽然是阴月半弦,看到她微澜星光的眼睛,那么一瞬间心里就就肯定了什么。所以后来没有杀她,所以后来同意去勾引她,所以后来心高气傲的赖上她。原来对木弦是一见钟情嘛,对啊,他就是喜欢她那么漂亮和精彩。
钟晨暮低下头,眼前的人永远不会给她什么,她哽咽道,“好吧,那我走了”。
卿长安点点头,转身而去,颀长潇洒的背影一朝而去。
再后来的一天老李来告诉卿长安说钟晨暮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她在长安亭等他送吧别,老李问他是否要去。卿长安摇摇头:“还是什么都别给她好。”
自古楼,卿长安好像怕谁不知道她一样允了人来探望,后宫的妃嫔来了一大堆,木弦应付完已经累瘫在大靠背椅里动都不想动一下,郢都站在她旁边看她这样就伸手过去想把她拉起来让她进房去休息。他的手刚拉住木弦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就,木弦的手就忽然一缩,郢都使力一拉不让她挣脱,下一秒木弦就站在他面前,眼神里满是戒备的看着他。
这一拉一拽,木弦腕间的衣袖滑后,郢都清清楚楚的看见她手臂上没有那一点朱红的守宫砂,顺然他整个人都凝结了反映过来是空抓着的手,木弦收了手就回房了。原来他们早就。。。只有他那么傻想着要她的心先成服与她,只有一次对她用过粗暴,然而她厌恶的眼神是他再不想看到的。
木弦推开门坐到床上去,整个人就无力的软倒下去,越来越是懒了她想。还没阖上眼睛寝殿的门就猛的被推开,一股寒凉的风从外面带进来,郢都带着满脸的怒意砰的一声大力关上门。木弦眉头一皱也不知道他这又是怎么了,算了反正她是没力气和他说什么了。
郢都径直走到木弦的床前,抓住她的手二话不说的把她拉起来,木弦被他猛的拉坐起来,“你干嘛!”
郢都冷冽一笑,“哼,我要干嘛。”他话没有说完,一手就托住木弦的后颈,对着她略微有些血色的唇直吻上去,不容木弦反抗,他的吻暴烈而下。
木弦瞪大眼睛,很快就去推他,,后颈被他按着不能动弹,她只好侧头咬紧牙关,一边去脱开手。刚侧过头郢都也不放过她的样子,也侧过头去继续吻她,她的唇就像瘾毒,越吻越想要更多。被牙关阻挡,郢都不由得放开擒住木弦的手,,想要拈住她的下颚逼她打开牙关。木弦的双手得松,拿住时机就猛力推开郢都,手袖里拿出一颗小药丸眼看着就向郢都放过去。郢都眼疾手快避开了她的小药丸,闪身过去,木弦手里的药丸落空,一转眼郢都就出现在她身后,擒住她的手从后面圈住她,热气一呼一吸打在后颈,而他的语气却是森冷无比,“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办。”
木弦动了动没办法,眼下只好出声大呼,郢都在她出声前一秒就翻身过来堵住了她的嘴,顺势把她压倒在床榻上。木弦这次意识到他不仅是想吻她而已,她用尽全力去推他,双腿被他桎梏这,双手也是。郢都一边吻她一边去脱她的衣服,手只有一刻的放松木弦就奋力挣脱,然而它的反抗只会让原本就愤怒的郢都更加暴烈。看着衣襟被扯下,木弦双眼渗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来,郢都也丝毫不被打动,他像是红了眼的疯子。木弦与他大力的挣扎着,忽然头就一阵眩晕,整个人就晕厥过去。
郢都感觉到身下的人忽然不动了,他看她一眼,骤然发现木弦已经昏死过去。他急起来,送开她她还是不醒,呼吸孱弱浅浅。帮她穿好衣物,秘密的叫来御医,御医把了把脉,大喜道:“恭喜皇上,娘娘这是有孕了。刚才是情绪太激动了,才导致的晕厥。”
郢都面无表情,头脑中却是发白一片,他让御医退下御医告退时交代了一些事情,御医是他的人他让御医不伸张此事。回头,静谧中他看着木弦苍白的脸,柔弱害怕。她有孩子了是卿长安的吧,那么她会放弃木升走吗,那么永远就见不到她了吗。郢都伸手触碰她,或许你可以永远留下,他慢慢说。
褪下自己和木弦的衣物,躺在她旁边,这样的不择手段或许这辈子只为她一个人吧。木弦醒来的时候,她迷茫中忽见身边赤裸的郢都,再看看自己也是一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