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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十年长安应如故 横岭乘风 2024-11-16 21:49
明日就是归宁的日子,这一日卿长安送走了卿父个木夫人以后便从卿府大门进了去,踏进了钟晨暮的房间,唉,尽管不想见她可还是要见的。
钟晨暮的房间还保持了那日成亲的样子,红绸子都没有摘下来,桌上的酒杯也没有动过。卿长安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钟晨暮还是穿着那一身大红嫁衣坐在床前等他,她头上的盖头她已经自己取了下来,见卿长安来了她即慌忙想再盖上去,却被卿长安出声打断:“不用了”
钟晨暮停住手,熬红了的双眸看着他,说出自己已经在口中酝酿了许久的话,“夫君你终于来了。”
卿长安听到这两个字,即负手道:“不要这么叫我,有些话我想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的。我们没有成亲,你也不用这样叫我。”
钟晨暮脸色发白,长长的手指攥着大红的嫁衣攥出褶皱来,泪眼盈盈,“夫君为何这么说?”
卿长安无情的侧过身看着她,“我说了不要这样叫我,我与你没有结角也没有喝合衾酒,不算夫妻。娶你只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可是你向郢都求了那么多年要非嫁给我,这样的结果你也应该是想得到的。此后婚嫁由你,想走便走我不会拦你。”
钟晨暮只以为是她那么多年的倾心终于打动了他,听到他这么多萎然就没了力气,她垮了下来,期待了良多的欣喜一朝破碎。卿长安看她这样转身就要走,钟晨暮不甘心直跑过去拉住他,眼里啜着泪,“夫…。。你别走,我还能去哪里,我已经嫁了过来我还能去哪里。我想了你那么多年,如今可以给我个机会吗,不要负我好不好。”
卿长安从她紧攥的手里抽出自己的衣袖,钟晨暮还是苦苦拉着,这样一扯他颈间的肌肤就露出来一块,钟晨暮看见那颈间上的一块乌紫,淡淡的还是看到清楚。她踉跄地后退几步,她大约知道那是什么的。卿长安拉拉衣领,那是那晚木弦痛极的时候在他肩上啃的。
“我是不是妨碍到你和她了,对不起,我…。”,钟晨暮掩面啜泣,其实掩不掩面都是差不多的反正她也戴着遮纱。
卿长安垂眼,毕竟他是牵扯了一个无辜的人进来,但,他说:“我这一生负了许多人,唯不能负她。”
钟晨暮呜咽着,“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求求你别让我走。”她想只要她在这里就没什么改变不了的,从前以为他那样清冷的人不会爱上任何人,现在知晓他也是会爱人的那这世上就没什么不可能。
卿长安是个怕麻烦的人,不想和她过多纠缠,反正他也是每天都呆在寻遇阁的前院也是不过来的,他丢下一个“随你”便转身走了。
留下钟晨暮一个伏在桌上喝光了放了两日的合衾酒,她也听闻过,是去年吧,她记得在院子里听见丫头们热切的讨论着他。她们说,卿公子前几日牵着一个倾国倾城样貌的女子出现在长安的街道上,两人很是亲密,卿长安向来有很多女子往上靠却第一次见他这样一个心去逗弄那个女孩子。那时钟晨暮整个人都瘫倒了,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这只是谣言,而今日看来确实是这样了。
第三日归宁,她装出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和卿长安演了一场戏。卿长安本来觉得不用演戏也没关系,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随钟晨暮去了,就当给她个面子。回府的时候,钟晨暮和卿长安默然地坐在车里,钟晨暮看着卿长安,卿长安低着头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该怎么叫你好?”钟晨暮想了半天出口道。
卿长安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与木弦完全是不一样的,应该说她戴着遮纱时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柔媚,细长的眼睛无限的撩人。可是他没什么感觉,“跟他们一样叫我少主。”
“噢”钟晨暮点头,心里一阵苦涩原来她连他的名字都不能叫。
马车行到某一无人拐角处,卿长安掀起窗帘往外探了探,起身就要下车去,钟晨暮急着问道:“这么快就到了吗?”
“没有”他留下一句就下了车,独自一人没入转转折折的小巷子里。
自古楼里,木弦一个人抱着小狗看着书嘿嘿嘿的笑了好几日,李免每次进去看见她这样只好摇摇头叹叹气。今日还是这样,李免都怀疑她是不是傻了。
“少夫人啊,再笑,就傻了。”
木弦拢拢笑靥,一脸严肃道:“还不让人家笑了”
李免拿她没办法,外面传来一个尖声,“皇上到。”
木弦立马憋了瘪嘴,泄了口气。李免退了出去,郢都即大步踏了进来。木弦看也不看他一眼,一边顺着小狗的毛一边看书。郢都走到她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还是要这样对我吗?卿长安害了你的家人,现在又娶了别人,你知道今天他和钟晨暮归宁的时候两个人多恩爱吗,你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哦”木弦平着音调道,好像他说的都与她无关的样子。
“你!”郢都把她一把拉起来,握紧她的手腕怒视着她。
木弦了无生气的看着他,用力去掰自己的手腕,“我说你够了没。”
“没有,我既然开始了就不会放弃,我要你爱我。”郢都说着就伸手去按住木弦的脖颈,一手拉进她强硬的去吻她,木弦反应的很快,一偏头就避开了。郢都深吸口气侧过头去,强按住她的头不让她动,木弦动不了就去踢他的腿,郢都还是不松开他偏就吻上她近在咫尺的唇。木弦咬紧了牙关,睁大了眼拼命想要挣脱。郢都只是刚碰到她的唇就被她挣脱开来,只是片刻的温热然后就是空气的冰凉,木弦大力推开他,后退了好几步离他远远的。
郢都愣在原地不动,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眼睛里尽是悲戚,转身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木弦靠着后院的门,到他走了一会都靠着,因为怕他突然回来。突然她就感到后背一空,她没了支撑就要向后仰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大手托住,有力的手臂挽住她的腰肢一个旋身就把她带进了屋子里顺带关上了门。
“大侠好功夫“,她靠在卿长安的臂弯里笑笑道。
卿长安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怎么靠着门?““我我我…。”木弦想起刚才的事来,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说,她琢磨着,“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说”
“刚才郢都亲了我一下。”
“…”
“我坚贞的反抗来着。”
“…”
木弦低着头瞄着卿长安沉着的脸,他不说话她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她咽了口口水,“我就原谅你和钟晨暮归宁的事了,怎么样,扯平了吧,呵呵呵…。”
卿长安还是沉着一张脸不说话,木弦扯着嘴角干笑着,她脑筋一转就在在卿长安胸膛上蹭了蹭,怪得不得了。卿长安总算有了动作,他拉起木弦的手十指紧扣,顺便一脚挪走在一旁呜呜作响的小狗。
他说:“反抗得好。”
“…”
“那你现在要不要也反抗一下我?”
“啊?”木弦刚一抬头就被他吻住,温热的气息传染了一身。卿长安与她一路深吻到榻上,木弦坚持不反抗。卿长安觉得还是装生气有用,这不她很是配合着他。春宵帐暖以后,木弦靠在他肩头上微微喘着气,知道反抗一下她想。
“木儿,现在郢都放松了自古楼的戒备,如果以后我很长时间不来然后有没有什么消息给你,那一定是我出事了。”卿长安抱着她一字一句道,刚才他的沉着就是在想这件事。
木弦听他这样的语气很是认真,她也乖乖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那时候我一定会去救你的。”卿长安不由得轻笑了一下,“不要信任何人,除了我。”
“嗯”
“真的不反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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