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柱决心再纳四个侍儿,找了村里姓林的媒人给她四处相找年轻貌美的男孩。林媒人是个老寡夫,跟着女儿在一起过,女儿夫侍一大堆,家里有十亩地,刚够度日。他因为年老也不怕抛头露面,时常保媒拉纤赚点谢媒钱贴补女儿,这日听林天柱要纳侍,就四处寻找起来。
村里都传说林天柱和新搬了来的月家明,在云雾山里找到了稀罕药草,发了一注小财,若是做成了这桩媒,谢媒钱只怕也能多给些,因此,他十分尽心,每日里到玉家村附近的各个村庄不辞辛劳的打听。
那林媒人不在玉家村本村找,是有缘故的。女子夫侍里头,正夫地位最高,大都门当户对,其次是侧夫,然后是侍夫、再次是小侍,地位最低就是侍儿,不过就是兼伺候妻主床寝之事的奴隶。大户人家和日子能过的去人家的孩子少有做人侍儿的。这玉家村除了外姓,人人家里有田地,差别不过是田地多少罢了,玉家村年年风调雨顺,少有天灾,不提最好的人家家里使奴唤婢,就是最差的也能够度日,自是不肯将自家孩儿给人做那侍儿。
林媒人很快就寻了三个十六岁的男孩,这三个男孩都是良家子,母亲俱是柳州府辖下青林县小吏,因受贿被判了充军,家人都被变卖,三个男孩被卖到青林县西林镇上的青楼,因抵死不从,又被牙人到处转卖。林媒人领着牙人带着三个男孩子找林天柱相看,林天柱见三个男孩子虽然面色青白,衣发凌乱,细看之下面目很是端正,价钱也便宜,就痛快的付了牙人十两银子,接了卖身契,带回自家。林媒人得了二两银子的谢媒钱,林天柱答应寻到第四个再给他四钱银子,林媒人欢欢喜喜而去。
不提林天柱将这三个男孩领回家中,让他们梳洗歇息、熟悉家宅。就说这林媒人接了钱后更是用心四处找寻。
离玉家村十多里有个周家村,周家村里有一户人家,家主周新林有一正夫、三个侧夫、六个侍儿,正夫有一女,今年六岁,一个侧夫有一男孩,今年四岁,还有个已经去世的侍儿生的一个男孩,今年正是十六岁,长的别样纤巧,只因生父地位低下,正夫大父又不疼爱,并没定亲。偏这周新林一日外出吃酒,回家的路上摔断了腿,请医吃药,将家中银子花个干净,连家中的种粮都卖了才慢慢好起来。正愁这来年种田的种子和修农具没钱,就听闻林媒人给个有钱的采药人寻侍儿,正夫问了妻主后,就放出风声来,说是只要二十两银子做聘礼,就把家里男孩给她。
林媒人听闻此事,就到周宅偷着相看了男孩,那周家正夫答应他做成好事就给他一两银子做谢礼,林媒人听后一心想做成了这事,就急急回去找林天柱。
他对林天柱道:“林家主,那男孩生的十分貌美,纤巧婉转,我看咱们玉家村的男孩没一个有他美的,性子看着也是个温柔的,难得的好男孩子,就是聘礼要的多了些。”林天柱一听要二十两银子,就有点嫌多,可一想那男孩貌美又心里痒的很,就对林媒人道:“咱们乡下人家纳侍不过三五两银子,她家要的聘礼也太多了些,那男孩果真貌美的很?比玉美人还美?”
玉美人是村长家的三儿子,是远近闻名的美貌男孩,眉目如画,肌肤如羊脂白玉一般,人都称之玉美人,已经聘给了西林镇镇主家的长女做侧夫,年后就要出嫁。林媒人赔笑说道:“林家主,我亲眼见的,那还有假,那孩子纵不比玉美人美,也差不厘。”他看林天柱半信半疑,就出主意让她自己去相看,回去和周新林一说,周新林勉强同意了。
林天柱相看之下,大是惊艳,第二日就下了聘礼,婚期就定在七日后。那周家男孩,名字叫青缕,性情像他亲父,软弱柔顺,听说母亲要将他嫁给别人做侍儿,没有别的办法,只是终日啼哭。大父怕他哭的花容憔悴、容貌有损、林天柱悔婚,只得好言安慰,每日里长篇大论的说他未婚妻主,家境小富,不愁生计,年富力强,容貌端正,并无恶习,也从不打骂夫侍,嫁过去先做个侍儿,待有个一女半男就能升做侍夫,是那女子亲口答应了的,他母亲为了给他找这个妻主,很费了一番功夫等等,那青缕听了方才安心待嫁。
南大陆各国纳娶夫侍的习俗,从侍夫以下,妻主都不亲迎,需夫侍家自家将出嫁男孩送到妻主家里。七日后,本来周家应该自家将青缕送到林天柱家,但林天柱几日前初见了青缕后实在喜爱,乘着马车,秦东和月家明陪同,亲自来迎。周新林本觉得大儿子做人侍儿,有点抬不起头,一见儿子妻主亲自来接亲,一付娶侧夫的样子,也觉得面上有光,告诉了青缕,青缕也更安心了些。
接了青缕回到林天柱家,月家明和秦东见正房厅堂已摆好了酒菜。林天柱的侧夫蓝玉陪着笑,将青缕和那三个男孩子一样,安置在二门内的一间西厢房后回了自己的东厢房。他心里有些酸楚。八年前妻主背井离乡来到玉家村自立门户后,带着的银钱绝大部分都用来建了这新的大宅。日子虽然过的紧巴,但是妻主从不打骂夫侍,家里只有他一个侧夫,没有正夫,侍夫也没有,那几个都是小侍,他地位最高,衣食不缺,虽然自己一直无孕,可是别的夫侍也没孕,日子过的很是舒心。如今,前几日,两个小侍有了孕,今日妻主又纳了四个侍儿,看那青缕是个貌美得宠的,自己没个一女半男,以后指望谁呢。
不提侧夫蓝玉在房内黯然神伤,只说林天柱新得了四个侍儿,都是年轻貌美,那青缕更是和玉美人一样的殊色美人,于是志得意满,在厅堂内和月家明、秦东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很是欢喜。那秦东知道林天柱纳青缕,竟给了二十两银子的聘礼,大大替林天柱不值,一个侍儿,再美能怎的,村长家的玉美人,要做镇主长女的侧夫,聘礼才三十两。月家明笑秦东:“秦大姐,听说林大姐纳的这个小姐夫,美过玉美人,纵使花了二十两银子的聘礼,也是值得了。”林天柱喝的面红耳赤,笑道:“咱三家已是通家之好,日后自会让你们见了他,见了他后,你们自然知道。”
月家明和秦东饭毕,就早早告辞。这一晚,林天柱一夜御四美,将几个男孩子都整治的喘息连连,珠泪连连,瘫在床上,整整折腾了一宿方才满意睡去。几个男孩子都是初经人事,不堪风月,疲累至极,见妻主睡了,也各自沉沉睡去。青缕因林天柱格外喜爱,那柱状物和孔洞被抚弄拓展的见了红,后面也弄的红肿不堪,第二日竟发起热来。
林天柱忙忙的让轮值小侍又是熬药煮粥,又是亲自软言相慰。回到厅堂,见侧夫蓝玉呆愣愣的坐在几案旁,不知在想些什么,就缓缓走过去,坐在几案另一侧的椅子上,温声对蓝玉道:“玉儿,你跟了我这些年,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吗,你跟我最久,平日又不辞辛劳、勤谨管家,你放心,纵使无孕,我这侧夫也就你一个,不会再娶。”蓝玉本是心内酸楚,不想妻主竟说了这一番安慰的话,他感动的眼圈通红,什么都说不出,只是抹泪。林天柱叹着气携了蓝玉回了他的东厢房,晚上就宿在他房里。
她这边安慰大小夫侍,那边秦东也蠢蠢欲动,她成婚十年来,只有正夫给她生了个女儿,起名秦浩,今年才四岁,其余夫侍肚子毫无动静。见林天柱又纳了侍儿,不免心痒。她和月家明和林天柱都不同,她有正夫,正夫云丽娘家姓文,是她母亲在世时做主给她娶的,文家也是猎户,和她秦家是世交,云丽是嫡子,从小就和她玩在一起,两小无猜,长大又嫁了她。成亲后,两人十分恩爱,云丽又生了长女,地位在秦东眼里自是不同,有事都肯和他商量。
这日,外面又下起了鹅毛大雪,秦东懒得出门,和云丽在正房说话,提起前些天林天柱纳侍,秦东对云丽说道:“丽儿,咱们现下只有一女,很是孤单,我想再添些夫侍,生个一女半男,也可和浩儿做伴。”正夫云丽知道自己在妻主心中的地位无可动摇,对于家中的夫侍一向没有妒忌之心,这时听了秦东的话,也无有不应的,含笑道:“上次东姐打了那只稀罕的梅山云鹿,换了好些银钱给我,我就想提这事,只是忙着过冬前的准备,就暂时放在一边,现在闲着无事,正可以好好找寻几个貌美的良家子伺候东姐。”秦东大喜,第二日,就找了林媒人,林媒人一口答应下来。
当晚,秦东宿在正房,和云丽好一番恩爱,秦东对正夫自是温柔爱抚,她打开床头一个精致的刻花木盒,这是装着五根玉势的合婚盒,男子成亲时,家里都要给陪嫁一个过来。说是玉势,其实材质不止是玉,还有木质和石制的。
极讲究的大户人家男孩出嫁时,玉势俱由各色美玉雕成,那极有钱的人家偶有用羊脂白玉的,那没钱的人家也有用硬木和美石打磨而成的。云丽家里不过是小户人家,按理不过用木或石制就罢了,只他是嫡子,素得母父宠爱,家中勉力给他打制了青玉的玉势。
那合婚盒里面银红缎子衬底,秦东扫视了一下盒里,拿出最细的有秦东拇指粗细,三寸长的玉势,让云丽看,说:“丽儿,这个如何。”云丽羞得说不出话来,只极轻微的点了头。这一晚,盒中玉势的滋味云丽尝了个遍。云丽固然欲仙欲死,秦东也觉得酣畅淋漓,只她要试试后面,云丽死活不允,略有扫兴,心下盘算明晚到小侍玉雪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