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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借花斩花

倾城 乐迷呀 2024-11-16 20:33
路如雪惊问:“给我的?谁会给我这些东西?这人和我又是什么关系?”旁人自是不会无缘无故给她这么一大笔价值可观的东西,定是有何渊缘。
路如雪问得急切,一旁的路夫人亦是侧耳倾听。昨日之事,她当时虽被路遥吓得不轻,可后来又觉得应该只是他危言耸听,或许那些所谓的贺礼,根本就是他自己瞒着她备上的,是他想留那丫头的财产,才故意拿外人当幌子。在她的印象里,路如雪身边绝不可能有这号人物,却听得路遥道:“你娘亲不是还有一位哥哥吗?是他让人送来的。”
哥哥?
“舅舅?”
两人皆是一惊,路夫人是为那当年连死时都无一亲人凭吊的二姨太竟有位兄长而吃惊,而路如雪则是为她远在大漠的舅舅竟早她一步寻到她而惊讶兴奋。又问了他何时会来与她相见,路父的回答是:“暂时还不行。听来人说,你舅舅那里发生一些事,他需处理妥了才能来看你。”
“嗯,什么时候都没关系。”路如雪兴奋得几乎要蹦起,时间是没关系,重要的是她的舅舅终于有消息了。她突然有种有了依靠的感觉,感觉那个舅舅今后就是她坚实的后盾,她不再无依无靠了。虽已知父亲是疼爱自己的,却远不如这个舅舅来得有安全感,虽然她还未曾见过他,可她就是有一种他必疼她如命的感觉。
可不是么?否则怎么会千里迢迢让人给自己送这么多东西?那种感觉无依无据,路如雪便如此解释了。
有了舅舅的消息固然是兴奋的,却还有一件甚是愁人的事未解决。那十车的礼品放在库房一日又一日,却依旧无人前来“认领”。
除此之外,自冷俊才那日说是假、实则真的真情告白后,关于他们婚事的告吹,街头巷尾里又流传着另一种说法:原是财子有情,佳人却重义,财子无奈只得为佳人之义而舍情。(注:“财”非错字,因对冷爵爷这样钱多得砸死人角色而言,财比才更适合他)
冷爵爷的深情令众人着实意外,然路二小姐的让夫之举更令他们佩服。一夜之间,关于路二小姐的传说风起云涌,一时说她的善良,一时又说她的美丽,一时又有人说起那日婚礼上,她得到了两笔巨额贺礼。说来说去,一时间竟把她捧成了传奇般人物,暗地里对她生起仰慕之心的青年才俊大有人在。人人都想亲近佳人,却都碍于她现有的那些丰厚嫁妆不敢轻易接近,唯恐惹来居心不良的嫌疑。
外界的传言,路如雪也时常听家中下人提起,却也没多在意。对偶尔与她示好的人,她也只客套地以礼相待,尽量不让自己失了礼数,却也要让他们死了心,省得纠缠。可要在这二者间拿捏出合适的尺度,着实有些费神费力。
好在“心机”这玩意,你一回耍着吃力,二回耍着轻松,三回四回后,也就熟能生巧了。
这不,今日又有位才俊借着陪其父拜访路父为由来到路家,又“不慎”误入佳人小院,这会正侃侃谈“缘”,谈得路如雪一个头两个大。她不着痕迹地揉了揉欲裂的脑壳,望了望园里的盆栽,骤然道:“雀儿,我的花浇水了吗?那可是先生送我的花种,若是没养活,我定不饶你!”
“是是是小姐,雀儿这就浇水去!”雀儿很是配合地急慌慌浇水去了,那才俊一脸惊愕,显然一副被吓到模样。于是路如雪甚是尴尬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啊,一时想起花还没浇水,所以心急了些,让你见笑了!”
再愚笨的人也知内里,那才俊眼里神光暗了暗,半真半玩笑地问:“那花,该不会二小姐的意中人送的吧?”
每每这时候,路如雪便低头捧茶,做出一副被看穿心事的困窘状。
自一次无意的巧合中,有人瞧见她对那花的珍视,并擅自揣测是她意中人所赠,于是黯然离去后,路如雪自此便得了个极佳的理由。每每不耐与人周旋,她便一惊一乍地借那盆花发挥,来斩那些肆意横生令她头疼的桃花。
如此一招,屡试不爽。
在婚礼告吹半月后的一个明媚午后,那送贺礼的匿名人终于出现了。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由那日送礼的青年陪同而来。
老者已过花甲的年岁,布满细摺的脸慈祥沧桑,他自言姓“苏”。
“苏老先生,您真的确定您的那些贺礼没送错地方吗?我和您应该不认识呀?”
路如雪确定自己不认识他,实在不懂他为何会无缘无故送这么一份大礼给自己,不想老者竟答:他也是受人所托,且此番来访并非为取回那些礼品,只是想知会路家一声,不必日日张贴告示寻人了,那些物件既给了路小姐,就万万没有收回的道理。
这样的道理,委实让人诚惶诚恐。
路如雪在库房里看着自己无故得来意外之财如置梦幻,太难以置信了,那些珍宝又是她的了?围着那些已分类置放的金银异宝、古董玉器转来跳去,她“啊”地感叹一声,“我现在好有钱哦!”
奶娘与雀儿正巧从旁经过,听她那一声惊人的感叹,险些跌倒!
七月七,城南月老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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