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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哗变情殇

轮回之逆命 狐不归 2024-11-15 20:46
第十四章:婚礼情殇
墨染以红扇遮脸,青丝挽起。头戴翡翠珠花、玲珑珠金步摇冠;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怀抱玉如意;手臂缠定手银;脚穿红色金丝翘头履,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媒婆喜气洋洋咧嘴笑开了花,搀扶墨染到门口刚刚抬来的大红花轿上,由贺玉郎和小娇、小梅两个丫鬟做娘家人跟随。虽然没有八抬大轿八抬大轿、仪仗开道、花轿迎亲、狮舞引门那么气派,可墨染心里仍然美滋滋的,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和满足。
花轿行进至荷花池,顺池间小路到无名阁门庭处落下。媒婆大声吟唱:“姜叶红,就请新娘到君旁。今日就是好日子,二人相惜心相同。”
早早就在门口等候的少年走上前,用脚踢轿,卷轿帘,拿起墨染怀中揣着的玉如意,往她额头上作势蜻蜓点水的一敲。媒婆跟她说,意思是在给新娘下马威,今日后一切须如夫意,这是作为她的夫婿在暗示他的权力。
接着在媒婆指引下,小娇、小梅两个丫头搀扶墨染下轿跨过门槛下一堆燃着的火烟,少年伸出胳膊牵起墨染的手,把她迎到门内:“你今天真好看!”
“是这身行头漂亮才是,若不然我也没能这么好看!”墨染低头一首掩扇,一手笨拙的整理了几下裙摆。这裙子工艺复杂,又镶有许多宝石,墨染喜欢的合不拢嘴:“今日它成了我的嫁衣,那姑娘知道一定会气死!”
“不会的,她如果在天有灵得知是你为我穿起,一定会祝福的。”少年今天心情大好,有问必答:“这嫁衣是我当年为家姐所置,可惜她无福穿戴,你切莫乱想!”
墨染听闻恍然得知,少年还有一位过世的姐姐。想必他对姐姐感情一定很深,才会如此大手笔打造如此贵重的嫁衣。墨染此时感觉那位姐姐正在天上欢喜的看着他们,无声的祝贺他们大婚。既然这件嫁衣对少年意义非凡,换言而知,能穿着这身嫁衣的人,对于少年亦是重要之人。
跨过火烟,媒婆随其后站立门口处开嗓唱道:“手牵新娘跨火烟,夫妻偕老二百春。金马上堂玉堂客,五代同堂公抱孙。火烟踏毕步再移,轻轻迈步入房边。梦得明年得贵子,双双贵子读书诗。新娘举步踏火烟,早得麒麟是男孙。夫唱妇随同心腹,孝顺爹娘欲殷勤。金莲移步踏火烟,夫妻偕老百年春。儿孙金马玉堂客,五代同堂孙抱孙。新娘举步踏火烟,早得麒麟是男孙。夫唱妇随同心腹,孝顺爹娘欲殷勤。金莲移步踏火烟,夫妻偕老百年春。儿孙金马玉堂客,五代同堂孙抱孙。”
媒婆一曲完毕,少年跟墨染手牵着手步入厅堂,走到拜天地礼之处,媒婆又在旁吟道:“火烟踏毕步再移,款款莲步进厅边。金玉满堂福禄寿,来年定得状灵儿。”
媒婆按照习俗一吟一曲作罢,给旁边的老管家使了个眼色,老管家点了点头,严肃的开始仪式:“一拜天地魂魄!”
少年手紧紧的牵着她,面冲入门处跪拜。起身后转回,老管家继续高喊:“二拜九天众神!”
少年为了跟墨染大婚圆满,连这天地而拜父母的词都改了,墨染红扇遮面嬉皮的微笑着,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墨染心想,三拜结束后,她就正式成为人妇,可身为妻子的,竟然到如今还不知道自己夫婿的姓名,说来极为可笑。跪拜后转回身子,墨染娇羞掩扇倾身上前,轻声言道:“我一直还不知你叫什么,怎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拜这第三拜!”
老管家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宣礼。少年一脸春色盎然,他微微的挑了挑眉,觉得墨染说的话再理,爽快答道:“我复姓神途,名祀之,字木槿。”
“神……神途祀…..之!”墨染迟疑了几秒,脑袋像被重磅炸药袭击似的‘轰’的一声炸开:“神途祀之…..神途祀之……”
墨染大惊失色,向后倒退了两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像被重磅炸药轰炸了一般嗡嗡作响,她更不愿相信眼前人就是与她仇深似海的那人:“鸿鸠国的太子殿下!”
“正是!”神途祀之下巴傲娇的微微上扬,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那又如何?”
他还有胆说出那又如何!墨染全身颤抖欲站不稳,脚下一软便跌倒蹲坐在地上垂头耸脑,手中大红色遮面扇随之坠落在一旁。金色面具下看不到脸色的变化,只见她唇色泛白,双目已失去闪亮的色彩,笼上一层厚重的黑云黯淡无光。
原本喜庆的礼堂变得气氛凝重,墨染听到神途祀之名讳后的反应,超出了自己预计的范围,脸色骤然起变。
他尽力维持住脸上的一丝笑言,强力压制住自己心中的不悦,招呼老管家继续。他走到墨染面前俯身伸出手,欲拉她起身:“我们继续拜天地,不要让我的身份扰乱了仪式!”
墨染不做任何肢体回应,抬起头咬牙切齿怒瞪神途祀之,眼中承载着满满的恨意,她忽然失声大喊:“我不要跟你拜堂!不要!”
神途祀之脸上剩余的唯一一点儿色彩都被墨染的一句不要翻腾不见,他手悬在墨染面前姿势一动不动,沉下嗓子:“不要闹!”
那声音听之威严内含警告,中夹怒意包藏忍让。墨染如此让他难堪,无视这最重要的时刻。他是真心想娶墨染,且会视她为唯一,她为什么到此时打碎了他的期待,难道就因为他是鸿鸠国的太子!
他自恃从未对她的国人家人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烧杀抢掠之事,仅是帮助木家篡位,这也是他父皇的指派与他毫无关系,为何她眼中充释着的仇恨如此之深,像是要把他魂魄火烧冰冻永不超生一般。看着墨染的眼睛,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每落下一滴心就抽动一下,这感觉让他不知所措。
墨染屈拙的自行起身,避开神途祀之伸出的手,提起拖地的裙摆,欲速速离开这里。神途祀之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墨染的胳膊大声叱道:“你要做什么!”
她想用力甩开神途祀之的手,可越是挣脱他钳制的力道越大。墨染此时情绪十分激动,即将要失去理智的掌控,心中怒火狂烧恨愤叠加。她气势汹汹猛地转身甩了神途祀之狠狠一记耳光:“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毁我青麟不说,还杀我家人残害我全族!如今有何面目娶我!又凭什么要我嫁与你!”
大厅一片寂然,气氛紧张严峻,众人看着突然发疯般乱喊乱叫,拒绝继续拜堂的墨染,神色惊慌。两个丫头更是为未来夫人捏了一把冷汗。
神途祀之脸上的盎然春色腾然见消失不见,只见他一脸煞气,凝重阴沉血色全无,冰冷的眼眸中带着几缕哀痛,他站在原地如同冰雕一般一动也不动:“来人呐,把这个女人给我押过来跪下拜堂!”
话音刚落,门口的两个守卫便冲了进来,抓住欲离去的墨染押到神途祀之对面。墨染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无力反抗,挣扎喊叫都无济于事。
少年嘴角抽搐,恶狠狠的怒瞪墨染,吩咐押着她的侍卫们:“让她跪下,不跪想办法让她跪!”
侍卫听到指示,一点儿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一脚猛踹墨染腿后,‘噗通’一声,墨染不堪重袭跪倒在地,满脸痛苦咬紧牙关,忍住抽泣。
神途祀之面无表情,脸已幻化做冰冷的石块,不带丝毫温度,他吩咐老管家婚礼继续,老管家长不忍的看向墨染柔弱的小身子,短叹一声:“三拜夫妻永相随!”
侍卫伸手,使劲儿把墨染的头部向地面压去,一遍一遍又一遍,直至三叩首结束,墨染奋力反抗,可始终挣不出躲不了。
“神~途~祀~之~~~~~~~~!墨染发狂般怒喊,发出一声凄凉愤恨的长鸣。屋内喜色盈满,可空气中去没有半点儿幸福的味道,反而有之的是阵阵哀凉,散发着仇恨的味道,像一段无声的戏曲,用强大的怨念强震心房。
“送入洞房!”老管家的声音中,缺少了刚刚的喜悦,多了些例行公事,剩下的就是无声的怜惜。
侍卫押着墨染,跟随神途祀之身后,像洞房走去。媒婆尽职尽责,继续吟声到:“阿娘玉步进房中,琴瑟和鸣早得男。夫荣妻贵同偕老,子子孙孙掌朝纲。佳人进步洞房边,好像玄阴朝郭震。七子八婿来庆寿,儿孙个个穿锦衣。新娘移步进蟾宫,鸾凤成双得和鸣。老君来送麒麟子,代代儿孙做公卿。”
神途祀之点了她的穴道,扔在洞房床榻之上,看墨染眼中满布憎怒,他心中怒火中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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