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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菊田梦

佳人天降 月落西厢 2024-11-13 21:08
时空和环境的差异,连带着气候也有所差异。要是上海的秋天这些天也是艳阳高照,有句俗话说‘七八月的太阳晒四鬼’,可鹿州的七八月却总是下雨。大概五六天前才下过雨,现在又下起了棉绵毛细雨,有些像春天,带着点点凉意。
下着雨,黎皿想带着夏葵去城里转转的计划泡汤。可他也没让夏葵失望,带着她去看了另一番景观,恰好逢上下雨此景更甚美丽。
乌篷船缓缓前行,透过竹蔑小窗远远望去,长堤卧坡、杂花繁树、湖面如镜,倒映出袅袅倩影。天下着蒙蒙绵雨有些不畅快空气却清新湿润,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平静迟缓。烟波迷蒙,树木隐隐带露,别有一番情致。‘水光潋滟晴放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也就是如此吧,多了一分迷蒙的忧伤、淡然。轻蒙渺渺的小雨随风而成缥缈水雾。
夏葵坐着不适,于是掀开竹帘,凉风含着毛雨涌入。出去,站在船头,看见船夫带着斗笠蓑衣,看见船划破河面,遗踪何在,看见雨点由半空出现再溶入河面,留下一池碎萍。黎皿随着出去,看见她笼于雨中,清雅秀丽。
黎皿拿着披风给夏葵披上,他从未做过这些,现时的动作却熟悉自然。而后温笑着说“下着雨,有些凉,把它披上吧。”
话罢撑开画着墨色雨兰的油纸伞挡下蒙蒙细雨,夏葵看着他拉了拉披风,浅笑,少有的温婉。内心很平静,无畏无惧。这个时空的景致总是这样。
“我们是来游河吗?雨天游河也挺有景致的,呵呵。”
凉风抚起黎皿披散的墨色长发,扫着夏葵的白衣,有几丝离落在她的肩上。
“不是,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时,草木渐退,河床视野开阔。绵绵风雨中隐含暗香,心头莫名期待。船绕过一片生满芦苇的河湾,暗香渐盛,而后入目的一片亮黄惊煞了眼。
黄菊!河的东岸原野上无际的亮黄笼在烟雨中,迷迷蒙蒙,惊煞了夏葵的眼。就连湖中也是菊的倩影在招摇这是花妖的世界吧,自己只是个误闯者。
清风抚着带雾露的的披风帽子上的羽毛,轻扫着夏葵惊艳的脸。黎皿笑笑,除了古塔和固定的下人,他第一次带一个外人来,这样做只是不想看到夏葵失望的脸。潜意识里不承认是如此,但这也是他少有的负罪感的补偿,总觉得自己像是欠着他什么。
“下去看看吧。”
夏葵笑着点头,很是期待。终于船在不远处的水桥边停下,黎皿先下去,再将夏葵扶下。沿着水桥进去,一条小路将菊田分割,像申往妖界的道路,美丽而迷幻,蛊惑着人心。眼中也倒映出一片亮黄,伸手轻触上一朵,冰凉染尽指尖心却荡漾。菊中的水露漏滴下,打颤枝叶绽开水花花枝一阵颤栗。霎时浸染夏葵的心,心花怒放,伸开手掌向前方奔去,像奔向幸福。白衣下褥扫过杂草枝叶,含浸露。墨发乘风飞舞与头上步摇缠绕,手掌沿路抚拍过菊花,击弹起水露,些许进黎皿的蓝衫,银铃般的笑声惊颤水露,响彻原野。
忽而转身,墨发斜搭在肩上,看着黎皿笑如烟雨般清澈。
“玉壶!”夏葵笑喊着,她早知道这是黎皿的小字,一直想叫,却有些难言,现在叫来,特别畅快狭意。
听到这二字从她口中叫出,黎皿稍惊,脑中一个画面一晃而过,还不待他看清。这一声玉壶却叫得他心动,从未有过的美好的感觉,脸上的笑意也随着菊中那抹白色倩影而深意。
“玉壶,我很开心,这里很美丽,谢谢你。还有……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喜欢,你可不能拒绝我喔。无论你是喜欢洋甘菊还是黄菊,我都要告诉你,我是夏葵,代表希望的的向日葵的夏葵。我是最好的,也是最美的,你不能错过我。”夏葵笑着,喊着,惊颤了水露,美好收含于花中永远铭记。
没有说话,微启双唇,花香随着呼吸浸入心中,看着那边笑喊言情的女子,心头情绪复杂,美妙。这是令人向往,甘于沉醉的味。他不说话,怕开了口就回不去了。
折下一枝露菊,带着笑,步伐如踏云轻快,挺着胸,像是做了一件伟事。走到黎皿面前,抿唇,递上露菊,几颗水珠滴在手上,凉凉的,提醒着此刻。抿着唇笑,看他木愣的看着自己,将他手中的油伞取下,扔在菊丛中,她要此刻他们是一样的。
“答应我的追求吗?我愿意放下所有的矜持追求你'你答应吗?”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这么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睫毛扑闪,倒着微微水尘。
黎皿什么也没想,就是想看清夏葵,看明看透,然后记下,也许在日后自己鲜血铸成的道路上还可以慰缅一下,他知道夏葵是一个意外的存在,但最终也不会永存。
不时,眼中又有了神色,换上一如既往的笑,取下夏葵手中的露菊。它清香带露,很干净,食指扯下一片花瓣,放入口中,舌头轻捻,吸涉它的汁水。还是如往常般清甜,以后也一样,每一季都会一样。
接受了花算是答应了,吗把它吃了算是什么?对于黎皿的不说话与动作,他很茫然。
看了一眼夏葵,见她皱着眉,疑惑的小模样,黎皿笑笑,扯下一片花瓣,递到夏葵嘴边,,夏葵看着他,不可拒绝的含下他递来的花瓣,也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立即后退,也不敢动,就这么含着,心跳乱了频率。她承认她是故意的,看到黎皿那与黄色花瓣形成对此的青葱手指,她想亲一口的欲望很强烈,并且那样做了。
对子夏葵的动作,黎皿也的心也慌得愣了神,面却自然镇定。手指被含入一个温热的地方,软软润润的,很舒服,他未立即抽离。
“甜吧?”回过神,若无其事的抽出手指,指尖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痒痒的,虽笑着,整颗心却寄在了那湿润的指尖上。
看她害羞的模样,完全没了刚才的热情大胆,黎皿心头莫名荡漾。牵过她的手,软软凉凉的,还很小。这是自己牵的第一双手,心甘情愿的。其实,他想,也许换一个时间身份相遇,他和她是不是就会有一个别样的故事?那应该是简单幸福的“以前这里是一片荒芜,后来在我开了之后就将这里买了下来,本来不知道要种什么的,不知怎的就种了菊,不过这也好,这个用来泡茶特别好,,我心燥的时候也会到这里来往,,看到自己种的东西有不错的成果心头就畅快多了。你喜欢吧,一会儿采些回去,这花就这样也可以煮茶喝……”牵着夏葵的手一直往前走,想着要是这样一直不悲不喜、不怒不燥、不哭不笑,什么也不要的一直走下去也挺好的。为何自己只要和夏葵单独在一起就会有这样丧志的想法?
被黎皿一直牵着走,没有说话,一直笑着,接过他递来的花已有数几十枝,手拿不了就到手单手抱在怀里,决不放开另一只手。即使露水将衣服打湿。
“差不多了,回去吧,你要是喜欢等下一个晴天我再呆你来,那又是别样的情致。”黎皿笑着,手中也拿了一束菊花,另一只手不曾放开夏葵,一手暖一手凉,这是他要给莞如带回去的。
黎皿欲走,却被不前的夏葵扯住,回头看到她,嘟着嘴,微低着头小声的说“你还没有说答不答应我的追求呢,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夏葵决心将答案问个彻底,她怕出了这片菊丛她就没了这个勇气。
“女朋友?”黎皿不解这又是什么新词汇。
“就是……就是……”夏葵一时找不到话来解释这个词语“算是未婚妻吧。”
黎皿愣了,未婚妻!她刚才是在向自己提亲?一个女子主动向自己提亲。黎皿严肃了,看着夏葵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夏葵的心是他意外的收获,原本他们之间只是一个协议关系,开始他还想夏葵对他有了心那么她便会对自己尽心尽力,可现在看来这很麻烦。他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他要怎么说?
“菊田很漂亮吧?我很喜欢这里,只是不知道那一天这里就会恢复到之前的荒芜,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又是明年……太多了”它们会不复存在,没有未来,所以不要期待它们,只要记住这一刻就好。"不相干的话题,夏葵却知道他在说什么,看着他的眼,心疼蔓延,寒风刺雨中的他需要温暖,她愿意倾付全部。放开他牵着的手,扔掉菊花,就着两人共创的温暖,抚上他的被雨水冰凉的脸,皱着眉,轻贴上他的唇,不曾越进。感到他的瞬间颤栗,鼻间是他身上粘着的淡淡菊香。当视觉屏蔽,一切依附于感官,这是接吻闭眼的道理,吻着喜欢的人会让你忘了一切,包括感觉。
“我知道,玉壶,我会一直呆在你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后退一步,会陪着你承受一切,你愿意吗?”睁眼看到他眼中的诧愕,贴着他的唇说,让他明白她的决定,真切的感受他的存在,让他知道以后有她。
罗帐轻摇,缥缥缈缈,忽闪的烛光映照着满床的春色,粗重的呼吸,看着身下女子绯红的脸颊,轻扭着纤软的身子,轻薄的素纱裹着妙曼的身子,手腕处的银环上的铃铛的声音清脆,像是召唤。手颤抖着抚上这向脸,身体似火灼般的燥热悸动,像行走在干涸沙漠中的行者。呼吸更甚沉重,一路向下。纤长的脖子引出美丽的弧度,细细的胫蔓随着情动微微波动。精致的锁骨随着曼妙的胸部起伏……手掌停留在柔软的鼓物之上,不敢用力,却击起了他暴虐的兽欲,理智被欲望扑迷,只剩下最原始的念头。
疯狂的撕扯,当一切暴露于眼前,剩下的便是无情的蹂躏,看那人在自己的身下辗转,痛苦,欢愉,哭泣,求饶……
黎皿是被梦中女子的痛哭惊醒的,睁眼,眼神还有些涣散,看着床上的罗帐,呼吸还有些急促,头上一层密汗,后背也潮湿。外面还是黑夜,应该还是三更天,狠闭了一下眼缓神,梦中的淫异画面还未褪去。蹙眉咬牙,自己怎么会做这么淫秽的的梦!那人还是夏葵,欲起身洗脸清醒一下驱逐脑中的淫秽,却不想裆部一片黏液潮湿,黎皿咬得牙关颤抖,拳头狠捶了一下床,向门外守夜的人喊道:“来人,备凉水沐浴。”
一身清爽后无心睡眠,坐在庭院中喝着酒,脑中少有的一片混沌,还不时的出现梦中夏葵在他身下哭泣承欢的被他肆虐的模样。就只是想想也能让他兴奋,别的皇亲国戚在未成婚前都有一个或者多个陪房丫鬟,可他没有,更不需要,在未成大业之前他不会让女色惑了他的心。可如今他却做了这样的淫秽无耻的梦,还就这样生理排泄,这让他不可接受,他不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沉沦。冰凉的手指附上温热的唇,还能感到夏葵唇上的触感,还是那样心醉的味道,太美好了,不自觉的闭眼怀恋着那个味道,心被蒙上了一猛然睁眼,震撼自己的动作,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吻吗。捏着酒杯的手不觉用力,杯子受不住压力,碎裂,可黎皿也不收力,捏着那些碎片,,鲜血滴下,在褐色的桌上绽开血花。他需要疼痛来唤醒他的心,他需要复仇,需要权利,不需要感情,至少现在不需要。。他不能让这些东西阻隔了他的一切。而现在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那个夏葵,都是她。
扔掉已碎的杯子,飞身上房顶。一片漆黑,只剩下几处灯火。取下腰间的笛子,吹上一曲,,曲罢不一会儿一道黑影落于他的身边,拱手低头单膝下跪恭敬的叫道“王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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