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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十七)暴风骤雨

星河领主 冥冥天定 2024-11-09 08:29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这个时候的下午,天更黑了,像玉帝打翻了墨汁瓶。突然,轰隆隆的雷声也更响了,紧接着,一道闪电像划破了天空。不一会儿,黄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地上劈里啪啦直响,雷电交加、狂风暴雨,即使是坐在车里面,也感觉到那种地动山摇的气势。方才还是阴云密布,刹时雷雨交加,电闪雷鸣,大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在耳边。
道路两边的树被刮得东倒西歪,倾盆大雨很快使车门前的公路变成了泽国。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轻纱,蒙上了黑油油的田野。如丝的雨从空中降落,雨帘是那样密,给群山披上蝉翼般的白纱。雨丝又是那样的细,那样的绵,像春天飘浮的柳絮。这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车窗外下着蒙蒙雨,那雨,好像伴奏着一支小舞曲,吴子明不禁被窗外的世界所诱惑。雨中绿色的小草,就如穿上一件水晶衣裳,更是娇艳了。雨在日光的闪烁下,像一颗颗明亮的珍珠,光彩耀目,比那宝石、钻戒似乎更美。这些“珍珠”好像在身旁跳着芭蕾舞,一上一下。随着狂风吹过,雨帘从山后漫过来,顷刻就把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串地掉在雨水汇成的水洼上面。夏雨纷纷,染绿了山,染绿了水,染绿了石板小路。
调皮的雨儿像谁扔下来的钢珠一样砸在地面上,溅起出一个个水印。雨哗哗地下个不停,仿佛天上有个大喷壶,给大地浇灌。
那风这时刮得更紧,把田里零散的麦秸掀动,那力量来自于无形,形成一个个圈圈,这些物体在圈里转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涡流,“轰、轰、轰”雷声响彻整个天宇间,惊得远处的树木呼啦啦地响,它们在雨中唱着夏天的颂歌。雨儿打在车窗上,“劈劈啪啪”地响。朝外一面的窗玻璃上立刻聚集起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水线。当雨落到不远处那池水中的时候,就在水面上画出了一个一个的音符。这些音符是雨点在水面上击出的圈。雨越下越大,往远处看去,好象一块灰幕遮住了视线,灰蒙蒙一片,树啊,房子啊,什么也看不见。这苍穹的雨,一丝一丝地飘着,像满天飞舞的细沙;为大地绿物,带来一份希望,滋润在叶梢,也为河塘的水鸭,带来一股愉悦的情趣,觅寻着,雨顺着风势,斜斜地落在地面上,立刻绽放。
雨线越来越密集,形成一块巨大的瀑布从天而降,冲击着大地,地面积水流淌,那雨瀑遇到车窗,发出“扑、扑、扑”的闷响。好象要把车窗击碎,要把他们统统地捕走。透过车窗,刘绍坤看见刚才站人的地方也被水淹埋,他一会望望窗外,一会儿又望望身边的女儿,女儿身体在多嗦,也许她感觉到冷。
渐渐地视线穿过车窗的目视距离越来越近,天地间一片白。
雨在斗笠上猛烈的敲打,震得头昏目炫,形成一个雨帘把张思通包围着,地下的积水打湿了他的布鞋。
那前面有一辆车,车周围满是水,停在那儿没有动。
难道这是刘翠芳他们的车?
他们为什么会停在那儿?
张思通内心充满困惑。不一会儿,他离车越来越近。
“张思通。”车内刘翠芳一眼看见那斗笠下那张脸,“雨这样大,你来做什么啊?”
“我来给你们送雨具啊!”
“除了头部周围是干的外,你周身都被雨浸透了。”吴子明看见那年青人“快上到车里来!”
张思通走进了车门旁,正要拉车门,突然他听见一种惊呼声。
“爸,小花猫呢?”
“是啊!小花猫在哪去了呢?”吴子明补充说了一句。
张思通很快缩回了那刚伸出的手,雨通过车盖倾倒在他的斗笠了,使得那斗笠舜间失去了平衡,一部分雨花溅到他脸上,柔软细润,象母亲的手轻轻地抚摸!
刘翠芳推开另一车门,跳了下来,如注的雨一下把她包围,张思通看见了,立马绕过车头,奔了过去,取下头上一顶斗笠给她戴上。
“小花猫!小花猫!”刘翠芳整了整那斗笠,“喵喵、喵喵。”她在急切的呼唤。
那声音被掩盖在风雨中,有被雨反弹回来的,在沟里回想“喵喵、喵喵。”
“幺女,快回来。”刘绍绅看着女儿站在雨中,也许她并没有听到他的喊声,漫漫地远离他的视线。
无赖刘绍坤只好打开车门,哪知道这个时候风声更紧,他使劲地向外推,才把车门推开,雨立即填满了刚才打开的缝。
吴子明看见刘绍坤准备下车,他立马反应过来,他想跟他一道去追寻他女儿。
张思通没离开多远,他听见吱呀两声,于是他回过头来。
“刘叔叔,你们别下来。”他一面说一面跑了过来。“外面雨大,别淋湿了衣服。”
当他跑至车边,车门己全部被打开,张思通从头上取下两个斗笠分别交给了刘绍坤和吴子明。
“小张啊,你看你衣服都打湿了!”刘绍坤正了正那雨具对着张思通说着。
三人很快地走在一起,张思通走在前面,刘绍坤走第二,吴子明当然地走在最后,他们的目的只有只有一个培着刘绍坤女儿寻找小花猫。
这时候雨越下越大,风越刮风越紧,地面的积水已漫到脚的小腹部,看起来大地一片汪洋。
他们从不同方位呼叫小花猫。小花猫衣然不见踪影。
“爸,快来,小花猫在对面的山上叫!”远处传来了刘翠芳的声音。
三人马上振着精神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原来他们不知不觉被引上了一条乡村小道。这路不宽,仅容得下三人并排而行。
刘绍坤回头望了望他们刚才放车那个地方,水己经漫过轮胎的中轴,他马上意识到,涨洪水了。他于是对着小吴和小张说“你们快去人家处呼喊!”他停了一下继续说“叫沟里的乡亲们马上向山上转移,涨洪水了。”
“乡亲们,涨洪水了!”
“乡亲们,马上向山上转移。”
沟里还躲在屋里避雨的人们听见这喊声,有紧闭门的,马上打开,望了望外面那汪洋,他们也马上起了反映,这声音一个传一个,“快向山上转移,涨洪水了。”
只见沟里的部份人们头上顶着雨具,背上还兜着东西出了门,向自己所在的后山疏散。
刘绍坤延着这小路往前走,这小路是斜着向山上的方向,他看见不远处一个老人开了一扇门,望了望外面那狂风暴雨,又退了回去。
刘绍坤快速地跑了过去。
那大爷在门缝里看见了,但他脸上露出了无助的表情。
“涨洪水了,大爷赶快转移?”
刘绍坤头戴斗笠,步子跨得很小,轻轻地往前移动,乡村的泥巴路被水浸透,人踏在上面会漫漫地往下沉,周围的泥土象被挤压得想翻身,一片一片地往上冒,很快把鞋面四周覆盖。当一只脚踏上,要移动后一只脚时,鞋与脚被那泥淋路拉开一条很长的缝,靠全掌那仅有的拉力才把整只鞋抬离地面,这样一步一趋地,刘绍坤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那大爷的门前。
“老人家,这雨下得大,要涨洪水了。”刘绍坤把脚在街沿上顿了顿,然后对那大爷说。
那老大爷把门打开了一部分,“你是哪个队的?”他停了停,看见了他腰别的专机,“你是来走朋友的?”
“老人家,我是随路经过这儿,你看外面都成了水的世界。”
老大爷伸长勃子往外望了望,先前沟里的泥土看不见了,那水铺满了沟,屋檐下面也进了部分水。
“快进来,中年人”他看着己打湿了三分之一裤子的刘绍坤说道,眼里透露出一丝不安,“但愿菩萨保佑!不要涨水了。”
“老人家,这雨下过不停,菩萨有时也没长眼!还是往后山转移的好!”
刘绍坤边说边就进到屋里,把头上的斗笠放下:“你们家就你一个人?”
“不,还有一个小孙女在睡觉。”他看了看刘绍坤没有恶意,脸上挂着笑,心里也就轻松了许多,“孙女的父母过完年没几天就出去打工了,屋里就剩爷孙俩。”老大爷又补充了几句,“恰今天放星期天,难得休息,这不睡到现在都还没醒。”
“老人家,快去叫醒你孙女,洪水来了不认人!”
刘绍坤说话很急切,带有部分命令。
“年青人,我活了大半辈子了,问题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吧!不过也是该叫醒她了,也该做做作业了,我姓曾,你怎样称呼?”
“曾大爷,我姓刘,叫我小刘就好了。”
“小刘,你就慢慢歇着,我去看看我孙女。”
说完他一步一拐地向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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