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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张邈篇九

我的青春记事 醉长安 2024-11-08 20:14
不要轻言所爱,也不要忽视伤痛。所有的愿望和所有的期翼都有实现的那一天,同样也都存在着破碎的可能。我愿化作清晨山涧里的第一滴露水,然后悄然落在你面颊之上,我长久存在的可能微乎其微,但至少我存在过。
张邈坐在卧室的床上,呆呆的看着窗外,窗外黑漆漆的,无星无月,一切太自然不过,这本该是个沉默的夜晚。
李舒瑶背对着张邈,双手抱着双膝,身子在轻微的颤抖,她的眼眶含着泪珠。
张邈点着一只烟说“瑶瑶,咱们分手吧。”李舒瑶眼里含着的泪珠终于恋恋不舍的滑落了下来,“为了我,你就真的不能答应这个条件。”
“不能。”窗外依旧黑漆漆的,张邈的眼神变得六神无主,飘摇的烟在他身旁萦绕盘桓,在灯光的映衬下,放佛他的身子也在飘摇。
“那好,我走。”李舒瑶的父亲给张邈开出了一个条件,只要他俩到衡水来,李舒瑶的父亲会给他俩买车买房,安排工作,用简单通俗的话来讲——倒插门,做上门女婿。
张邈接下来度过了一个相当漫长的痛苦期,其痛苦的程度在当事人的自我叙述中,比女生来大姨妈的痛苦只强不弱,经过了一段长时间的痛苦伤害作业后,张邈终于涅磐重生——他选择了回学校复读。
后边的事情还有一些插曲,不过不用过多的叙说,张邈考上了大学,然后和我分到了一个宿舍,之后在宿舍和我们上演了许多啼笑皆非的闹剧。
说到张邈还要说道另一个人,此人姓傅名森,我们起名叫翼德的人,他长得黑,性子直,什么事认准了就得揪出个理来。他是我们的师弟,我们学统计学的很少有不认识他的。长的黑,又怕热,夏天拿一把纸扇,好像张飞的丈八蛇矛,应该说是丈二蛇矛。
有一次上培训课,老教授在课堂上用流利的英语话讲着,傅森摸摸脑袋,似乎实在听不懂他在讲啥。高神的话语像紧箍咒一样让他坐不安生,可惜他旁边没有刘备,要不有个深谋远虑的大哥也能镇住暴脾气的他。
老教授依旧滔滔不绝的讲,语速不慢不快,就像老和尚念经一样,傅森看着老教授,嘴角扭曲的要变形,他听的似乎像老教授再念往生咒,在这炎炎的夏日替那些惨死的蚊子超度。电扇支支吾吾的在转着,和老教授的声音夹杂在一起真是绝配。
“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考出去,留学出国你们可以得到更大的收获。”老教授讲了国外的收入还有保险制度,一直再夸国外优越的生活环境和生活质量。
傅森本身固有的爱国情怀在这时一下子就被激发,不知道该说他有五四爱国遗风,还是传承了张飞那种血气方刚认爹认娘认哥哥的脾气,可惜他现在还没有桃园三结义,所以他的本能思想是爱党爱国爱中华。“你是中国人吗?”傅森睁着大眼眼睛,眼神中充满着愤怒,带着誓死如归的勇气,突然喊了一声,这一声把正在夸夸奇谈的老教授下了一惊。
其他困乏的人也不睡觉了,心中就想看一场好戏。我看着傅森的背影,感觉他像极了张飞,不知道有没有留下张飞基因,做一个对比的话,我觉得会有80%的相似度。
“这位同学,下回请举手提问。”老教授似乎被这一声喊叫吓得不轻,老年人估计心脏都不是太好,这也多亏傅森没有得到高人指点还未学会张飞的狮吼功,否则这位老教授肯定会被吓晕过去。
“老师,你是中国人吗。”傅森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课堂上一下就炸开了,人们往往都不爱上课,就爱课堂上出一些丑事,然后自己和另外几个人就开始讨论,乐呵呵的讨论,当然我也是其中一员。记得高中我们班有个似乎脑子由于学习压力过大,精神绷紧过度,然后就偶尔犯病骂人,对着空气骂,也不知道她是在骂谁。当时我最大的乐趣就是等着她犯病,她一犯病骂人,我们班整体就会放松五六分钟,同桌之间,前后桌之间相视一笑,心里都在默默说一句,这傻逼又发病了。
似乎没多少人敢有勇气质问老教授,老教授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肚子里的气息也在上下翻腾,可惜老教授不是武学上的教授,要是的话,用招隔山打牛就会让傅森臣服。
老教授教了三十年的书,没见过敢跟他当面对峙,而且毫无修养的提这种问题。。
“我是中国人,和你一样是炎黄子孙。”老教授理顺了气说出了这样一句。
“你是中国人,咋个帮着外国人说话,外国人给你多少钱让你在这做宣传。”傅森义正言辞的说着。
老教授终于受不了了“那你来讲这门课吧。”老教授瞪了他一眼走出了教室。那时的青春,我自觉地大家过得都很压抑,生活早把我们磨练的老奸巨猾,如何对女生花言巧语,如何看老师颜色形事,我觉得我们活在一个框框里,我们活在了公式里,大部分人早就把公式记准,知道放进啥数字会有啥结局,所以在青春的年华里失去了真正的青春,他们的青春是被公式化的。而傅森的坦率直爽在我的心中是值得赞叹的。
“你这是要造反吗,上课没有上课的样,学生不像个学生样。”我们系办主任在那故装清高和严师之风的在那里厉声训斥着傅森。
“这,老师我并不认为我有啥错,他把美国说的那么好,咱们都去美国了,中国咋办。咱都去美国了,日本再来次侵华,中国的年轻人都去了美国,谁扛枪打仗。”
“你,你,在这跟我花言巧语干嘛,老师说美国好,也不是跟你说的,你这样的也去不了美国。”
“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去不了美国为啥还要说,这不是老糊涂了,我们付了钱,他跟我们讲没用的。”
“你……别说话了,你要对这件事做出反思,扰乱课堂秩序,语言攻击老师,你该仔细想想,回去写一千字反思,然后交上来给老教授道歉。”
“不写,我要找校长说道说道。”
这就是傅森,傅翼德。很快的时间里,傅森便发现了张邈身上有种当哥哥的潜质,翼德碰见刘备,跨越千年之后两眼泪汪汪。张邈很会心的收下了这个“弟弟”,对他百般关照。我以为他的基情蔓延到了下一届,然而事后他对我说,“你知道个屁,傅森可是一个种子选手,咱们的经院赌博社又扩大了,而且延伸到了下一届,我是从长远的角度考虑,咱们这个传统必须发扬光大下去,哪怕是有一天我们不在这个学校了,这个传统还在。这叫薪火相传,也叫繁衍后代。”可悲的一件事是某年某月某日的一个上午,我们几个人还有我们的麻将一块被拎到了教务处,老师对我们这种聚众赌博的行为进行了思想批评,同时将我们的作案工具(麻将)没收了,也就是将张邈用来繁衍后代的种子没收了,就这样张邈的梦想又一次以落空谢幕。
这就是属于张邈的故事,有些简单也有些粗犷,细节不多,废话连篇,不过张邈说这就是原本的青春,属于他的大刀阔斧的青春,鲁智深倒拔垂杨柳般的青春。我想故事应该是有细节的,不过很多细节都被他大刀阔斧的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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