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奈沁诛灵之三

　　“真是个令人伤神的故事。”颜酒叹气。
“这不是个故事。”颜酒听得身后有人接话，不由得一惊，转过头去看来人。
是个少妇，有些憔悴，眉眼之间很像奈沁，细皮眸眼，流光婉转，眼角那粉压不住的皱纹看起来多了几分风韵。一身雪白月裙，酥胸若隐若现，真是火辣，颜酒心中疑惑，这莫非是奈沁的娘亲，但两人的风格相差甚多了吧。
“你是？”颜酒嘴边浮现浅浅的梨涡。
“奈沁。”来人倚在门边，露出苍白笑容，形如妖艳的女鬼。
“你怎么突然变老了？！”颜酒不由得想到那个传说，看话本里妖精失去了内丹就会瞬间老去，不会是这样的吧？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萧祤看着颜酒脸色变白，捏了捏颜酒的手，然后转腕握住颜酒的手。
“变老？”奈沁一愣，自嘲道：“是啊，我的确老了。”
颜酒看奈沁说得一脸悲凉，心中更是确定了之前所谓妖精与内丹的传说，不免对奈沁多了几分同情：“你也不用太伤心，只要你把我师父的医书还给我，我不会为难你的。”
“你师父的医书？《还魂录》？”
颜酒点点头，满眼期盼地望着奈沁，不料奈沁闻言却抿嘴一笑，说道：“这是不可能的。”
颜酒一下急了：“我看你平时也不算不讲理的人啊，你骗了我师兄偷了医书，害他被我师父逐出师门，难道对我师兄你就一点不惭愧么？”
还未等奈沁说话，就被房间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骗你师兄的是我。”一阵脚步声过后，门口出现了年轻的奈沁，一袭青色长裙，容颜鲜丽，明媚动人。
颜酒凌乱了，愣愣地站在一起的老小奈沁，不知作何反应。最后还是萧祤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们拿《还魂录》是要强行使已死之人复生？”
“萧公子果然聪明，我娘研究医书，好不容易有了发现，正施行中却被怀叶生生打断，损耗了内力，不然，别人一向都以为我们是姐妹呢。”说完还望了一眼老奈沁。
“那你们为什么名字一样？这是忌讳的啊。”颜酒清醒过来，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就不是你能问的了。”老奈沁比小奈沁多了一些威严与警惕。
不知道威严的老奈沁知道了颜酒心底默默地将她称为老奈沁，会不会被气死。
小奈沁自然不知道颜酒心里在想些什么，抿嘴一笑，望着萧誉：“萧公子记得答应过我要承诺我一件事么？”
萧誉将手别到身后，微微一笑，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自然记得。奈沁姑娘是否心中有了计较？”
小奈沁了然一笑：“不愧是萧公子啊，不同于一般人。”颜酒在旁边听着有些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有何事姑娘请说，我自然不会反悔。”萧祤依旧一副于己无关的表情。
“我想请您在医书这件事上莫插手。”奈沁竟然用了“您”这个字眼，颜酒心中疑惑万分，不过是一个被皇帝罢黜王位的王爷，竟也能担得起奈沁这般尊敬。
颜酒心中虽是百般疑虑，对着萧祤道：“你……”刚要说“你不会不帮我的吧”，萧祤却点头道：“好。”这句话就又被生生噎进嘴里，颜酒一脸不可置信：“萧祤，你……”，虽然平时萧祤老是戏弄自己，但颜酒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萧祤会和自己站同一战线的，就像是，一路奔波而来，身边有个萧祤总是安心上许多，而自己早就习惯了萧祤待人冷冷却爱戏弄自己的模样，即使不奢望在萧祤心中自己是占大位置的人，可还是认定了自己与别人是不同的。或许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吧，根本不是这样的。
萧祤看着无限委屈，却还使劲不想说的颜酒，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先找到你师兄再说，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终结的。难道你不想看看《还魂录》是否真的能够还魂么？不管结果如何，奈沁姑娘都会把医书还给你，你说是吗？”最后一句话确实对着老奈沁说的，幽深的目光暗含威胁。
“真的吗？”颜酒眼睛亮亮的，顺着萧祤的目光看着老奈沁。
“是。”老奈沁点了点头。
“那我大师兄是不是在你们这？”颜酒看这情形，自己硬要是不成的了。
“你是说怀叶来了？”小奈沁脸上阴晴不定，转身跑了出去。颜酒心下大喊糟糕，估计自己坏了大师兄的事了。
看着小奈沁跑出去的着急模样，老奈沁看了一眼萧祤颜酒二人，也跑了出去。
“我们也出去看看？”颜酒望着密室的门口，转过头问身边人。
“我说不去你就会乖乖听话吗？”某萧用看起来很惊讶的表情浅笑，淡淡看着颜酒。
颜酒大囧：“大概是不会的。”
“那还不走？”身边人跨出几步，看颜酒还愣在原地，无奈地提示。
待两人出去，庭院里空落落的，似乎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查遍所有的房间也没有找到奈沁她们。
“人都到哪里去了？”颜酒和奈沁站在庭院里，夜风瑟瑟，月光无端萧索。颜酒裹了裹身上的外衫，心想该添件衣服了。刚想完，劈头一件衣服盖了下来，有淡淡的茶香味，长久以来萧祤身上的味道。
“诶？”颜酒将头从衣衫里钻出来，额前的头发被蹭乱，夜风吹过，十分萌相。
“穿着吧。感冒了还得休息，别耽误行程。”果然还是刀子嘴，颜酒对于某人的说辞表示撇嘴，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充满茶香的衣服。心想着萧祤的身体那么棒，又有内力护体，自己再推辞估计某萧就要生气了。
对于奈沁她们躲藏的实力实在佩服得紧，虽然找不到奈沁她们，颜酒预感大师兄没事。
“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喽。”
“哈？”颜酒一脸疑惑地看着萧祤，从颜酒的角度看过去，月光照在萧祤的脸上，平时冷肃的脸，竟显露了几分温和，这样的萧祤看起来才没有那么遥远，可恍惚之间，又那么不真切。
萧祤看着呆呆望着自己的颜酒，话里难得带了笑意：“回去吧。过两日便是十五了，月圆的夜晚总是分外热闹的。”说完也不理颜酒，径自踏步离去“你什么意思啊？”颜酒蹦蹦跳跳地跟上。
“唔……两日后你便知。”
“现在不可以告诉我么？”
“可以。”
“那还不说。”
“我懒得说。”
“……”
两天后。
十五的月亮分外圆满，都说过满则亏，此刻的圆月，赤裸裸地呈现在目光里，血红血红的，十分妖冶，饱满柔和的月色中隐隐约约藏了几分嗜血的味道。
颜酒倚在二楼临街的窗户旁，双手撑着窗沿，脑袋探出窗外，一会儿望望月，一会儿转头瞧瞧屋里，一双眼睛亮亮的，咕噜咕噜地乱转，像是在侦查敌情。
等了好一会儿，颜酒有些无聊，鼓着腮帮子自己给自己找乐子，鼓起来，撑一会儿，再慢慢扁下去……
“自己还倒玩得挺开心。”颜酒正自己玩得不亦可乎，听到说话声，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转过头去，两腮鼓鼓的，无辜地看着来人。
“呵呵，真像只呆呆的土拨鼠。”来人拍了拍土拨鼠的脑袋，然后土拨鼠鼓鼓的腮帮子立马扁了下去，看起来整个人一下子恹掉。
“你怎么那么慢。”土拨鼠哀怨道。
“慢吗？刚刚好时辰啊。”
“你不知道和别人约会要早一点来么？就算迟到也是女人的权利好么！”颜酒鄙夷某萧。
“你不是说过人人平等。”
“我是这么说过，可是……这时候不该计较这些，这是风度不知道么？！”
萧祤：“不知道。”
颜酒：“……”
“好了，别闹了。去找你师兄吧，今晚必定有场好戏看。”萧祤岔开话题颜酒：“去哪儿找啊？”
萧祤：“你想知道？”
颜酒：“是啊。”
萧祤一挑眉：“真想知道？”
颜酒看了看萧祤，递出一记白眼，满脸鄙夷的表情无不在说着“废话”二字。
萧祤笑了笑，洁白的牙齿，映衬月光，整个人柔和下来。转而一挑眉毛，勾起嘴角，说道：“你猜。”
颜酒气结，见过无耻的人，没见过像他那么无耻的！
肆意的笑声回荡在静谧的空气中，安静的夜晚，有了那么点活力。
颜酒瘪瘪嘴，不满地看着萧祤一个人笑着。不一会儿，萧祤收起笑，用扇柄敲了敲颜酒的脑袋，语气带笑：“走吧。再不走就迟了。”
二人赶到楚枫苑，萧祤带着颜酒一路奔到连天前的密室里。
大小奈沁果然在。
颜萧二人进入密室的时候，奈沁正对着之前割破颜酒的手的镜子挥舞着手臂，小奈沁站在旁边，看来是在守着她。本来看着温柔贤淑的女子做着这么……呃，豪爽的动作，实在说不出的怪异。颜酒看着老奈沁，一脸惊炸，眼睛瞪得圆圆的。
大小奈沁听到脚步声，心里皆是咯噔一下。无奈老奈沁似乎“做法”正在关键环节，不敢分神顾其他，只好敛起差点被分散的精气神，重新入定。而小奈沁则潇洒地拔剑出鞘，剑锋对着颜酒，眼睛却盯着萧祤，口气不善：“你们又来做什么。不是答应了会把医书还回去的么？！”
最后一句话确实对着老奈沁说的，幽深的目光暗含威胁。
“真的吗？”颜酒眼睛亮亮的，顺着萧祤的目光看着老奈沁。
“是。”老奈沁点了点头。
“那我大师兄是不是在你们这？”颜酒看这情形，自己硬要是不成的了。
“你是说怀叶来了？”小奈沁脸上阴晴不定，转身跑了出去。颜酒心下大喊糟糕，估计自己坏了大师兄的事了。
看着小奈沁跑出去的着急模样，老奈沁看了一眼萧祤颜酒二人，也跑了出去。
“我们也出去看看？”颜酒望着密室的门口，转过头问身边人。
“我说不去你就会乖乖听话吗？”某萧用看起来很惊讶的表情浅笑，淡淡看着颜酒。
颜酒大囧：“大概是不会的。”
“那还不走？”身边人跨出几步，看颜酒还愣在原地，无奈地提示。
待两人出去，庭院里空落落的，似乎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查遍所有的房间也没有找到奈沁她们。
“人都到哪里去了？”颜酒和奈沁站在庭院里，夜风瑟瑟，月光无端萧索。颜酒裹了裹身上的外衫，心想该添件衣服了。刚想完，劈头一件衣服盖了下来，有淡淡的茶香味，长久以来萧祤身上的味道。
“诶？”颜酒将头从衣衫里钻出来，额前的头发被蹭乱，夜风吹过，十分萌相。
“穿着吧。感冒了还得休息，别耽误行程。”果然还是刀子嘴，颜酒对于某人的说辞表示撇嘴，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充满茶香的衣服。心想着萧祤的身体那么棒，又有内力护体，自己再推辞估计某萧就要生气了。
对于奈沁她们躲藏的实力实在佩服得紧，虽然找不到奈沁她们，颜酒预感大师兄没事。
“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喽。”
“哈？”颜酒一脸疑惑地看着萧祤，从颜酒的角度看过去，月光照在萧祤的脸上，平时冷肃的脸，竟显露了几分温和，这样的萧祤看起来才没有那么遥远，可恍惚之间，又那么不真切。
萧祤看着呆呆望着自己的颜酒，话里难得带了笑意：“回去吧。过两日便是十五了，月圆的夜晚总是分外热闹的。”说完也不理颜酒，径自踏步离去“你什么意思啊？”颜酒蹦蹦跳跳地跟上。
“唔……两日后你便知。”
“现在不可以告诉我么？”
“可以。”
“那还不说。”
“我懒得说。”
“……”
两天后。
十五的月亮分外圆满，都说过满则亏，此刻的圆月，赤裸裸地呈现在目光里，血红血红的，十分妖冶，饱满柔和的月色中隐隐约约藏了几分嗜血的味道。
颜酒倚在二楼临街的窗户旁，双手撑着窗沿，脑袋探出窗外，一会儿望望月，一会儿转头瞧瞧屋里，一双眼睛亮亮的，咕噜咕噜地乱转，像是在侦查敌情。
等了好一会儿，颜酒有些无聊，鼓着腮帮子自己给自己找乐子，鼓起来，撑一会儿，再慢慢扁下去……
“自己还倒玩得挺开心。”颜酒正自己玩得不亦可乎，听到说话声，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转过头去，两腮鼓鼓的，无辜地看着来人。
“呵呵，真像只呆呆的土拨鼠。”来人拍了拍土拨鼠的脑袋，然后土拨鼠鼓鼓的腮帮子立马扁了下去，看起来整个人一下子恹掉。
“你怎么那么慢。”土拨鼠哀怨道。
“慢吗？刚刚好时辰啊。”
“你不知道和别人约会要早一点来么？就算迟到也是女人的权利好么！”颜酒鄙夷某萧。
“你不是说过人人平等。”
“我是这么说过，可是……这时候不该计较这些，这是风度不知道么？！”
萧祤：“不知道。”
颜酒：“……”
“好了，别闹了。去找你师兄吧，今晚必定有场好戏看。”萧祤岔开话题颜酒：“去哪儿找啊？”
萧祤：“你想知道？”
颜酒：“是啊。”
萧祤一挑眉：“真想知道？”
颜酒看了看萧祤，递出一记白眼，满脸鄙夷的表情无不在说着“废话”二字。
萧祤笑了笑，洁白的牙齿，映衬月光，整个人柔和下来。转而一挑眉毛，勾起嘴角，说道：“你猜。”
颜酒气结，见过无耻的人，没见过像他那么无耻的！
肆意的笑声回荡在静谧的空气中，安静的夜晚，有了那么点活力。
颜酒瘪瘪嘴，不满地看着萧祤一个人笑着。不一会儿，萧祤收起笑，用扇柄敲了敲颜酒的脑袋，语气带笑：“走吧。再不走就迟了。”
二人赶到楚枫苑，萧祤带着颜酒一路奔到连天前的密室里。
大小奈沁果然在。
颜萧二人进入密室的时候，奈沁正对着之前割破颜酒的手的镜子挥舞着手臂，小奈沁站在旁边，看来是在守着她。本来看着温柔贤淑的女子做着这么……呃，豪爽的动作，实在说不出的怪异。颜酒看着老奈沁，一脸惊炸，眼睛瞪得圆圆的。
大小奈沁听到脚步声，心里皆是咯噔一下。无奈老奈沁似乎“做法”正在关键环节，不敢分神顾其他，只好敛起差点被分散的精气神，重新入定。而小奈沁则潇洒地拔剑出鞘，剑锋对着颜酒，眼睛却盯着萧祤，口气不善：“你们又来做什么。不是答应了会把医书还回去的么？！”
“小奈沁姑娘不要激动，看老奈沁姐姐似乎在关键时刻，想来是惊扰不得的。我们没有想要破坏，只是想问问我师兄的下落。打搅你们了实在对不起。”颜酒说毕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搭在剑尖上，又小心翼翼地试着将剑挪开，看小奈沁似乎并没有要反对，颜酒展演一笑，索碎就拍掉剑，只听得哐当一声，剑掉在地上。
颜酒望着掉在地上的剑，愣了。至少小奈沁也要挣扎一下吧，看那晚和师兄的打斗，奈沁武功不弱呀，难道是……受伤了？
颜酒独自想着，抬头一看奈沁还保持着持剑指着颜酒的姿势，手中握着剑柄，全身僵硬不动，柳眉微蹙。
“她怎么了？”颜酒偏头问萧祤。
“可能是……被点穴了。”
颜酒道：“你点的？”
萧祤微微摇了摇头，嘴角似有若无地勾着，真是煞好看：“不是。”
颜酒迷惑：“那她怎么会莫名其妙被点穴了？没人碰过她啊。”
萧祤：“‘隔空点穴’听说过吗？”
原来如此。
“但谁点的穴。除了你，这么厉害的招数谁会呢？”
颜酒还沉浸在无边的推理当中，感觉到头顶有道目光直直盯着她，便随着那道目光抬头，看到萧祤眼里高深莫测，不禁疑问道：“怎么了？”
萧祤嗤嗤一笑：“没想到在你心中我竟是无所不能的样子啊。”
呃……
萧祤好笑地看着颜酒囧囧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不知道小奈沁姑娘觉得是何人点的穴呢。”萧祤学着颜酒的口气，转头对奈沁说道。
奈沁心想，我倒是想回答，可你们俩别光顾着聊天，理一下我，顺便帮我解穴啊。举着手可是很累的。
许是萧祤感受到了小奈沁强烈不满的目光，温润询问：“小奈沁姑娘是想让在下解穴？”真是学上瘾了啊。
小奈沁一脸泫泫欲泣，努力地让眼睛充满泪光，看得颜酒都心下不忍了：“哎，你要是能解就帮她解了吧。”
萧祤啪得一声打开羽扇，翩翩说道：“我答应过小奈沁姑娘不管这档事的。被点穴必是相关人物所做的，我也不能坏了规矩。”
颜酒无语凝噎，同情地看向小奈沁。心道，没人可以从萧祤这边占得便宜的，你就节哀顺变吧。
“这样吧，在下就和姑娘打个商量，把你家祖传的黛佩给我，我就帮你怎么样？”萧祤看了看吃惊的小奈沁一眼，继续道，“你若同意，就眨三下眼睛。”
说完闲闲望着小奈沁。
小奈沁和萧祤杠上，偏死活撑着不眨眼。也不过一会，许是因为憋着不眨眼，小奈沁自己撑不住，连眨了几次眼睛。
萧祤微微一笑：“那就多谢小奈沁姑娘了。”说完也不顾奈沁一脸气愤，径自过去解开了小奈沁的穴道。
“你……”小奈沁揉着握剑的右手，愤愤看着萧祤，换来萧祤面无表情的反应。
“怀叶兄，可以出来了吗？”萧祤望着密室角落里的一个小布袋，额……差不多一个普通包袱大。
颜酒死死盯着那个小布袋，似乎并不相信她家师兄就在里面，眼睛瞪得圆圆的，小脸皱在一块。
“师妹，别瞧了。我在这，萧祤逗你玩呢。”怀叶从密室门口闪身而进，走近颜酒摸着她的脑袋，宠溺道。
颜酒闻言看向萧祤，萧祤转过头，眼里盛满笑意，是真的笑，不是戏谑，也不是假笑，是直达心底开心的笑。颜酒愣愣看着萧祤，指责的话突然统统都被咽了回去。
“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我娘正在关键时刻，经不得吵。”小奈沁看着三人和乐融融的样子，出言打断愈演愈烈，旁若无人的对白。
“难道小奈沁姑娘不知道刚才在下也为了你们拖了不少时间？”萧祤回道。
刚才竟然是为了拖延时间……那师兄……，颜酒不禁偏头看怀叶的反应。一脸平静，似乎并不着急。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至少让我知道，如果不是害人之事，我便也答应等你们完事之后再拿回医书。”怀叶看着奈沁。
小奈沁闻言，心中一喜，不禁冲口而出：“你说真的？”
怀叶点了点头，消却小奈沁心中的疑虑：“我的目的只是拿回医书。现在我找回了小师妹，对于当年你利用我害我被逐出师门之事，我便不再追究。”
“你……”小奈沁脸上染上悲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