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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地狱门偏要闯(三)

朕与皇后琴瑟和鸣 古纳河右岸 2024-11-05 19:12
出渡口的城门自然是一帆风顺,在城门外三十里的林子里,所有人又聚在了一起。
“小兰,你怎么样?”马车停下的一刻,小兰已经是出了一身汗,脸色惨白了。
“夫人,让我看看。”蓝闵查看了小兰的伤势,箭入的很深,流了很多血,这么久了一个小姑娘一句疼都没有喊,蓝闵也由衷的佩服了。
“忍着点。”蓝闵要折断小兰的箭,多多少少会牵动伤口,颜欢在小兰的身后抱住她,不让她乱动。
“车上有药,先让主上和小兰上药止血,小兰的箭伤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拔出,我们要先找地方落脚才行。”颜欢在马车上找药,蓝闵在征求华御暄的同意,现在虽然暂时甩开了都瑞海,但是难保他们不会追来,在边境多逗留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但是小兰的腿再拖下去,就彻底要废了。
颜欢给华御暄上药包扎,华御暄在颜欢和小兰之间徘徊,他必须要有取舍,颜欢现在的脸色,比小兰也好不到哪去。
“去鄂川的邻县,平阳县,白枫,带几个人去将都瑞海引开。”靠近鄂川,都瑞海未必就想的到,现在是不仅小兰要养伤,颜欢也要养病,这样奔波劳累,两个女眷都保不住。
“是。”
“夫人,你抱住小兰在马车里,属下来驾车。”蓝闵让所有人都进去,他来驾车,怎么说他也有武功,可以防身。
“驾!”马车扬长而去。
京都皇城中,随着天际破晓,一场血雨腥风也在今日悄然的展开。
“来人!”江雨霏一晚没睡,为的就是今日下朝之后去找行淽,就算是失宠了,好歹她也还是贵妃,要见一见行淽,总是可以通报的。
“娘娘。”瑜秀从寝宫外急急忙忙的进来。
“沐浴更衣,本宫今日要去泰和殿。”只要左相想要谋朝篡位的事让皇上知晓,仪嫔就会因为牵连被赐死,这后宫就不会再有人能和我争宠了。
“是。”瑜秀立刻出去准备了,只是江雨霏错过了瑜秀眼中的那一抹笑意,淡淡的,透着一股冷却又被温柔掩饰的天衣无缝。
瑜秀没过多久就招来宫女给江雨霏沐浴更衣,精心打扮,江雨霏今日特意命人梳新的花式,穿鲜亮的衣服,在宫里,江雨霏还是第一次主动的打扮自己。
行淽下朝之后就和阮子铭在泰和殿议事,让柳如妺作陪,商议的话题一直没有离开过鄂川天灾的事,赈灾的银两虽然已经拨了,但是这么多的官银,运输起来就是困难,也引起了不少江湖人士的关注,中途被山贼打劫过一次,幸好是小打小闹,官银保住了,损失了几个人,如何运输,找谁运输,成了现在的头等大事。
鄂川远在边境,这样大的天灾还是在十四年前发生过,没想到十四年后居然是在同一个地方,这也引起了江湖上不少的猜疑。
江雨霏在宫里失宠是后宫里的人都看在眼里的,而今日江雨霏突然盛装去泰和殿,谁不知道今天早上行淽已经传了柳如妺过去,所以大家都只当江雨霏是要去演一场笑话。
去泰和殿,万花苑是必经之路,不管怎么样都是绕不开的,今日也是一样,只是今日江雨霏的必经之路上,有几个大胆的宫女太监竟敢在嫔妃们消遣的地方嬉戏玩闹,实在是不把后宫嫔妃放在眼里。
几个宫女在一旁逗着小太监,那个小太监蒙着面,不知道有人来了,小宫女见有人来了立刻就跪倒在地,见江雨霏面色不佳也不敢有谁提醒小太监,那小太监只当是人都跑远了,一通乱找,最后竟然和江雨霏撞到了一起,一群人倒在地上,场面前所未有的混乱。
“娘娘!娘娘!”瑜秀惊叫,七八个宫女上前去拉,江雨霏一阵乱舞,又把宫女都弄到了地上一块躺着。
一阵忙活后,江雨霏终于站定,看着面前跪在地上身如筛糠的小太监,最终只是一身叹气,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罚,气得脸都绿了,最后也只是就这么走开了,但是去泰和殿的心情是没有了。
也是,一身华服精心装扮这么一摔都不能见人了,又怎么好意思再去泰和殿呢。
回到纳粹宫之后,江雨霏就把自己关在寝宫里,谁也不见。
寝宫内,江雨霏急急忙忙打开一直捏在手心里的字条:“死于非命。”
江雨霏愣时腿软,跌坐在地上,无法思考,只剩下一身冷汗。
江雨霏实在是不敢想象左相在宫里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可以如此精准的拦住她的去路,那么今晚,行淽是一定会到她这里了。
是夜,行淽和阮子铭今日很早的结束了议事,柳如妺过了午时就回了,自从鄂川的天灾报回京都,行淽和阮子铭已经第二次谈论了,这让朝臣们都是大跌眼镜,这上一次的天灾是先皇处理的,那时也没有像现在这位皇帝一样亲力亲为,是突然之间想给天下人做表率吗?
“皇上,您和右相相谈甚欢,老奴不想打扰,但今日要谁侍寝,还是需要皇上您来定夺的。”高进带着小太监进了内殿,小太监手上拿着的盘子里放着嫔妃们的牌子。
阮子铭在一旁偷着乐,行淽要假扮华御暄,那就要做戏做全套,选人侍寝也不例外。
行淽白了高进一眼,翻牌都不知道挑时间。
要是没有蓝闵给的药,行淽早就被后宫的女人给吸干了。
“不必了,仪嫔吧。”真不知道主上每天是怎么躲过去的。
行淽不知道的是高进只是比较针对他而已。
“皇上,后宫还是雨露均沾的好。”高进今天尤其不放过行淽。
“你!”偏偏还骂不得,高进只是职责所在。
行淽只能是去翻牌,妃牌是反着的,为了雨露均沾,行淽的手指在妃牌之间徘徊,最后也没有结果,反倒是心里越发的烦躁,一气之下把牌子全都打翻在地。
“皇上饶命!”小太监吓得跪倒在地,全身发抖。
“狗奴才,说,是谁指使你的!”高进已经大声责问了。
行淽看着地上的妃牌,又看看高进:难怪主上这么器重你,老奸巨猾啊。
那地上的妃牌,只有一个名字——江雨霏!
阮子铭也是恍然大悟。
“看样子,有人已经把爪子伸到你这里了。”都想要左右皇上的生活起居了,这不是要骑到皇上头上了。
“那可就越界了。”胆肥了!
“说!你受谁指使?为何而来?”等不了主上回来了。
“奴才,奴才……”说了是死,不说更是死。
“你最好是认清事实,现在是你办事不利,让你办事的人能让你活着吗,告诉皇上,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或许还能保你一条命!”到底是总司府总管,几句话就分析到位。
“奴才,是有人让奴才办事,但是奴才不知道是谁,只是那人昨夜扔了字条进来,用奴才的家人威胁,上面有奴才母亲的姓名。”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完这些话,行淽和阮子铭对视了两眼,有些怀疑。
“他没有说谎,小福子是奴才亲自调教的,没做过亏心事,如果不是刚才奴才和他说话发现他结巴了,奴才也发现不了他今天的异样,皇上,他要怎么处置?”虽然可惜了,但是在宫里犯了错,就必须要受罚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带着他,朕要去纳粹宫,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阴谋?”皇宫是主上的地盘,敢在这里耍诡计,就要能承受后果。
“右相,跪安吧。”这算是华御暄的家事,阮子铭一个外人在总是不好的。
“微臣告退。”阮子铭虽然不想离开,不过这件事他确实不适合插手,但是不表示不能暗中察访。
高进去准备摆驾,行淽带着小太监小福子一起去了纳粹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纳粹宫,后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雨霏在宫里早已沐浴更衣打扮妥当,坐等行淽的到来,摒退了宫人,脑海里想着如何拖住行淽,保自己一条小命。
没过多久,殿外有人通传,行淽已经到了,江雨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江雨霏眉目传情,娇中带羞,若是普通男子,早就扑上去了。
“爱妃请起。”行淽虚扶了江雨霏一把,把手摒退了高进等人,深深看了一眼江雨霏,眉眼暗含深意,确定了一件事。
江雨霏不认识小福子。
“爱妃,今日怎么摒退了宫人,可是有什么话要说?”行淽状似无意,想试一试江雨霏的口风。
江雨霏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告诉自己是想太多了。
“皇上多虑了,臣妾多日不见皇上,今晚想要亲自伺候皇上,所以就把瑜秀她们赶走了。”江雨霏为行淽倒了一杯水,酥手便爬上了行淽的后背,有意无意的靠近行淽的手臂。
“爱妃今日这般热情,倒是和以前派若两人了。”行淽顺势揽住了江雨霏的腰身。
江雨霏总觉得今日行淽说话与往日太过不同,好像每一句都话里有话,每一句都暗含深意。
“皇上,臣妾对您千依百顺,不好嘛。”江雨霏一声媚笑,掩盖了心里的疑惑。
“爱妃今日,真的没有什么话想和朕说说?”行淽已经把话说得这般露骨,江雨霏要是还不识抬举,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臣妾,臣妾能有什么话要和皇上说得,臣妾分内的事就是要把皇上伺候好了,让皇上忘不了臣妾的温香软玉。”江雨霏强装镇定,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也许只是试探。
“贱人!”华御暄一把将江雨霏推倒在地,高进、卧春和小福子从殿外进来,身后就是殷离的护卫军包围了纳粹宫。
“朕几次三番给你机会说出真相,你却执迷不悟,有意包庇他人,当真是罪不可赦,来人,杖刑伺候,打到她说了为止。”行淽不想再废话,一人女人,能经得起几板子,下去几板子就什么都招了。
“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放过臣妾吧,放过臣妾吧!”江雨霏被护卫军拖了出去,瑜秀等人自然不敢求情,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你们当中还有谁是知道实情的?”
“奴婢们不知啊。”一屋子宫女一脸迷茫,不知实情,都以为是江雨霏伺候皇上不利,惹恼了皇上,才会有现在的下场。
“将所有人发配到掌刑司,一人二十大板,再由掌刑司发配。”行淽这么做,是为了封口。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一时间纳粹宫里哭喊震天,主子犯了错,奴才受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皇宫,这是一贯的处理方式。
“皇上,她招了,左相要接仪嫔出宫,宫里还有其他的眼线,她也是被人威胁的,昨日在万花苑,一个小太监。”江雨霏什么都说了。
“高进,眼线的事你来办。”行淽在寝宫内找到纸笔,将一张字条交给卧春,“去万花苑的假山下,将字条压在下面,然后离开。”
“是。”
“一刻钟后在泰和殿会合。”接下来的事,自有人去办。
“是。”卧春离开了,高进也去办事了。
行淽带着殷离回了泰和殿,等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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