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火水未济002

段远志笑笑道：“不，追本溯源把六脉神剑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才知道正儿八经的六脉神剑应该怎么练。既然困惑从《易经》中来，那就得继续从《易经》上想办法，段家后人就是这么做的。”
“既然火水未济每一爻的位置都不正，走的都是偏锋，那就不按照常理去练，想别的办法。皇家寺庙什么都不告诉俗家子弟，就让他们从旁门左道的地方下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结果很让人失望，千余年尝试下来，谁也没渡过六脉神剑这条大河，只能把剑谱束之高阁。”
卓航呵呵一笑道：“段哥，照您这么一说，那我还有看剑谱的必要吗？”
段远志手一摆道：“不，民间虽然停下了，但官方并没有停下，寺院内从民间得到一些启发，一直在悄悄前行，在顺着火水未济的方向前行，在一阴一阳地一步步前行。初六说尾巴湿了，功力不够渡大河，继续练下去不好。九二说把车轮拉住，贞守正道即换个方式去渡河，结果也是吉利的。一阴一阳一结合，所以，段家后人要先避位为僧，潜心修行佛法得成正果后，才能开始练习六脉神剑，佛法就是渡河的船。六三说练功到不了对岸，继续前行很危险，只有冒大险才能有大利。这说的是练功的途径和法子，冒的是极大的风险，这一关只要能挺过去，就必然有大的惊喜。九四说贞守正道比较吉利，没什么后悔的，值得冒这个险，大动干戈精心修炼，三年方有小成。这说的是挺过难关之后还要潜心修行三年，说的是练功的时间。六五说贞守正道，吉，不后悔当初的冒险付出，练成了君子之光。练成后讲究诚信，不胡乱作为，结果是吉利的。上九说信守诚信喝酒庆贺，没什么过错，如果喝得酩汀大醉、满头都是，有失体统，你的诚信也就缺失了。意思是说，即使你练成了，也不能沾沾自喜，更得小心谨慎才对。”
卓航点点头道：“也就是说，不管怎么着，贞守正道、甘愿冒险才能练成六脉神剑，否则一切免谈对吧？”
段远志笑笑道：“对，练武练的本来就是心。忻州的小丫头练六脉神剑去给人按摩，肯定练不出什么成果，她手里的剑谱也就俗家子弟流传下来的一大路货，连练功的心法看来都没记载，肯定没什么看头。”
卓航呵呵一笑道：“也就是说，您带过来的剑谱，才是正儿八经的六脉神剑剑谱，出自皇家寺院，对吧？”
段远志笑笑道：“那是肯定的，要不然我也没必要大老远的折腾这么一趟了。我带的剑谱里，不但记载了如何练心，还记载了如何突破难关练成六脉神剑的不二路径。”
卓航眉头一皱道：“除了小说里写的段誉，我没听说谁正儿八经练成六脉神剑的，这又是什么道理？”
段远志肃容道：“这得佛缘深厚，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尤其是段家避位为僧的皇室子弟，佛法一精通，感觉六脉神剑爻爻不正、剑走偏锋，有些甚至走的是旁门左道，慢慢也就止步不前了。有的即使练成，也羞与人说，更别说在江湖上大打出手、扬名立万了。”
卓航呵呵一笑道：“也就是说，练六脉神剑，难的是小狐狸内力不够，而从皇室里流传出来的六脉神剑剑谱，会教你如何修行随着佛教一起流传到中国的天竺双修术采阴补阳提升内力，如何冒险打通六脉神剑的经脉，最后练成六脉神剑，对吧？皇室子弟避位为僧参研佛法，火候一到看透世间万物，再练什么双修术，一来没那个兴趣，二来没那个精力，更不想冒打通经脉的风险，所以很少有人练成六脉神剑，即使练成了也羞与人说，对吧？”
段远志一怔道：“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卓航笑笑道：“我是瞎猜的。段大哥，您不会是看我年轻力壮，听说我对女同胞一网打尽，武功又有基础，这才拿着剑谱过来忽悠我的吧？”
段远志尴尬一笑道：“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为了把正宗的六脉神剑剑谱展示给你，我们几个耗费了很多心血，花了很多心思，这才琢磨出了一些眉目。既然你答应要看，那你得信守承诺，不能枉费我们的一番心血。”
卓航见段远志埋下一大通伏笔，这下开始步入正题了，并且一上来就钻空子说他已经答应了要看，并且得信守承诺掏腰包，呵呵一笑道：“那是必须的。段哥，我可以理解，您林林总总说了那么多，把六脉神剑的来龙去脉讲那么透彻，对如何练功却避而不谈，是在激发我看剑谱的热情，好把价码提上来吗？”
段远志见卓航不容易对付，尴尬一笑道：“我宁当真小人，不做伪君子，您觉得呢？”
卓航桌子一拍道：“好，我就喜欢段哥这样的爽快人，有什么摆在桌面上说，不藏着掖着，来，干一个。段哥，不管练功的途径有多么难以开口，就冲段哥几位能苦心琢磨，这剑谱我也看了，至于练不练、怎么个练法，看了以后再说，您给个价吧。”
段远志看一眼孙蓉蓉和陈艳丽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有外人在场，咱们当面谈这个是不是不大好？”
卓航呵呵一笑道：“服务员，请您添点茶水、上个果盘回避一下，没我们允许不许进来。段哥，陈大记者和孙师姐是自己人，她们听听也无妨，说不定还能给我来个及时提醒什么的防止我走火入魔。您尽管放心，今儿的事她们不会传出去的。”
段远志等服务员关上门走出，盯着卓航的眼睛道：“那我可就明说了，看的方法不一样，价格也就不一样。我们几人看着你看，不予打搅，一遍看完我们拿剑谱走人，每人不能少于5万。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们解释给你看，一遍看完我们拿剑谱走人，每人不能少于10万。如果你找个地方让我们陪你慢慢看，直到你看完看懂为止，其它费用都是你的，在每人10万的基础上，你额外再给我们每人每天一千。前提条件，剑谱不能离开我们的眼，你不能拿去复印。我想，这个价格对你来说，应该还算公道吧？”
卓航面色一沉道：“段哥，这也就是说，我走马观花草草看一遍，不管能不能看懂，就得掏35万，如果我想看懂，就得掏70万，如果你多带一个人过来，我就得多掏一个人的钱，是这个道理吧？”
段远志眉头一皱道：“卓航，六脉神剑不是一个人的心血，是一部集大成的武学经典之作，参研六脉神剑，也不是某一个人能参透的，得互相启发互相借鉴，况且，我并没带什么不相关的人过来恶意敲诈。”
卓航呵呵一笑道：“您说的有您的道理，不过，我是生意人，讲究货比三家，既然段哥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而是三个人手里都有剑谱，那我得看谁出的价格更优惠了。段哥一开口就是几十万，我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段哥说是不？”
段远志呵呵一笑道：“是归是，不过，段一和段二没带剑谱过来，就我把剑谱带过来了，你看过剑谱后钱我们平分，谁也不吃亏。卓航你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选怎么看。”
陈艳丽眉头一皱道：“卓航，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啊。我在潘家园瞎逛的时候，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某人手里有两件一模一样的宝贝，有两个淘货的都看好了，背地里商量好了往下压价。卖的人把一件宝贝拿起来biaji一下摔了，指着剩余的宝贝说，谁出的价高我卖给谁。结果，两人相互竞争，卖家加起来只能卖10万的两件宝贝，一件宝贝就卖了20万。卓航，今儿虽然是你在选卖家，但这位段哥和几人结成攻守同盟，用的也是同样的哄抬物价的手法。段哥，只有你有剑谱了，就算你出再高的价格，卓航也得接受，对吧？我再说句不该说的话，段一段二带过来的是女朋友，无可厚非，可刚子和强子是段家人吗？他们跟你什么关系？如果卓航看懂剑谱给你们30万，他们一人能拿到10万吗？您为什么要把不相干的人带着，增加卓航看剑谱的负担？”
段远志一拍桌子指着陈艳丽道：“你说的这叫什么屁话，他们拿多少钱关你屁事？他们不姓段就不能帮我研究剑谱吗，你哪只眼睛看出他们不相干了？不要以为你是记者我就怕你，不要以为你是记者就可以胡说八道，你他妈给我闭嘴！”
卓航眉头一皱伸手一拦道：“段哥，先别上火。陈姐，您先歇着，就算您不说，我也不是傻子。段哥，咱们谈的是买卖，买卖不在仁义还在，总不能您说啥是啥，我连个还口的余地都没有吧？我们当初说的是价格面议，没签过什么书面协议吧？孙师姐，您是学法律的，法律上保不保护这种没有达成一致意见的意向性协议？”
孙蓉蓉笑笑道：“双方没有最终达成一致意见，没有白纸黑字签字，法律上铁定不保护。”
段远志一怒道：“卓航，你把记者和学法律的带着，是想公然耍赖吗？”
卓航双肩一耸道：“没有啊，记者是在火车站碰巧遇上的，她的行李还扔在一边的。我把学法律的带着，对双方都是一种保护，你们有7人，我们加起来只有3人，学法律的欺负你们了吗？我这不正和你谈着的吗？”
段远志冷冷一笑道：“好，你谈，如果你给的价格太离谱，回头咱们再说。”
卓航呵呵一笑道：“段哥，首先我得感谢大伙儿耗费心血研究剑谱，您又把六脉神剑讲这么透彻，让我终生受益匪浅，再次深表感谢。但是，既然您都听说我一网打尽了，就不应该把练功的法子难以启齿的不二路径告诉我。我虽然生性比较流氓，一点儿都不懂佛法，但自我评价还算为人厚道、心地善良，绝不会对女同胞痛下杀手，要不然没人喜欢我。所以，一知道剑谱的大概内容后，对看不看剑谱，我压根儿没放在心上。还有，忻州的小丫头用六脉神剑给人按摩，那是因为她功力不够，不代表她练的就不对，但人家教得格外用心，把知道的毫无保留全部教给我了。而人家给的价格，仅仅是让我帮人家在京都谋一份工作，人家自食其力，以后跟我再无任何瓜葛。听说京都大地集团的宫月月宫总裁很得意她，如果段哥想找她麻烦的话，大可以去找找看。”
段远志冷冷道：“也就是说，你害我们付出那么多心血，又大老远的折腾一趟，剑谱你却不看了？”
卓航呵呵一乐道：“看，但价格没那么离谱。段哥，我还不知道剑谱记载了哪些内容，不知道能不能看懂，草草看一遍就得掏35万，您这也太明目张胆抢劫了吧？我还是那句老话，我虽然学的是民间的剑法，但毕竟已经学过了，看谁的剑谱要看给什么价格。段一段二剑谱虽然没带，不代表手里就没有剑谱，为了以万为单位省几个钱，我等得起！”
段远志冷冷一笑道：“卓航，你别想着投机取巧，陈大记者刚才不应该自作聪明，把那个故事讲给我们听的，你让我们相互压价，最后被你选中的会惨不忍睹，别的会一无所获，这道理连三岁小孩都懂。段一，段二，我们都是段家后人，你们准备跟卓航谈价格，谈好后再回去拿剑谱吗？”
卓航见二人先后摇头说不，呵呵一笑道：“段哥，这下您看出来了吧？我虽然很不巧把记者带过来了，她明里向着我，但话一挑明，实际结果却是胳膊肘两边都拐，还是在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得，既然你们不同意，那我闲话也不多说了，您刚才说的条件，不好意思，我一概不接受。如果看一遍给5万我看，如果让我出35万，除非你把剑谱卖给我带走，否则，一概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