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痛并快乐着002

卓航在心里一合计，也就是说，你这个小组被打倒或者打出去30人次以上，并且自行退出比赛，扣的至少是4分外加50个俯卧撑，只要还能战斗，你就得接着拼。
各位问的好，要是都不打，都不去占领小圈子怎么办？教官有的是办法，从炼狱里喊几名教官出来打，不打死但绝对保证往死里打，看谁敢还手。那要是打伤打残被打得没有战斗力了呢？对不起，炼狱只负责提供担架往地下掩体抬，由没有参与战斗的队员进行救治，治成个啥算个啥。
卓航见其余5个组全是男的，只有他这一组有个女的，嘴苦片刻，想到宫素素可以免被打残，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又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要是三个人都上去打，估计第六组首先遭围攻，宫素素多半得第一个被打残，既然能保护冷艳，“黑珍珠”的水平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卓航跟“黑珍珠”和宫素素商量几句，一致同意一开始不去占领小圈子与众人为敌，先把左邻右舍揍趴下或者干脆揍出去再说。如果左邻右舍联合起来用远交近攻的伎俩与二人为敌，就由卓航正面迎敌，“黑珍珠”在身旁或者身后策应。其他组也不笨，基本上都是这种想法。
卓航和孙蓉蓉把头套往湿漉漉的头上一戴，背靠背往格子里一站摆个造型，等教练高喊一声“开始”，见站在第一个格子里的第一组向一旁的第二组打去，只有第五组向他们跃跃欲试，不由在心下呵呵一笑：估计是老子刚才救了3号一次，他们不好意思向我们下手，一下子2打4的压力没了。既然另外四个组已经打上了，你俩敢在太岁头上冻土，那我就满足你们。
卓航冲孙蓉蓉摆个手势揉身而上，这一打上才感觉不妙，身边刮着风，头上浇着雨，头套的里面被呼出的热气一蒸腾，外面再被雨水一淋，面罩上起雾，一眼望过去，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一脚踩下去，是湿透了的沙子，脚一陷进去，平常用的一些快速出击的招式至少减少了六成威力，只能摸索着用蛮力拼，你想虚虚实实四两拨千斤，没门儿！
打了没几下，卓航又心下大乐：对方一被缠上，脚下发软急切间躲不远，他可以用沾衣十八跌把对方给甩出去，而他躲闪的速度总体来说仍比较快，扛击打能力也还可以，听一旁的声音，孙蓉蓉身手也不弱，基本上不用他担心。
再打一阵，第五组两名队员轮流被两人摔惨打怕了，从地上一爬起来，呼喝着绕开卓航这一组就冲向一旁，加入了别的战团。两人这一急，整个场面顿时乱了，除了不去占领小圈子，不去沾惹卓航这一组，打得没有一点章法。不到片刻功夫，小圈子在哪儿找不着了，各人眼里只剩下打，抱团摔在地上都不放手，躺在地上接着厮打。
教官见状呵呵一乐，在一旁放声高喊道：“你们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忘了吗？占领小圈子！既然小圈子和大圈子都被你们踩找不着了，那就哪一组站到最后算那一组赢。11号、17号，你们不主动出击，想等着被打吗？要不要我上去和你们打？”
卓航高喊一声“报告教官，不需要，11号，跟着我上”，冲上去一通乱打，孙蓉蓉在一旁策应，沙滩上顿时人仰马翻。不过，卓航和孙蓉蓉搭档的实力一暴露出来，场面立马又不乱了，其余各组起了同仇敌忾之心，纷纷把目标对准了他们两个，连第一组被卓航救过的兄弟也对两人不放过。
卓航见一转眼他没讨到便宜，搭档却接连吃了两次大亏，两人有被冲散、分割包围的危险，大喝一声用上内力，一搭上对手直接往海里扔或者往人堆里摔，一打实，返回来的力道都让他感觉拳头和脚隐隐生疼，被他摔出去的尚可，被他打实的可就倒了血霉了，是真出血。
抛开日常的击打和扛击打训练不说，这王八蛋近一年来一直在调整呼吸跑步，气息绵延悠长，跑马拉松的时候，他甚至能做到4步一吸3步一呼，7步一个小周期。在太极圆盘的帮助下，这王八蛋频繁地有意或无意使用意念，内力在不知不觉中与日俱增，外加他不是有意为之而是听之任之，进境更为神速，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几个组见讨不了两人的便宜，一转眼好几人被打得丧失了战斗力，被担架给抬了进去，这才尽量避开二人，在电闪雷鸣、暴雨如注、狂风劲吹、浪花飞溅的沙滩上开始新一轮混战。
卓航和孙蓉蓉见教官们在一旁看乐子，对他俩不管不顾，干脆不追打了，笑看相互之间的乱战。不过，看的滋味也不怎么好受，身上的衣服早就撕扯破了，被打破皮的地方揉进了沙子，再被雨水一打，顿时传来钻心的疼痛。
好在，在这种恶略的环境下恶斗，没多久队员们的体力就跟不上了，速度就降下来了。被打重的往沙滩上一躺，感觉不行了就举手投降退出比赛，招呼搭档回基地相互救治，站在一旁的几名教官连看都懒得看。
最后一组还能勉强站着的队员浑身疲惫不堪、疼痛无比，见卓航和“黑珍珠”好整以暇上前准备动手，两人对视一眼，边喘着粗气边后退摆手认输，一先一后全自动倒在了沙滩上，起都不肯起来。
卓航摘下头套往沙滩上一砸，一把把“黑珍珠”举起来，冲天一声大喊：“我们赢了”，孙蓉蓉双脚一落地，宫素素歪歪扭扭地冲过来，三个人头抵头，胳膊紧紧抱在了一起。
卓航咬着牙洗把澡换过衣服，喊了宫素素先给“黑珍珠”治疗，见几处擦伤进了沙子，只是清洗伤口时有些疼，此外还有些淤青，身子骨没什么大碍，先松了一口气。把孙蓉蓉包扎好后，卓航穿着大裤头躺下来让宫素素帮助清洗伤口，打破抗，进行简单包扎。
宫素素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给皱着眉头的卓航救治，一边问卓航这是何苦。卓航笑笑道：“这点伤不算什么，他们被我打得更惨。哎呦，你打针能不能一下子扎进去？这样慢慢扎，我没有被他们打死，都快被你扎疼死了！”
宫素素破涕为笑道：“好，那我再扎你一针试试。”
吃中饭时，卓航见几名兄弟头上、胳膊上、腿上缠得跟粽子似的，相互搀扶着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还有几名兄弟没过来吃饭，申请破例把搭档的饭给带回去，尴尬笑笑赶紧低头吃饭：他们基本上都挨过我和“黑珍珠”的黑手、黑脚，有的说不定还被打得吐过血、折过骨，但愿兄弟们别跟我计较，要计较找“阎王”去。
吃过中饭，卓航躺在炕上一想没有必要，没再调动意念给自己疗伤，等一觉睡睡到自然醒，惊异地发现伤口居然神奇愈合了，连伤疤都没有留下：我靠，这药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神奇？在哪里能买到？多少钱能买到？不对啊，已经过了集合时间了，怎么闹铃没想？到底什么个情况？
卓航犹犹豫豫打开房门，见以往集中的原木堆旁空无一人，正准备把头缩回来继续休息，却听远处“阎王”让他过去。
卓航麻利地整理一下着装关好房门跑过去立正敬一礼，“阎王”嘿嘿一笑道：“18号，你丫出手够狠的啊，总共10个队员，7个被你和11号打起不来了。”
卓航苦笑一声朗声道：“报告阎王，我只是服从命令。”
“阎王”嘿嘿一笑道：“服从个屁，要服从命令，你俩就应该把10个全撂倒。”
卓航一怔朗声道：“是！下次一定全撂倒，一个不留。”
“阎王”上前拍拍卓航的肩膀笑笑道：“只检验你们一次，看看你们的战斗力，没有下次了。17号，你一通狂揍，一些骨折的队员至少得静养五天，这几天只能玩玩文的，玩不了武的。我想知道，除了已有的训练项目，你个人想学些什么？”
卓航挠挠头，想起还没有清算的一笔旧账，脸色一肃道：“报告阎王，我可以学伪装吗？”
“阎王”双手一抱胸，皱着眉头道：“想让人认不出你，为什么？”
卓航尴尬一笑道：“报告教官，我这段时间风头太大，想在必要的时候通过伪装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阎王”点点头，偏头高喊一声“灵狐，出来接收新学员”，不到三十秒，跑过来一眉清目秀的男教官，个头和卓航差不多，看不出具体年龄。
“灵狐”上下打量卓航两眼，呵呵一笑道：“是你想当我徒弟吗？”
卓航一怔：我没有说话啊，怎么听到自己的声音了？靠，今儿遇到高人了，现实版活生生的男阿朱！
卓航双脚一磕敬一礼道：“是！请灵狐教官指教。”
卓航跟着“灵狐”走进一训练厅，惊讶不已地发现“黑珍珠”正坐在凳子上，观看一部投影仪播放的影片：我靠，怎么你也来学这个？倒霉悲催的，你真是我搭档！
“灵狐”把投影一暂停，往椅子上一坐让卓航坐下，二郎腿一翘道：“我这儿没那么多穷讲究，随意就行。17号，我想听听你对易容术而不是伪装的高见。”
卓航挠挠头道：“报告教官，我对易容术一窍不通，只是感觉《天龙八部》里的阿朱就做得挺好，装什么像什么，把鸠摩智玩得团团转。”
“灵狐”点点头道：“那是易容术的最高境界，尤其是阿朱的发音，没有极高的天赋和爱好，穷其一生也做不到。”
卓航送出一顶“高帽”笑笑道：“灵狐教官就能做到。”言下之意，是借“灵狐”的嘴告诉“灵狐”，你丫的天赋就极高，还热衷于此道。
“灵狐”笑笑道：“别拍我马屁，你的实力更恐怖，只不过特长不在这方面而已。好，我捡主要的说吧，短短几天之内，我只能尽可能教你们各种易容的材料、装备怎么用，至于如何揣摩人的心理，扮什么像什么，我也只能告诉你们一些基本理论，其余的要靠你们自己从实践和电影里学。如果你能学会演电影，演谁像谁，从言谈举止看不出一丝表演的痕迹，那就代表你们基本上学到家了。”
“对你们来说，材料和装备的使用，两天之内基本上应该能掌握，但要用最快的速度易容到不留一丝破绽，这个比较难，只能靠以后自己练。对你们来说，易容术最难的是眼神与身份、言谈举止的配合，经过军队训练的人，再坦然自若，不经意间走路的时候也能看出军人的样子，再装，也抹不去眼神里的坚毅。下面，咱们先学怎么化妆。”
前两天，卓航和孙蓉蓉在“灵狐”的教导下，系统学习无味胶水、面团、毛发以及各种颜料的正确使用，根据“灵狐”的要求相互化妆，连脖子、耳朵、牙齿等部位也不放过。“灵狐”说，一个水平极高的人，不会从容貌、衣服、头发等方面去锁定一个人，因为这些东西在瞬间就可以轻易改变。他们往往从不变的身高和耳朵、牙齿的形状、颜色去锁定目标，有疑点时再看脖子的颜色以及出门轻易不带的第二双鞋，只有追求完美把这些地方都照顾到了，才不易被高手识别。
相互装扮的时候，孙蓉蓉心灵手巧的优势充分显示了出来，把卓航扮什么像什么，而笨手笨脚外加不时反胃的卓航却怎么也玩不转。孙蓉蓉本来就长得对不起观众，被卓航乱七八糟地一化妆，有时候看起来简直像妖怪，比其本人还难看。要不是“灵狐”看在缺少天赋的份上放卓航一马，估计就不是一连串的“笨蛋”“蠢驴”那么简单了，早一脚把他给踹出去了。
后三天，“灵狐”则播放着电影给二人指定角色、情境进行表演，一边给装扮好的二人从言行举止上挑毛病，一边详细讲解农民、工人、学生、教师、官员、商人、恋人、情人、爱人、家人等的心理特征和言行举止风格。记忆力超强、社会阅历相当丰富的卓航扮演别的还成，一和孙蓉蓉演上恋人、情人、爱人、家人等角色，怎么也入不了巷，被“灵狐”一个劲儿骂笨蛋、蠢驴。
到后来，孙蓉蓉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可怜巴巴地向“灵狐”报告，说卓航过不了心理这关，就算下一辈子都不可能把她当恋人、情人、爱人、家人看待和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