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痛并快乐着001

卓航嘿嘿一笑把胳膊抽出来道：“去你的！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是17号，咱们这位搭档是11号，你是18号，1号是另外一个，别爱错了人。”
孙蓉蓉厚着脸皮嘿嘿一笑道：“17号，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好安全，我也……喜欢你。”
卓航见孙蓉蓉借机调侃他，宫素素满脸不悦，冲孙蓉蓉双手一抱拳道：“谢谢，免了。我们是黑金搭档，现在得抱团在一起共荣辱、同存亡。喜欢我的人太多，我受不了，18号，你说是不是？”
孙蓉蓉见卓航有心维护宫素素，狠狠翻一眼卓航，恨不得一脚把这家伙给踹山底下去，或者像昨天下午在沙滩上相互搏击一样，狠狠地把这混蛋摔在地上，在脖子上再狠狠给他一掌。
孙蓉蓉一想自己脸上的“珍珠”虽然变小了、变淡了，但仍然一脸小号的“珍珠豆”，不免又泄了气：算了，好鸡不跟狗斗，好女不跟流氓斗！奶奶的，这你个臭流氓一网网了好几条大鱼，我跟你个斗什么气！不斗了，既然你讨厌我喜欢她，那我就给你俩创造点机会，指不定你心下一高兴，我脸上的豆豆也有机会彻底和我说拜拜了，再见！
宫素素见孙蓉蓉气呼呼地当先跑了，拉着卓航的手缓缓道：“你个坏蛋，你早该这样了。你说你，你那天装就装吧，你装那么像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都把人给吓死了！”
卓航见宫素素撒着娇抱怨上了，苦笑一声道：“素素姐，我是真的差点过去，真不是装的，你见我装能装那么像吗？以后打死我我也不跑马拉松了，那种挑战极限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明明身上跑得跟火炭一样，水就在那儿摆着，就是不让你喝，这不要人老命吗？素素姐，这事咱先不说了，家里情况怎样？”
宫素素翻一眼卓航道：“老二他爸打电话过去，说你没事了，就是不想跟外界纠缠，更不想和媒体打交道，想一个人静静地休息调整，我们也就信了，谁知道你却跑到了这里！跟这里的情况比，我觉得赛场对你来说好多了，你觉得值吗？”
卓航笑笑道：“那你又跑过来干什么？”
宫素素看看左右无人，做个嘘的动作道：“你忘了这里的规定了？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卓航呵呵一笑道：“那你就捡家里能说的说。”
宫素素白一眼卓航道：“你是风光无限了，在运动会上网了整整八块金牌，这几天大小媒体和网站上全是你一网打尽的宣传报道，可你却把师太和一帮姑奶奶害惨了。你一装死，姑奶奶们提心吊胆地哭了一场不说，还得躲在风云山庄里替你擦屁股，说你备战夏运会、参加各种比赛拼得过度，体力和脑力严重透支，从此退出各种比赛，目前正躲在一个不想让人知道的地方救治疗养。疗养个鬼啊，你这摆明就是为了他冷家的摊子，被关进地狱遭罪来了，没了他冷家，就咱自己家的底子，还不够你臭屁的啊！”
卓航见宫素素又拐到替他打抱不平的老路上了，长出一口气道：“素素姐，这是我的使命，在我遇到你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无法改变了，你到这儿来，不也是和冷家的前途和命运捆绑到了一起吗？既然咱们现在是搭档，那就一起加油吧，等从这儿熬出去，你就觉得值了。”
宫素素眉头一皱道：“不对，我还是感觉不对。老公，18号也是咱们的搭档，看样子她也喜欢上你了。在我没来之前，你没把她怎么着吧？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跟她耗上，我下辈子都不搭理你了。”
卓航哭笑不得道：“你说什么呢！有这种可能吗？我刚才不已经谢绝她的喜欢，让她生着气先跑了吗！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着她连饭都吃不香，我是那种专门捡丑得不能再丑的人去爱的人吗？”
宫素素嘿嘿一笑道：“也是，我来了，这下你饭能吃香了吧？”
卓航呵呵一笑道：“何止是吃香，看着你吃饭，我简直要担心一不小心把肚子给撑破了。”
宫素素冲卓航飞个媚眼道：“流氓，想说我秀色可餐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地奉承我。以往，想和你单独在一起还真不容易，没想到这几天倒可以和你朝夕相处了。哎，真说不上这是幸福还是痛苦。”
卓航笑笑道：“素素姐，我在房间刚听到你的声音时，也快要乐疯了，不过一想到你要跟我一样忍受摧残，我立马哭的心都有了。后来我想明白了，不管是幸福还是痛苦，都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究竟是幸福还是痛苦，那就要看和谁一起面对了。和你在一起，苦的也是甜的，要是和刚才那位在一起，甜的也要苦死个人了。”
宫素素美美地一笑道：“老财，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说话了，来，奖励你一下，啵一个。”
卓航郁闷不已道：“那你早点让我啵啊，快到山脚了，阎王和判官们都能看到了，我还啵个啥啊？咱还是抓紧说说家里的事吧。我的屁股，你们是怎么替我擦的？”
宫素素白一眼卓航道：“还能怎么擦？把你平时怎么刻苦训练的，怎么拜冷爷、我妈、老六、豹爷、杨爷、陈教练他们为师下棋打球打拳的，往外一抖给金牌有个交待，再把你的身体状况写得严重点，给你退出江湖埋个伏笔，基本上也就干净了。说实在话，有的时候我还真有点儿佩服朱老八，硬是想到了一个《风一样的男子》这样的标题，说你像风一样突然出现在世人面前，在运动会上风卷残云般一网打尽创造奇迹，也将像风一样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
卓航笑笑道：“老八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手里有两把刷子也正常。不过我感觉，你比老八更厉害，能到这里来的都不是凡人，都是深藏不露的顶尖高手，累死她，她这辈子也到不了这里来。”
宫素素嘿嘿一笑道：“别给本姑奶奶戴高帽连带往你脸上贴金了，谁都知道，放眼天下，实力最恐怖的不是别人，就是你。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许往外说啊。”
卓航呵呵一笑道：“保证不说。”
宫素素附耳压低声音道：“喏，在沙滩上教我们搏击的教官，是我外公的徒弟。”
卓航一怔，还想问问宫素素她外公是干吗的，这家伙却蹦蹦跳跳地追赶“黑珍珠”，前往山脚下集合了。
卓航百般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感觉有宫素素在身边，虽然炼狱的日子不至于那么难熬了，但就算宫素素在炼狱碰到了熟人对她网开一面，他也摆脱了不了被剥层皮的命运，冷锋早就提前交待过了。
卓航放下绳索，在海边自由活动到最后一组队员从山顶返回做过俯卧撑，教官讲评对他鼓掌表扬过，回到房间冲把澡跟一美一丑二女坐一桌用餐时，不时看看斜对面的宫素素调节一下胃口，不经意间看到被他救过的3号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卓航报以礼貌一笑，猜知这18名队员基本上都是这几天陆续赶到的，从第一天集合时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的事迹有不少人知道，只是碍于这里的规定和缺失的私人空间，包括阎王和各位判官（卓航眼中的教官）们在内，基本上没人和他废话。两天集训一下来，自己扛着原木跑位居前列，手枪射击一轮过，海里游泳遥遥领先，外加下午攀岩时出手救人，他在所有队员中虽然年龄最小，但他的核心地位已经基本确立，不可能给未曾谋面的大老板丢脸的。
吃过晚饭，18名队员集体在放映厅看了两部电影《冲出亚马逊》、《兵临城下》，之后打着呵欠到1号训练厅接受新的训练任务——救治。
一女教官站在一躺着的假人前，详细讲解骨折应该如何处理，伤口应该如何处理，危难时刻如何做危急处理，包括松开脖子纽扣、听呼吸、挤按腹部、做人工呼吸等等，之后让搭档之间相互练习。
卓航替宫素素处理完腿部一“伤口”、胳膊处一“骨折”后，女教官点点头说不错，让他接着给宫素素做危急救治。卓航松开宫素素的钮扣，把耳朵帖在宫素素的嘴上加强听一听，嘿嘿坏笑着挤按宫素素的腹部，捏着鼻子往宫素素嘴里吹气，被教练口头批评严肃点，说再这样下去罚做俯卧撑，这家伙这才赶紧收起一脸贱笑。
给孙蓉蓉做危急救治时，卓航想笑都笑不出来，哭的心都有了：这教官真她妈狠，离一张丑脸这么近，做人工呼吸时还不让闭眼。这已经够要人老命的了，你说你一个将死之人，好好地接受人工呼吸就是了，你没事找事伸什么舌头啊！你这不趁火打劫，非礼良家少男吗！
教官见11号还没有被救治过来，卓航却一脸厌恶地忽然停下来擦嘴，脸一冷道：“17号，你怎么停了，你的搭档还没有反应，你想错过最佳救治时间吗？”
卓航哭丧着脸道：“报告教官，她已经会吐舌头了，已经活过来了，只不过她会装，您没看到而已，她在趁机讨我便宜。”
孙蓉蓉见这混蛋什么屁都敢放，恶狠狠地瞪一眼卓航，自行爬了起来。虽然孙蓉蓉脸在发烫，但颜色偏偏看不出来，只是头明显垂下去了。
卓航一指孙蓉蓉道：“教官，您这下看到了吧？阿咪陀佛，我不用蒙受不白之冤了。”
教官见卓航话音一落，其余各组呵呵地偷乐了，“扑哧”一乐道：“打住打住，继续。”
轮到卓航和孙蓉蓉躺下来宫素素给做危急处理时，宫素素一捏卓航鼻子，一连用舌头捣蛋着吹了好几口气，这才把耳朵贴过去听。教官在一边问怎么回事，宫素素红着脸起身敬礼道：“报告教官，他没有反映，看来是想讨我便宜。”
女教官听后呵呵一乐道：“17号出列，做一百个俯卧撑去！”
卓航哭丧着脸起身敬礼道：“报告教官，她光忙着用舌头鼓捣，根本就没吹什么气，有这样做紧急救治的吗？我今儿都要被冤死了！”
女教官见宫素素腾地一下脸红了，一转脸恨不得把卓航给吃了，嘿嘿一乐道：“好，既然你要被冤死了，那你就躺下装死，11号，你用点儿劲儿把17号吹过来。”
卓航躺在地上，真的是欲哭无泪，孙蓉蓉一捏住他的鼻子，舌头伸进去捣蛋不说，一对上嘴就不放，把他的肚子都快吹鼓了。没吹几下，卓航赶紧强行挣脱开大出气说醒了，谢谢。女教官点评一下，把各组的纱布、药品、绷带、夹板什么的发一下，还是让卓航做了一百个俯卧撑才放卓航回去。
卓航各种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做过俯卧撑走出训练厅，哭丧着脸跟在宫素素身边附耳恨声道：“等回去的，看我怎么把你按倒！”
宫素素嘿嘿一笑道：“来啊，现在就把我按倒，谁不按谁是驴！”
卓航白一眼宫素素，扭身走向房间：靠，师太是怎么带队伍的，怎么谁也敢撩拨老子，让老子把她按倒？奶奶的，下次谁再开口，我坚决把谁按倒，一说话不算话，还一点家长的尊严都没有了！
第二天早上，卓航扛着圆木浑身湿淋淋地跑回基地，教官让直接去餐厅吃饭，不许洗澡换衣服，吃过饭立马到沙滩上紧急集合。卓航摸一把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水，感受着浑身的湿漉漉不由郁闷不已：外边刮那么大的风，下那么大的雨，能活着跑回来已经不错了，这又想搞什么名堂？
等队员在沙滩上冒着雨跑了几圈之后，卓航终于知道昨晚为什么要看《冲出亚马逊》、为什么要大半夜的跑到1号厅去接受救治训练了。
宫素素外公的徒弟拿根棍子在沙滩上划了一大一小套起来的两个圈，大圈被分成了6个格子，每组出两个人戴着头套站进大圈的格子里，去攻击占领小圈子。每被打倒或打出大圈子1人次，组内各人扣0.1分；累计被打倒或打出大圈30人次的组合，可以自行退出比赛，也可以继续参与战斗，但第一组退出的，每人扣3分外加100个俯卧撑，第二组退出的，每人扣2分外加80个俯卧撑，第三组退出的，每人扣1分外加50个俯卧撑。第一个占领小圈子累计3分钟没有被打出来的组合，各人奖励3分外加一两八成熟的牛肉，最终占领小圈子的，组内各人奖励5分外加二两八成熟的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