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翻云覆雨003

等三人轮过一圈后，卓航发现身上舒服了很多，不像一开始那么疼，三女一乏，没了开她心思的玩笑，只是自顾自替他按摩，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卓航一习惯周边环境，困意一袭来，开始间歇性地小睡，只有在翻身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醒一下。三人见卓航需要休息，不再看电视聊天，也开始轮流休息。
后半夜不知是想谁偷懒，还是动了别的糊涂心思，把卓航鼓捣醒，两句“小哥”一叫，两句软话在耳边说，卓航立马神魂飘荡着积极配合，就这么稀里糊涂从一个傻小子变成了一个懂人事的男人。
既然有人吃下第一只螃蟹，后边受影响的就不免跟着学，到最后一个钟时，留下来的女子见两人偷偷吃饱先后溜了，干脆光明正大地当起了卓航的启蒙老师，手把手教卓航如何开辟新天地，让卓航直感慨这里边大有文章。
卓航被饿醒，见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冲洗一下换上衣服走到大厅，把号牌交上去，见大堂服务员简单核对后，把皮鞋还给他，还微笑着问他晚上休息可好，尴尬一笑道：“挺好。请问有没有人过来找我？哪边可以吃东西？我饿了。”
服务员指指门外道：“出门左转不远有一家卖早点的，收摊子挺迟，你先过去吃。如果有人找，我让他过去找你，吃过后，你也可以到大厅里来等。”
卓航说声谢谢转身走出大厅，一出门，就感觉走进了蒸笼里，汗水跟蚯蚓一样顺着皮肤往下淌，感觉还是在房间里吹着空调舒服，决定等以后有钱了，家里怎么着也得装台空调。
卓航汗流浃背、狼吞虎咽地吃下一笼包子、四根油条，喝下两大碗豆浆，不雅地打两个饱嗝，一摸口袋却发现坏事了。周克必给自己的几百块钱装在裤子口袋里，自己换了短裤出来，原来的衣服都在周克必手里，口袋里一毛钱也没有。自己光顾着看美女，把这茬给忘了。
老板见卓航目瞪口呆，浑身冒汗，走到卓航身边坏坏一笑道：“怎么，忘带钱了？”
卓航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是的，昨晚刚换的衣服，钱忘带出来了。”
老板冷冷一笑道：“后生，能从金手指走出来，没钱买一顿早饭，说出来谁信那！”
卓航见吃饭的人都盯着他看，囧着脸笑笑道：“我坐这不走，有人会过来掏钱，放心，少不了你一分钱。”
老板嘿嘿一笑道：“不用自己掏钱就好。都别看了，谁还没个忘带钱出来的时候啊？后生，你坐这慢慢等，不急。”
卓航闻着呛鼻的油烟味，浑身不是滋味地等了半个小时，见一拨客人来了，又一拨客人走了，还不时有客人莫名其妙地看他，老板的脸色越来越冷，这才把昨晚带自己进去的平头墨镜男等到。
平头墨镜男听老板说六块五毛钱，甩下十块钱说不用找了，一把车开到大路上就问卓航昨晚怎么样，身上还疼不。
卓航对自己的胡作非为心里发虚，憨憨一笑道：“手艺很不错，身上不疼了，只是觉没有睡足，老是被人翻过来掉过去的打断瞌睡头。”
平头墨镜男偏偏头从后视镜里看看卓航道：“正常，只要身上不疼就好了。刚才周哥已经打过电话，说他在公安局门口等你。你在车上先迷糊几分钟，到了我喊你。”
卓航说声谢谢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后半夜的颠鸾倒凤，根本就没有睡觉的兴致。卓航脸上时不时的一脸贱笑落在平头墨镜男眼里，引起了平头墨镜男发自内心的几丝冷笑：“真他妈土老帽一个，这就乐上了！兄弟，外面的花花大世界，你还没闯过呢……”
卓航正自一个人美滋滋地回忆着，就听前边咳嗽一声道：“兄弟，到了。”
卓航回过神来说声“谢谢”，门一开，只见周必克脸上挂着一脸关切：“身上不疼了吧？”
卓航双手捂住裤子，脸一红憨憨一笑道：“不疼了，谢谢叔关心。”
周克必嘿嘿一笑道：“看样子恢复挺好，身上不疼就成。快点上去吧，陶政委已经等急了。”
平头墨镜男见陶政委居然在等这小子，不由心里一颤：这小子什么来头，怎么让陶政等他？靠，早知道这样，昨晚就该陪他唠唠，不一个人偷溜。死胖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卓航见平头墨镜男打声招呼把车子开了出去，周克必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放下一颗心，神清气爽地走进陶政办公室，冲陶政深鞠一躬道：“谢谢陶叔，我身上全好了。”
陶政笑着起身迎上去拍拍卓航的肩膀道：“那就好。臭小子，T恤、短裤加新的运动鞋，这一穿挺像样吗！这胡子怎么还留着，舍不得刮掉啊？小周，你在楼下先等一下，我跟卓航有几句话要说。”
周克必敬一礼掉头向外走去，不知道卓航什么时候攀上了这棵大树，陶政怎么就对他这么上心：他妈的，老子这次差点就栽在姓杨的手里，下次可得长点儿心眼。
陶政关上门，朝卓航胸口重重擂一拳，见卓航不退不躲，感觉像打在树上一样，拳头隐隐震得有些发疼，先是一惊，立马又是一乐：“好小子，好硬的身板，天生是个干警察的料，叔看好你了。”
卓航呵呵一笑道：“放假期间，我三天两头跟在魏爷身后钻林子打猎，提水劈材，魏爷闲来无事还教我几招拳脚功夫，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陶政送出一个不迷死女人不算的微笑道：“高人不露相啊，还会拳脚功夫！小子，魏家村的事叔彻底替你摆平了，昨晚叔把这边的情况向局领导班子和包局长一汇报，包局长说叔辛苦了，这件事就由叔牵头包办。今天，《大河日报》的刘记者和神州市大大小小的电视、报纸等媒体，已经上门分头采访你奶奶和松山镇高中的老师去了，还有记者到派出所和县公安局了解相关情况。你不能在这里多耽搁，得回去配合接受采访。对记者该说什么话，不用叔教你吧？”
卓航挠挠头憨憨一笑道：“叔，我想应该能应付得来。”
陶政呵呵一笑道：“你是聪明人一个，路上周克必会交待你具体怎么办。咱长话短说，先把关键的事办了。叔帮你这么大忙，你总该有所表示吧？”
卓航见陶政敲竹杠敲上瘾了，不由一愣道：“表示？”
陶政往椅子上一坐，把笔记本电脑屏幕掉个向道：“来，叔先给你看一些照片，随后再跟你细说。”
卓航目瞪口呆地看着陶政电脑里一女孩从襁褓到高中的一张张照片，小时候小胳膊小腿憨态可爱，长大些天真无邪美丽大方，再大些清纯得不食人间烟火，眼睛是眼睛，眉毛是眉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脸蛋是脸蛋，脖子是脖子，身材是身材，简直有些看傻了，口水都差点流下来。
陶政一边点击鼠标翻照片一边道：“感觉怎么样？”
卓航大咽一口口水道：“太纯净了，看起来感觉跟图片上西藏的天空一样，清澈透亮，超凡脱俗，太美了。宋玉说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想来也不过如此。陶叔，这是您女儿吧？”
陶政哈哈一笑，头一仰无比自豪：“哪有你这么夸人的！我也在照片上，这不是我女儿还能是谁！喏，这是我夫人张敏华，这是我女儿陶婉，我们平时管她叫婉儿，你看两人长得像不像？”
卓航呵呵一笑道：“像，真像，就像一个模子脱出来的，就是婶稍微富态了一些，很衬婶的年龄。叔，婶长得真美，我看也只有婶才能配得上叔这样的英雄。”
陶政呵呵一笑道：“少贫了你。闺女丑了家里发愁，发愁长大了怎么嫁出去，闺女漂亮了叔更发愁，怕被人骚扰，抢乱了套。卓航，京都公安大学女生本来就少，陶婉这一去，学校还不得乱了套啊！叔放心不下她，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怎么办才好。”
卓航大睁双眼道：“她也报了京都公安大学？”
陶政喟叹一声道：“是啊，如果陶婉不报京都公安大学，只怕你就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事了。不过，这也是好事，老天把你送到了叔面前，叔这下不用担心了。叔想拜托你一件事，到学校后，如果她不出校门，你该干啥干啥，如果她出了校门，你一定要在后边跟着，务必确保她的安全。你的手机里有两张卡，都充了话费，办了套餐，一张卡你自己用，或者到京都再买一张，另一张卡咱俩单线联系。”
卓航从陶政手里拿过手机，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叔，我没有用过手机，不会用。再说了，我怎么知道陶婉出不出校门，什么时候出校门？”
陶政呵呵一乐道：“这事还就巧了，看来，人还是得做好事啊。昨天晚上，我接到一老战友电话，说他女儿唐娇娇也报了同一所大学，并且高考成绩很理想，比陶婉考还好。我已经把你的手机号码给了唐娇娇，交待了几句。这俩小家伙原来就在一起玩过，到时候肯定形影不离，婉儿一有什么动向，她就会通知你。另外，等你的宣传报道一出来，我让婉儿在学校多照顾照顾你，到哪里都把你带着，这事就成了。不过，咱可事先说好了，叔知道你身手厉害，口袋里上学的钱也足够，在学校，你要给叔低调点，别主动惹麻烦。如果真的有麻烦找到咱了，咱也不用怕。这个任务圆满完成，一毕业叔就把你要到市公安局来，你看怎样？”
卓航毕恭毕敬站好道：“保证完成任务，请陶政委放心。”
陶政呵呵一乐道：“滚蛋吧你，杨文龙那边忙成了一团，你不抓紧回去他终究不放心，你奶奶也惦记着你。抓紧回去，手机不懂的地方让周克必那小子教你，电脑不会，以后到大学慢慢学，叔还忙着，就不送你了。”
卓航呵呵一笑道：“叔，听你骂一句滚蛋吧你，我感觉浑身舒坦，那我先滚蛋了。”
陶政呵呵一乐道：“跟叔还贫上了！对了，杨刚是婉儿的高中同学，有什么事你让着他点儿。记得保持联系。”
卓航见陶政说完，右手放在耳边作个打手机的姿势潇洒无比，感觉这家伙随意一个动作，都能把男人也迷死：你说他怎么就长那么帅？皮肤白净，鼻梁笔挺，体格匀称，眼大眉浓，更要命的是浑身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自信，通过一件事就把杨文龙拿捏得死死的，又让别人感觉可敬可亲，当真活脱脱一标准美男，从骨子里美到衣服外。
卓航边走边暗暗嘀咕：难怪他女儿清纯得跟妖精一般，能把人的魂都勾走，原来她老爸这么帅，老妈这么美，遗传，绝对是基因遗传！金手指那些丑女、美女往她跟前一站，六宫粉黛全都没了颜色。给这样的妖精当保镖，能行吗？这到底是美差还是苦差？
卓航一想到陶婉的美，一转眼又泄了气：哎，算了，还是不胡思乱想了，人比人气死人。人家的爹妈这么优秀，我都不知道自己爹妈是谁，就算知道了，我长成这样，他们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一巨大差异！坏了，昨晚光顾着胡来，把小慧给忘了，真是要命，还是想想回去怎么面对她吧，愁死我了。不过，这丫头虽然有股野性的美，穿着打扮在村里没得说，脸上有一些浅浅的小麻点，到底还是不如陶婉看着舒服，更加不如金手指的美女们放得开。奶奶的，她对老子偏偏又是千般好，并且毛衣都织上了。除了暗中保护她，陶婉跟我毛关系？金手指那地方以后更是不能乱去，我还是先想想怎么面对小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