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苏婳想了想，犹豫着说：“周老师，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有好多名字，其中一个名字叫做《她比烟花寂寞》。”
    “早些年看过，你意思是那首《杰奎琳之泪》？”
    “对，也叫《殇》。我以前很喜欢这首曲子，迎新晚会上拉的就是这首。”
    “你先拉一遍给我听。”
    苏婳点点头，闭上眼睛开始拉。她好久没拉这首了，前面有一个音破了。她想起以前和沈天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最爱这一首和《梁祝》，他总是说她是天才，是可以和世界上最顶级的爱乐乐团合作的天才。
    一曲完毕，周老师点点头：“今晚状态不错，除了偶尔几个音没把握好之外。我想了下，既然是大提琴，就必须来几首名曲。柴科夫斯基《如歌的行板》，罗伯特-舒曼的《梦幻曲》，德沃夏克的《寂静的森林》都是不错的选择。”
    苏婳点点头，这几首她平时在琴房都练过，也很熟悉。在周老师讲解了技巧之后，她每首拉了一次，又记了一些参赛的技巧。李妈来敲门：“周老师，苏小姐，时间到了，司机在楼下等着了。”
    周老师摸摸她的头：“苏婳，加油，只要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谢谢周老师。”
    苏婳又拉了一次《梁祝》和《杰奎琳之泪》，收拾好琴出门就见连城穿着浴袍倚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她脸红起来，越过他走到楼梯口。没想到他跟过来，一把扯过她，把她摁在墙上，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下来。她站着不动，承受着他的热情，不过确实死死咬着下唇死活不张口。
    连城松开她，抚弄着她的下巴：“为什么突然提出要住回学校？是不是周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她辩解：“哪有。我已经好久没回学校上课了，会被开除的。”
    “他们不敢，要是敢开除你，我取消每年的赞助费。”
    她挣脱她下楼，抱起海棠自顾自说：“小东西，看你还敢不听话。你知不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下次记好了，要听话，否则会被做成狗肉火锅。”
    连城呵呵笑起来，走下来拥着她：“这样，明天让周斌送你回学校。”她不禁心花怒放，不过也只是一下子，因为接下来他说：“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不要到处乱跑。”
    苏婳已经没有那个耐心耗下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连城，你别以为可以禁锢我一辈子。是，我是欠你人情，你也可以随便折磨我身边的人。可是你留不住我的心，你做的这些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连城捏起拳头，一拳砸在墙上，然后冲过来把她箍在墙边。“你再说一遍，什么叫我禁锢你？什么叫更加讨厌我？”
    李妈听到声音跑上来，吓得一把抓住连城：“连少，苏小姐伤还没好呢。别动怒，有话好好说。”
    苏婳气呼呼地说：“李妈你别管我，他要是有本事就杀了我。横竖不过是个死，我才不怕呢。”
    “想死？没那么容易。”他捏住她的手腕，声音里阴狠得捏的出水，仇恨的水：“苏婳，你知不知道恨一个人到极致要怎么收拾他？不是让他死个痛快，不是让他一无所有。而是让他什么都有，却让他身边的至亲朋友一无所有。”
    “李妈，你去休息吧。”
    李妈不敢多话，点点头下去了。
    苏婳的手腕已经麻木了，她呵呵笑起来：“又用这个来威胁我。你有本事就把我们所有人弄死，我不会再怕你，也不会再被你胁迫。”
    “是吗？”连城拽着她进了卧室，把她甩到大床上，覆上她的身子。她预感到他要做什么，拼命挣扎：“我警告你，你别碰我。你没资格碰我，你没有资格碰我。”
    “不是已经碰过很多次了吗？再多一次又有什么关系？”他撕开她的裙子，咬住她的肩带，把她的双手举起来固定在枕头上，然后咬住她的唇。苏婳害怕极了，哀求道：“求你，别碰我，别碰我。沈天，救我。莫伟，救我。”
    连城愤怒了，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点也不温柔地扯了她身上的束缚，翻过她的身子。苏婳叫了一声，眼泪簌簌而下，呢喃着什么，一遍又一遍。他凑过去，终于挺清楚她说：“沈天，对不起，沈天。”
    他越加愤怒，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像是要把她摔碎一样。不，不是摔碎，是毁灭，是把她的灵魂抽出来，用几千度的烈火烘烤，烤成一缕青烟。还要把她的肉身拿去阴暗的淤泥里面浸泡，知道发臭为止。
    苏婳这才知道以前的连城还算客气，至少没变态地折磨她。可是今晚他真是疯了，把所有她能想到的姿势都来了一遍，最后把她提起来丢进浴缸里。她被硌得生疼，终于叫起来，因为他很好地找到了她的敏感地带。
    她把头伸进水里，过了三秒钟抬起来大哭，边哭边说：“你不干净，苏婳，你配不上沈天，你是个骗子。”
    那当口连城终于按捺不住哼起来，大汗淋漓躺倒在浴缸里。苏婳哭够了就把头靠在浴缸那头，盯着天花板发呆，她鄙视自己，前所未有地鄙视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
    回到床上的时候她很快睡过去，梦里还在抽噎，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连城站在窗子边抽烟，一地的烟蒂，还有一地狼藉的心事。他站到天际泛白，才活动着筋骨躺回床上。
    苏婳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帮她吹头发，风不大但是特别暖和。她以为是做梦，她希望那个人是沈天，因此特别不愿意醒来。她醒过来的时候连城已经走了，她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痕，发了好大一会儿呆，知道李妈敲门让她吃早点。
    “李妈，能把你电话给我用一下么？”
    李妈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苏小姐，这是连少走之前留下的。说是送你的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苏婳心一沉，暗自沉思：这是在弥补么？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