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连城听到苏婳的叫声，不是刘潇湘那样的风骚故意的，而是带着一点点隐忍带着一点点失控的声音。他满意地抚弄着她的唇，更紧地贴合着她的肌肤，连话也没有，只是一次更比一次用力地，像是要把她撞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月光如流水一般从窗外流泻进来，照得整个房间氤氲出一种别样的情怀。苏婳没有声音，脑海里面浮现出一个场景。那一天，她在方叔的带领下小心翼翼走进相思湾，站在客厅里紧张得连呼吸都是多余的。一个男人从楼上下来，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问：“你不是说这辈子不想跟我有任何交集，现在你男朋友死了知道有求于我了。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她扑通一声跪下来：“求你，沈天真的是无辜的，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我求你，帮帮他好不好？”
    男人好看的剑眉蹙起：“我帮他可以，不就是一个烈士的称号么？可是，你拿什么谢我？”
    她大大的眼睛里面全部是惊恐：“对不起，我什么也没有。”
    男人坐在沙发上，大手一挥，那些下人包括方叔就全部出去了。她已经预感到了什么，站起来想要跑，却在男人的呵斥声中停下脚步。
    “你走啊，那沈天就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笑着说：“我一个电话过去，明天沈天就是烈士。可是我要是不打电话，或者我打了但是说的不是你要的结果，你猜猜后果是怎样？”
    他抬起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就在这里，脱！”
    她哭起来，后退着求饶：“不要，求你，不要好不好？我还是学生，我……”
    男人没了兴致，丢开她上楼，声音冷冷地传来：“那你就回去等着吧，半个小时候所有的报章杂志就全部是沈天的负面新闻。不出三天，公安局会迫于压力，开除党籍啊什么的。反正也是死人，怎么做都行。”
    她冲上去抱住男人的背，颤抖着说：“不要，求你，帮帮沈天。”他转过身，打横抱起她进了卧室，把她放在沙发上，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下来。
    连城察觉到了苏婳的走神，他突然停下来，拿眼横她，像是要把她的灵魂抠出来。“苏婳，是不是又想起沈天了，还是莫伟？我帮你那么大的忙，你怎么地也要好好伺候我是不是？我要是不高兴了，结果就是烈士称号取消，那不是划不来？”
    苏婳回过神来，愣了愣说：“取消就取消，横竖不过是个死。沈天在下面肯定孤单，刚好我下去陪他。”
    连城伸手拿过电话，指着正在通话的页面说：“你看看，刚才不是叫的挺大声吗？莫伟还在那边听着呢，我们怎么好辜负人家？”他一个挺身，咬住她的唇狠狠吮吸，肆无忌惮地动作起来。
    苏婳扭动着身子，本来想要脱身，却没成想让连城更加的激情四射起来，把她全身上下都咬了个遍。她一开始确实实在反抗，可是他实在是需索过度，用各种接近变态的手法把她折磨得瘫软在沙发上。她知道莫伟可能在听着，她不想自己发出那样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她能控制自己的心，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连城像是开疆辟土的将军，把所有的欲望全部集中在了她身上，横征暴敛张扬跋扈，最后他如嘶吼的战马一般趴在她肩膀上。苏婳浑身黏腻腻的，喘不过气来，手腕那里好疼，应该说浑身都疼。过了一会儿她的手获得了自由，她以为自己也获得了自由，哪知道连城对着电话说：“莫警官，偷听人家在床上的声音是不是很刺激？对了，苏婳说了，你以后不要缠着她。因为她是我连城的女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苏婳脸上两团红云，眼神空洞地说：“连城，你要是想我死，那我成全你。”她蓦地惊坐起来，朝着窗子撞去，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她不觉得疼，只觉得心酸和屈辱。
    连城一把抓起她，揪着她的肩膀：“苏婳，别用死来威胁我，我不稀罕。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威胁我连城的东西。”
    她哈哈笑起来，眼泪夺眶而出：“是吗，那你放我走啊？”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不是自称心里只有沈天么，怎么又说喜欢莫伟？”
    她淡淡地：“那是我的自己的事情。”
    他突然失控，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那个孩子呢？那是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决定他的去留？那是我的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他手上不自觉用力，额头上的青筋暴露出来，怪骇人的。
    “我不要怀你的孩子，你……连城……你……”她放弃了挣扎，只是本能地张大嘴巴，像是濒死的鱼。
“是吗，你不想怀我的孩子？”他松开她，抱起她丢在床上，眼睛里面全是红的。“还记不记得，你把你的第一次给我那天，我也是这么折磨你的。沙发上，大床上，还有浴缸里，最后是地板上，看来我得让你长长记性。或者，让你再怀一次孩子。”他这次没有吻没有咬没有摩挲，而是毫不留情地刺穿她，像是一把刀，刀刀毙命。
    苏婳像是死尸一样躺在床上，承受着这无尽的折磨，哼都不哼一声。可是她这样子又刺激到了连城，他不止要变态地折磨她，还要她做出享受的表情。他清楚明白地直到各种手段，很快就把她撩拨得哼起来。
她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紧紧搂着他，指甲狠狠抓下去，声音里夹杂着暧昧不清的情愫。当她咬住他的肩膀的时候，他浑身一震，忍住疼痛，只是加快了速度也加重了力量。
整个房间充斥着彼此的喘息，周围静悄悄的，苏婳有一瞬间的愣神，却很快就在连城的撕咬下迷失了自我。